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棠收拾收拾,另起炉灶。
这一次丹老也不夸了,在一旁认真的指点。
沈枝棠定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之后,这才开始凝出丹火,投入药材。
有了丹老的认真指点之后,沈枝棠炼丹就顺利多了。
一品丹药回春丹顺利炼制完成。
她打开炉盖,炉底有三颗泛着淡绿色的丹药悬浮其上,一股沁人心脾的醇厚丹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精神一振。
【卧槽,老婆居然才接触丹药六七天就已经可以炼制一品丹药了,沈枫都是在一个月之后才能炼制一品丹药的。】
【沈枫就是个废物,怎么能和老婆比?】
【老婆在炼丹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哦,他在那边侮辱青栀,我靠,要打起来。】
沈枝棠眉头一皱,心念一动,丹老钻回了玉佩里面。
将丹药收起,她出了院子。
“棠棠,你去哪里?”
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
炎缪大步流星地走近,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
这三天,他能见到沈枝棠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是在闭关修炼,就是闭关修炼的路上。
别问,问就是测灵大典临近,她需全力准备。
没想到今日竟撞见她要外出,炎缪心头一喜,只觉得这分明就是天定的缘分。
沈枝棠闻声驻足,回过头来看他,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我朋友来了青州城,正打算去找她。”
她说话间,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指尖攥住了炎缪宽大的袖袍一角,习惯性地拉了拉。
炎缪恰好在此时微微抬手。
于是,沈枝棠那原本该落在他衣袖上的指尖,竟猝不及防地擦过了他微凉的手背。
一瞬间,两人俱是一顿。
沈枝棠像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迅速收回。
她耳根微微发热,面上强作镇定,只将目光移向别处。
炎缪的手背的温软触感转瞬即逝,他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又抬眼看见沈枝棠躲闪的眼神和微红的侧脸。
心中散得无影无踪,唇角勾了勾。
“咳,”沈枝棠轻咳一声,“……我赶时间。”
说着她便擦着炎缪的身子往外走,炎缪的手垂下去,自然而然的扯住沈枝棠的衣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沈枝棠自然没有拒绝,这段时间,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她在炎缪识海中种下的傀线已达傀印的十分之一。
既然炎缪等不及了,那她就早点完成吧。
以后还是大家还是朋友,她也不会控制他,只希望炎缪到时候不会自寻死路。
“三千中品灵石而已,我替他给了,拿了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穆静柳眉倒竖,满脸不耐与轻蔑。
她手腕一扬,一个沉甸甸的灵石袋便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向站在不远处的青栀。
那袋子分量不轻,装着灵石又硬,不偏不倚,正正砸中青栀的额角。
“唔!”青栀猝不及防,痛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温热的鲜血立刻从她被砸破的额角涌出,蜿蜒流过她苍白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捂住伤口,指尖瞬间被染红,难以置信地望向站在穆静身旁,始终冷眼旁观的沈枫。
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沈枫漠然地看着这一幕,甚至极淡地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讥诮弧度。
三千中品灵石?他如今身负天命之子的命格,气运加身,即便当日青栀没有多管闲事出手“救”他,他也绝不会真有性命之危。
不过是她自作多情,反倒治的他断了一臂,偏还要事后拿恩情来索要报酬,真是可笑。
他原以为自己没有去找她,这女人就该识相些,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却没想到她竟真有胆量找上门来,堂而皇之地向他讨要灵石。
这区区三千中品灵石,他并不是拿不出来,可他凭什么要给一个自作聪明,还医术拙劣的女人?
穆静这个蠢货,倒是上赶着替他付账。
可她以为这样就能换来他的青睐?简直异想天开。
他沈枫,岂是这等庸俗灵石和廉价恩惠所能打动的?
他看着青栀额上的鲜血和狼狈的模样,心中只有快意。
【妈哟,沈枫就这么看着?原文里他可爱青栀了。】
【爱个屁,他从头到尾对青栀都只有利用吧。】
【玛德,原文中他还是有爱的吧,不然他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青栀?你再看看现在,青栀额头都出血了,他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沈枝棠脚步一顿,冷着脸拿出一条雪白缎带系在眼上。
见她这般动作,炎缪打了个寒战,“棠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千万别冲动呀。”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沈枝棠一系缎带便是要大开杀戒的意思。
一想到从前那些血腥的场面,他的脚步往后退了退,“你能解决吗?要不我就不耽误你了?”
沈枝棠冷冷的说道:“小问题,教训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
“你们是不是有病?”青栀咬牙切齿的问道,手中已经扣上了一枚毒丹。
周围沈枫的那群朋友见状,立刻爆发出哄笑和嘲讽。
“啧,我就说嘛,有些人看着清高,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一个穿着锦袍的青年摇着头,脸上满是鄙夷,“三千中品灵石?可真敢开口啊!这跟敲诈勒索有什么分别?”
另一人接口,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嘛!枫哥如今是什么身份?将来可是要一飞冲天的人物,能被你救一下,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来要钱?真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就是!我看她就是故意找机会接近枫哥,没成想算计落空,只好退而求其次要点辛苦费咯?哈哈!”
青栀捂着仍在渗血的额角,她抬起头,血珠顺着脸颊滑落,“福气?这福气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当日他气息奄奄倒在荒野,若非我耗费自身灵力,用丹药救他,他焉有命站在这里听你们吹捧?!我与他素昧平生,救他是情分,索要报酬是天经地义,何来敲诈一说?难道他的命是命,我的灵石和丹药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她说的句句在理,一时竟将那几人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青白交加。
一旁的沈枫黑着脸,惊怒的看着青栀。
最先开口那锦袍青年恼羞成怒,指着青栀的鼻子骂道:“牙尖嘴利的贱人!分明就是贪得无厌!”
“跟这种人多说什么!”另一人见说不过,脸上挂不住,眼中戾气一闪,竟猛地上前一步,抬手就欲朝青栀扇去,“不识抬举的东西,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