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陷入思索!
是啊,虽然年纪不大,但从未听说过雷把山劈了!典籍里,除了上古神话,好像,也没听说过!
“回去细思之!考虑一下铁厂!然,今后不可贸然行险!”
“诺!”
三个孩子走了,带着无尽的好奇与疑问!
“陛下,这曾铣乃是王锃的好友,随家人到皇庄运酒偶遇,老奴看他还算聪慧,便答应将他留下来!”
“无妨,即使非亲非故,能有人学新学、感教化,也是造化,多多益善!”
“老奴代孩子们叩谢陛下天恩!”
不说还忘了,这皇宫三大殿,屡遭雷击,明年,好像奉天殿便要遭雷击失火了!
这避雷针,必须要尽快安装!
“高凤,过几日,你安排曾铣等三个学生到永平铁厂,将他们心中疑问向王然一诉,或可有所惊喜!”
“诺。陛下,这小学有王然师弟,似乎,此人,对这雷电,也有些心得!曾铣等,或许受此人启发!”
不说自己都忘了,之前是命王然找一两个师弟,传授学生材料化学的!
见一见?
“陛下!草民班远函拜见陛下。”
只看面相,不是一个讨喜的人!这,尖嘴猴腮的!唉!
赐座,聊一会,人不可貌相!这,会是未来大明电学的奠基人吗?但,目前的科技水平,还不足以支撑电力革命!
但,仅此人对雷电的理解,设想引雷电化为动力这一点,便足见其前瞻性!可惜,这些,在这时候,在世人眼中,是想入非非、失心疯……
这种人才可不能埋没!
有何办法将之引至避雷针上来?
“你可有奇思妙想,为楼台殿阁等躲过雷击?”
“陛下,草民早有方法,只是,不为人所容?”
“为何?”
“因为……”
“班疯子,你又跑这儿胡说八道来了!陛下,此人疯疯癫癫,说的话不可信!”
高猛到后院探望陈秀姑回来了,一见班远函,顿时勃然大怒!
这两人,有仇?
不对啊,班远函乃是王然推荐,不应该是疯子啊!
“陛下,此人在山上时,鬼迷心窍将铁器固定在道观顶上,用铜线引到地面!致小师弟遭雷击丧命!这家伙也先后被雷劈了好几次,才有这尖嘴猴腮的嘴脸!”
原来如此!
“高猛,那是验证,懂吗?师父在时都说,我是对的,只是还没窥到法门而已!
唐代《炙毂子》一书,便有用鱼尾形状的铜瓦放在房顶上,就可以避免雷击所引起天火的记载。师父于此大为认可、王然师兄也颇为认同!”
“你……”
见班远函将师父、师兄搬出来,高猛自是无言以对!
人才啊!
见二人旗鼓相当、僵持不下,朱厚照开口,
“汝可曾想过,为何失败?”
“草民思虑良久,然不得其法!”
“试着将引线引入地下?”
“陛下,草民之前便是将引线引到地下才致师弟殒命!”
班远函心里不屑,这陛下,似乎,跟我想的不一样!陛下是说引入地下,那,是不是便可将天雷引入地下而不是表面?
“草民谢陛下提点!”
说着,班远函跪地连连叩首,起身便要往外走!
“回来!”
朱厚照怎会不知道他想干啥!
“君子不立危墙。你待天晴,到山顶立一高杆,用金属引线,深入地下三尺,旁边拴羊、鸡、鸭等活禽,待雷雨天远远观察!高凤,给他一个千里眼!”
“草民谢陛下!”
“此事若成,朕可以汝之名姓命名!”
“陛下,若成,草民恳请以殒命师弟命名,求陛下恩典!”
“哼,你倒是大方,是你的吗?还不是陛下提点!”
这就尴尬了,但,自己是真想正名啊!
“无妨,朕依你所请,以你师弟之名!”
“谢陛下!”
班远函谢恩后走了,他,忽然明白了,为何,王然师兄对陛下,如此死心塌地!!!
“陛下,那些鸭子!如何处理?”
“你做主吧,多余的,分给周围农户也好!”
是啊,十万只鸭子,经过这一年多,即使分出去了大半,但仍旧数目可观,谁承想,这家伙生命力如此顽强,冬天也可下蛋孵化!
“高凤,鸭子的细绒毛可以填充衣物,你将之清洗消毒后试一试!据书上记载,保暖效果应远超棉服!”
“诺!”
口头答应,高凤内心还是有疑虑的,那玩意,蓬蓬松松一大堆,空隙如此之大,能保暖?
等雨歇,回城!
文官闹了两天,见没有了回音,原来是陛下又出京游玩去了!这,哭给谁看啊!都散了吧!
陛下回来了,再去哭?这不变花样,自己都觉得无趣!
见张太后请安,因为张氏兄弟的事,搞得儿子不得不出京避一避责难!于此,张太后也有些窘迫!
不处理一下,说不过去,处理呢?又舍不得!
唉!
朱厚照倒是无所谓的,若是有这等事,不妨再多来几次!下次自己也好借机到六率、宣镇去转转。最好能巡视九边!
翌日,早朝!上上下下一片祥和,吏部给事中刘郤,弹劾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纵容家奴残害百姓,谏言罚俸、没收所得!
朱厚照,准了!
这,让跃跃欲试的其他人,泄气了!
您不该同意啊,您该回护张氏兄弟,然后群臣沸沸,与您争执一番啊?!
陛下,您不按套路出牌!
“陛下,臣,御史大夫韩行之有事启奏!”
你,这是又活络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陛下,将宣镇参将纳钦之妹接进皇宫,一应规制超越公主、妃嫔,于礼不合、与制不符,请陛下即刻将此人送出宫,以正视听!”
人呐,一定要有脑子!
不过,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去投靠张氏兄弟!
“陛下,臣以为韩大人所言差矣!陛下爱惜戍边将士,将其眷属接进宫中暂住以示嘉许,自古有之!至于规制,我大明从未有规矩!”
这是,吏部员外郎张彩!
见张彩开头了,群臣纷纷议论起来,观点一致,那就是,陛下,是对滴!
蠢货!太祖在时还有将统军大将家眷全都接进宫的先例,是为了安抚人心吗?还不是为了监视、制衡!
退朝吧,这种朝政,实在乏味!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事儿,无聊的人耽误这么老半天!
乏味的不止朝政,还有,庄天行!
近来,庄天行不太顺,因为,他发现,宋素卿对他有些,爱搭不理!
马永成那儿,自己是连台阶都上不去了!
看来这火铳的买卖,休矣!
好在还有皇庄的酒可以卖,庄天行为此还跑了两趟张家口堡,但利润,实在是跟火铳没法比!
于是,庄富贵便偷梁换柱,将其他地方的酒冒充皇庄酒,卖给了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