重新苏醒过来的种花家,百业待兴。通讯部门的中继、传输设备全部依赖进口,国外的供应商依靠技术优势,吃尽了专利红利。小到一个螺丝,一个专用工具,大到整机,不单单是采购成本,维护保养费用每年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忍受了两年老外维修人员的趾高气扬、和国内某些管理人员的奴颜婢膝,萧宇飞毅然辞职,下海成立了华天科技有限公司。他利用大学和毕业工作两年的人脉和技术积累,逐渐把华天由最初的设备维护供应商变成一个具备研发、生产能力的开发商。
之后萧宇飞找到了生活中陪伴自己、事业上辅助自己、精神上宽慰自己的一生挚爱。妻子先是为自己生下了龙凤胎,后又在自己最低谷时意外怀孕,生下来二儿子。为什么不是老三?萧宇飞的三个孩子各有特点,老大从小沉稳,做事中规中矩,无论相貌还是性格像极了他母亲;双胞胎妹妹则是活泼跳脱、不服就干,颇有乃父风范。女儿小名叫伊伊,但官称是“一哥”,这不是家里人的称呼,是打幼儿园、小学起她的追随者、小迷弟们送给她的雅号。所以小儿子有一大哥、有一“一哥”,因此老三变老二了。
想起创业艰辛,国外肯定会对我们极尽打压和封锁,国内某些人为了政绩,为了自己升迁快捞怔绩,无原则地配合外资的侵吞和掠夺。正当自己宁死不降、准备注销掉冉冉升起的公司再重开炉灶时,国家上层及时出手整治了那一批利欲熏心的政治流氓,还鹏城这个改开的先锋一个朗朗乾坤。自此华天一飞冲天,后面再面对西方的封锁、打压甚至流氓手腕,都能从容应对,越战越勇,成为通讯行业的世界领先者。
创业艰辛啊,现在同样又面临这种局面,人才啊人才,小钱钱啊小钱钱。
“兰心”,反正睡不着了,不如再把自己的构思落实到纸面。于是叫兰心进来伺候自己更衣。
“殿下。”兰心紧低着头,只是朱厚照没有注意到兰心脸红得几乎都要滴血。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吗?
“更衣。把笔墨准备一下?”
就这?兰心此刻耳根都红了,刚才是害羞,现在?是更害羞。如果有一地缝,兰心会瞬间消失不见。
“哐当。”门外传来一声撞击声,朱厚照没放在心上。三更半夜,自己起床,外面哪个没睡醒的小太监磕绊一下也属正常。
“太子殿下,没您这么戏耍奴婢的。”看着手里的《起居注》,丘聚欲哭无泪,听到殿下半夜召唤兰心,丘聚提笔写到:“十七年夏六月二十七寅时初刻,殿下召宫女兰心临……”幸亏没写下一个字,否则自己就要仙福永享了。写错了改?呵呵,您想多了,那可是记录皇帝、太子一言一行的《起居注》,不是小学生考试作文草稿。
至于下面怎么圆?咱们不关心,也不是重点,您只需要知道丘聚又在床上趴了十天就好。
朱厚照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之前有一些模糊和不确定的都理出了些思路。
“太子爷,要早朝了,奴婢伺候您用膳。”
朱厚照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和双臂,兰心适时帮他按揉起来。
“呼,呼……”看到朱厚照低头看向自己的京巴犬,站立着作起揖来,口中呼哧带喘。朱厚照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京巴犬开心的原地打个滚,脑袋在朱厚照腿边蹭来蹭去。
“兰心,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殿下,兰心愚钝,怕起不好名字。”
“无妨,名字于它只是一个称呼,取不好它也不会怪你的。”
“谢殿下,那奴婢想叫它小宝。”
朱厚照还没开口,那京巴犬竟似听懂人言般,站立起来向兰心连连作揖。
“哈哈……”朱厚照也被这聪明的小宝逗得大笑,这半夜的疲惫一扫而光。
早朝罢,朱厚照来到礼部处理弘治帝万寿圣节事宜,礼部左侍郎李杰奏称,倭奴使者和棒国使者请求觐见殿下,朱厚照一挥手,不见。让王守仁代为接见。饵还没撒出去,鱼儿自己来了,省事了。
处理完了这些琐事,朱厚照带着众人来到了豹房。正堂新挂着一幅画作,朱厚照也没留意,毕竟前世的他对这些书画作品除了爱国情结外没有任何特殊兴趣。
“用修,豹房各项进展如何?再者,用修、伯安,你二人可留意身边有无精于算术之人。“
“殿下,沐浴用品第一批今日交货;黎永安那边火器研发有重大进展,昨晚还问学生殿下何时到来,欲面陈殿下;闵宜励新进一条家犬,欲当面为殿下演示;杨眙第一批母马已经怀胎;张兴第一批鸽蛋快要孵化出来,张兴近日寸步不离鸽舍;工所炼制了一批精铜,与宣德年所炼化风磨铜极为接近……”
“善,用修劳苦功高。用修,你去把黎永安和闵宜励召来。”
“殿下谬赞,学生职责使然。”杨慎施一礼转身出殿。
“伯安,孤欲寻一人,将我大明太祖高皇帝率群臣驱逐胡虏、开疆立国之丰功伟业编着成书,传诸万事。你身边可有当此任之人?”
“回殿下,唐寅即可。”
“孤欲将此书付诸白话,广于民间流传,唐寅可胜任否?”
“殿下,臣愿担保……”
朱厚照抬手打断了王守仁,“伯安,既然是你举荐之人,孤信之任之。你下午出宫安排此事,唐寅之事颇多曲折,其时下不宜入宫,明日早朝后,孤于宫外召见唐寅,你来安排。”
“臣谢殿下礼遇。殿下,臣观殿下身后所悬挂的乃赵孟頫真迹,足见殿下对豹房的重视,臣敢不效全力。”
“哦?”朱厚照闻言转身看向那幅画,那是一幅《竹石图》,顶部满是诗文、画作右侧赫然写着子昂两个字。
“殿下,黎永安在殿外候旨。”
“传。”
“臣黎永安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孤听用修言道你有所成?可为孤一观。”
“殿下请看,”黎永安由身边小内侍手中取过一份图纸,这是进殿被随侍搜检出来的。
“近前来。用修、伯安、张铭、李昱一起近前来。”
得到钧旨的众人走到桌案边,黎永安把图纸展开,这、这,这不就是一把燧发枪吗?朱厚照一阵激动,“殿下,那日受殿下启发,臣构划此火铳,这是枪管、这是带燧石的击锤、击锤发条、击砧、火药仓,射击时填装好火药、弹丸,然后向后搬动击锤,在药仓倒入火药,射击时扣动扳机,击锤解脱后撞击击砧产生火星引燃药仓内的火药,进而引燃枪管内的发射药完成射击。其优点是不惧风雨、可快捷装填;缺点是发射时有大量烟雾,会暴露火铳手位置。”
“最远可射击多少?”
“回殿下,最远可射击120丈,再远便没有杀伤力了,且准度会降至一成。”
120丈是350-360米,这个杀伤距离很可观了。
“120丈杀伤披甲还是白身?”
“回殿下,120丈杀伤披甲,且可穿重甲,若是骑兵可穿双重甲。”
“好、好、好……张铭、李昱,你安排一下,孤明日早朝罢要出宫试枪。”
“诺。”
已经了解了太子殿下脾气秉性的张铭没有规劝,一口应承下来。
“器成,你且下去休息,明日随孤出城试枪。”
“谢殿下,臣告退。”看着黎永安兴冲冲的背影,杨慎心道此人已深得殿下赏识。想着这几日黎永安魔怔般的执着与勤奋,也不由得替他高兴,毕竟英雄都是惺惺相惜的。
“殿下,学生适才见到艾霖,顺口提及精通算术之人,艾霖有一人推荐。学生不敢擅专,请旨定夺。”
“哦,召艾霖来。”
“学生艾霖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艾霖,适才用修有言,你有一擅长算术友人举荐?”
“回殿下,学生有一好友王文素,晋省汾州人士,诸子百家无所不知,尤长于算法。适才杨公子偶尔提起,学生多嘴,唐突之际着实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