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砚台的来历
“说起这景佑三年，乃是北宋仁宗赵祯的年号，在那一年得科举中，我张氏的祖上张唐卿拔得头筹，被点为了状元，这个砚台，就是张唐卿本人用过的文房四宝之一。”
听了张开复的话语，顾沉舟这才知道，原来对方还有一个状元祖先，还真是失敬了，也明白了对方得到这方砚台，为何会那么激动。
换自己要是祖上也有一个状元，自己要是得到了对方使用过的物件，怕也难免激动吧。
顾沉舟为此，立刻恭维了起对方来。张开复平时挺谦虚的一个人，此时顾沉舟恭维张唐卿，张开复倒不谦虚了，反而坦然受之，不时还点头附和。
由此可见，这个祖先在他心中的分量。
顾沉舟想到这砚台上那神秘的精神烙印，不由问道：“长老，这位状元郎可学过佛门和道门的学问，我怎么感觉这砚台有些佛道的气息在上面。”
顾沉舟这样问，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吸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害。
哪知道张开复摇了摇头，说道：“我家这位祖上，一心读书考科举，学的都是儒家学问，从来不曾听说学过佛道。”
“不过对方考中状元做官后，风评不错，甚至史书上都有清廉正直，才华横溢的评价。你感觉到不寻常，估计是这物件留有对方的精神印记吧！”
“张老，这个世上真的有精神印记这种东西吗？”顾沉舟听到精神印记这个词，不由得询问道。
“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东西有些虚无缥缈，说不好的。”张开复回答道。
“那张老，你还见过别的有这种迹象的物件吗？”
这是顾沉舟最关心的，毕竟他发现吸收这种精神烙印可以增强自己的精神，并且增大随身空间后，可是很向往的。
“依据我的经验，这种东西多出现在佛教和道教的物件上，毕竟那是宗教的东西，有些奇异也不奇怪，不过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收藏中就有一件，小友若是喜欢，我改天带来送给小友好了。”
听到对方竟然就有一件，顾沉舟惊喜莫名，他不是菜鸟，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对方要是真的送了自己，那么今天结的善缘就算了解了。
那么之前说的，带自己结识缅甸玉石商人的事情，可就悬了。他需要的是老物件上的精神烙印，至于是否最终拥有，可不打紧。
因此赶紧说道：“张老客气了，我只是想开开眼，您老如果愿意让我过过手，那就算是极大的好处了，至于送我这样的话，还请张老不要再提！”
张开复对于顾沉舟的回答，很是满意，他的那件收藏，他也金贵的紧，不到迫不得已，还真的舍不得送人。
既然现在顾沉舟说了，只是想过过手，那么一切好说，于是当场就和顾沉舟约定，过几天到他家去，一起观赏观赏。
两人交换了电话，算是定下了此事。
不一会儿车子又到了交流会所在的庄园，顾沉舟下车去参加交流会，而张开复刚得了宝贝，自然不再参加，直接回去了。
因为耽搁了一会儿，顾沉舟进去的时候，交流会已经开始了。
让顾沉舟意外的是，这交流会虽然规模不大，但还弄得有模有样。设了一个讲台，有嘉宾上去发言，而讲台下面，则是一排座位，来参加交流会的，都坐在下面， 听着上面的嘉宾发言。
因为来晚了，顾沉舟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独自坐下，仔细的听着上面的一个男嘉宾发言。
对方应该是个 珠宝商人，因为其发言内容都是围绕着玉石展开的。
不过对方说的太专业，顾沉舟听了一会儿，注意力就被座位两边的展台吸引了。
只因为这两边的展台上，左边放了各种翡翠原石，有没开窗的，也有开了窗的明料。而右边则放了些雕刻过的玉石饰品。
这些饰品看表象，自然无法和他在杭城展会上看到的相比，但也明显的超过了翠缘轩的那些摆设。
想来这次交流会，真的如莫友轩说的一样，是集合了临海市里，最有实力的业内人士举办而来的了，只是怎么没有看到黄少杰的影子。
这家伙自从过年的时候联系过一次后，这几天都没有对方的消息。
这样的交流会，必然不会少了黄氏珠宝的参与，只是不知道黄家会派谁来。
想到这里，顾沉舟摸出手机，给黄少杰发了条短信，询问对方来了没有？
不一会儿手机来了短信，他点开一看，是黄少杰发来的信息。
对方告诉顾沉舟，这次交流会他自己没来，他们家来的是他的同父异母弟黄英杰，并且对方在短信里特意提醒过程中，要小心他这个弟弟。
黄家老爷子是临海的老土着，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女人不少，虽然结了婚，但正妻老婆不能生育，因此在外面养了不知多少小老婆。
因为这个原因，黄少杰有同父异母弟，也就一点不奇怪，只不过让顾沉舟疑惑的是，自己和对方的同父异母弟根本就不认识，怎么要小心对方？
顾沉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既然黄少杰没有来，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开过窗的明料上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几位嘉宾依次发完言，莫友轩在台上宣布交流会开始。
顾沉舟赶紧走到右边的展台，仔细的查看起这些明料来。
他的异能用来鉴定翡翠原石，一天只能用三次，因此他为了提高成功率，不得不把目标限定在明料上。
这样相比于直接检测普通原石，成功率的确上去了不少，毕竟翡翠不是大白菜，不可能每一块原石里都有货。
之前他很可能三次异能用完，都找不到一块拥有翡翠的原石。
但把目标限定在开过窗的明料上，那就不一样了。毕竟，开窗的料子，至少表皮上就有翡翠，那样再寻找，成功的几率大了不止一倍。
顾沉舟通过几次计算，发现自己通过明料找翡翠的成功率，至少达到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他使用三次异能，至少有一次，能够找到翡翠，从而赚到钱。
这是个了不得的成功率，只要坚持下去，想不发财都不可能。
只不过只看明料，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明料价格太贵，动不动就要几十万一块，甚至上百万都不稀奇，没有点原石资金，还真的玩不了。
不过他上次通过去杭城，得了五百万，现在他不缺本钱，因此不用太担心了。
他没有急着出手，在展台边上仔细的查看，然后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每一块料子的价格。
知道价格后，还要计算成本收益比，只有成本收益成正比的，他才会试着上手。
此时莫友轩看到了他。
莫友轩可是说过只要他把砚台给张开复，就要补偿他的。
上方交往了这么久，顾沉舟知道对方是个说话算话的，都不需要自己开口，对方就会提及此事的。
果然，莫友轩走了过来，先询问了一下张开复的情况，得知对方得了砚台，已经离开后，莫友轩说道：“老弟这是做的不错！”
他看到顾沉舟一直在明料区观看，立刻猜到顾沉舟的目标，说道：“兄弟！有没有看中的料子？这些料子有一些是我的，只要你看中，老哥我做主，直接送给你。”
顾沉舟可不想占对方这个便宜，砚台的确是自己送给张开复了，但那砚台自己买的才多少钱，只要事情一传开。
大家去古玩一条街稍微一打听，立刻就能从陈宝财那里知道价格。
虽然说这个行当赚钱全凭眼力，赚多赚少怨不得别人，但顾沉舟可不想给莫友轩留下贪财的印象，毕竟他计划在这玉石行当里还要干好久，少不得莫友轩这样的业内人士帮衬。
因此顾沉舟说道：“莫老哥不用客气，张老说了，过段时间带我去认识几个玉石行业的朋友，你也知道这方面的朋友有多重要，因此砚台的事情，老哥就不用操心了。”
莫友轩一听，张老要介绍玉石朋友给顾沉舟认识，立刻就猜到，可能张老要带顾沉舟去缅甸直接认识出货人了。
他之所以能够去缅甸和川南省进货，说来也是靠的张开复的介绍，才搭上这条线的。
听到这句话，立刻替顾沉舟高兴的说道：“老弟可以啊！看来那块砚台，果然是张老的心头好，否则对方不可能介绍缅甸商人给你认识的。”
说着，莫友轩还解释了一番，自己也是通过张开复，才能够直接到川南省进货的原因，最后这家伙想了想，说道：“不过一码归一码，张老给你的好处，你拿着好了，老哥我说了要给你好处，你也拿着嘛！”
但顾沉舟早就想好了，因此一直推辞不要，最后莫友轩无奈，说道：“这样！今天还有几块品质更好的明料，就放在后台，我带你去看看。”
顾沉舟惊讶道：“后台还有料子，怎么不全部拿出来？”
“那些料子都是别人的，价值大，料子的主人不愿意出手，只打算展览一下就收起来的，不过老弟你放心，我和主人熟，你看准了我去找对方，一定让你买下来。”
这样的好事，顾沉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因此笑着说道：“那感情好，老哥费心，我就却之不恭了。”
外面的明料，随便一个标价都在几十万上下，但莫友轩刚才说了，里面的料子价值更大，要是今天能够遇到一块黄少杰买下来的那样，那就发财了。
说着，莫友轩和几个相熟的朋友打了下招呼，然后带着顾沉舟就到了后台。
后台果然如莫友轩说的那样，放了好几块明料，并且每一块料子边上，都有一个工作人员负责看守讲解。
此时有四个人，正围着正中间的一个台子，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人看着和黄少杰长得有些相似，只不过年轻了好几岁，顾沉舟一愣，心想对方不会就是黄少杰的同父异母弟黄英杰吧？
莫友轩和对方认识，看到对方立刻打招呼道：“二少！你们也对这块料子感兴趣啊？”
说话间，莫友轩悄悄地扭头对顾沉舟说道：“这是黄少杰的弟弟，名叫黄英杰，他身边的那位高个男子，是黄氏珠宝的首席玉石鉴定师，叫赵天，很有名气的。”
黄英杰面肖黄少杰，不过面相上多了丝阴气，不像黄少杰那样阳光。
对方看到莫友轩，倒是非常有礼貌的回应道：“莫老板，客气了！”
那个首席鉴定师赵天，也认识莫友轩，笑着也打了个招呼。
而另外一个长得颇为壮硕的男子，似乎不是行内人，自动退到了黄英杰身后，似乎是黄英杰的跟班一类。
四人中还有一人，是个中年男子，此时看到莫友轩，立刻说道：“老莫，我们几个正在讨论这块料子呢，你要不要来参加。”
对方叫齐通，正是这块料子的主人。
“哈哈！好啊！不过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莫友轩说着，把顾沉舟介绍给了众人。
齐通听了莫友轩把顾沉舟称作专家，脸上没有明显变化，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
而另外三人，听到顾沉舟的名字，则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阁下就是顾沉舟，失敬失敬！”黄英杰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自从那次在杭城，顾沉舟帮着黄少杰弄了一块极品原石后，立刻让黄少杰在自己父亲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次脸。
这几年，随着他们父亲年纪大了，两兄弟为了争夺公司的主导权，没少明争暗斗。
因此对方后来从别处打听，知道自己大哥是因为找了一个名叫顾沉舟的外援，才因此大大的出了一次风头的。
因此黄英杰，立刻不问缘由的，把顾沉舟都给记恨上了。
他为了在自己父亲那里扳回一局来，这次特意拉来了，自己家里最有名的首席玉石鉴定师，就是想在这次的玉石交流会上，好好地买上一块原石，好回家讨自己父亲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