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讪讪笑道：“说的也是哈。”
黎夏把药粉收好，拎着装枪的匣子起身：“走了，16号晚上见。”
江游点头：“我送你。”
“不用，”黎夏摆摆手，“行动结束，别忘了多给我申请点奖金。”
江游在她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上却应着：“知道了，财迷。”
出了回春堂，黎夏拐了个弯儿，把东西收入空间，便直奔同仁医院。
她原本打算15号再动手破坏培养菌，可今晚拿到武器和药粉，心里反倒按捺不住，不如今晚就去探探底，若是有机会，今晚就把事办了。
黎夏到了同仁医院，远远的看向医院方向，同仁医院的门廊下，两个卫兵正守在门口，但是人却没什么精神，可能是实验室还没开始工作，所以有些懈怠。
黎夏目光又扫向三楼的实验室，发现其中一个房间的窗口亮着灯，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倒让人越发好奇里面的动静。
她绕到医院侧面，靠墙不远处有一棵树，倒给了她方便。
黎夏深吸一口气，足尖在树干上轻点，如灵猫般窜上枝头，反手甩出飞爪，借着绳索的力道爬到三楼高度，正好在灯光的阴影里，竟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稳住身形，从空间里摸出热成像仪。
热成像仪的屏幕上，三个模糊的红点正围着操作台在忙碌。这么晚还在忙活，十有八九没干好事。
黎夏略一思索，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间黑着灯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似乎是办公室，里面有办公桌椅。
而实验室每个房间走廊这一侧安装的都是大玻璃，这倒方便了黎夏。
她躲在阴影里，朝亮着灯的房间看去，那三个人竟是野田，宫泽惠子和小泽洋子。
此刻三人正在说话。
黎夏把热成像对准实验室周围，发现在实验室门口有两个卫兵守在那里，实验室里除了野田几人竟再无旁人。
黎夏蹲下身子，利用空间摸到了野田几人待的房间窗下，侧耳倾听。
“……第7组实验体的记忆清除率达到92%，但顺从度还不够。”野田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他正用手捏起一根试管，“必须让他们彻底忘记过去，只记住‘服从’。”
老师，要不要试试加大神经抑制剂的剂量？”宫泽惠子提议道，语气里带着讨好。
黎夏的心猛地一沉——记忆清除？这应该就是野田跟岐山商量的那个东西。
“蠢货。”野田皱眉呵斥道，“剂量一旦失控，人就成了傻子，留着还有什么用？”
这时，一旁沉默的小泽洋子忽然笑道：“老师，您就是太追求完美了。依我看，现在这样就够用了，反正送到军部那些人手里，不过是玩物罢了。”
野田叹了口气：“再观察两天，若是实在达不到预期，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老师，”小泽洋子忽然凑近，声音压低了些，却仍能听清，“这个掺在食物里就可以吧？回头给我一点，我倒想试试，能不能让许知行那个木头人，也乖乖听我的话。”
野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笑得不怀好意：“可以，不过剂量得拿捏好，真把人弄傻了，可就不好玩了。”
“放心吧老师，我知道的。”小泽洋子谄媚一笑。
黎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师徒怎么都如此不要脸，还想让许知行成为她的玩物？简直是痴心妄想！
趁三人说话，黎夏借着空间退到墙外，拿出热成像仪，扫向后院。
院子里只有楼门口有两个卫兵守在门口，楼上有探照灯照向院子里，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灯下黑。
而楼里面，一楼的地下室入口处的门里门外各有两个卫兵，在往里走，拐过弯儿往地下室的入口处也有两个卫兵，再往里就看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还没开始实验，视线所能看到的那些卫兵也都是昏昏欲睡的。
黎夏心中一喜，她摸到了一楼墙体外面，利用空间进入室内，靠近守着地下室入口的两个卫兵身后，出空间的瞬间，她的手轻轻一扬，本来就昏昏欲睡的两个卫兵立刻陷入了沉睡。
她扶着两人调整姿势，确保从外面看不出异样，才又借着空间潜入地下室。
地下室的走廊又长又暗，每隔一段路就有两个卫兵把守，却都昏昏欲睡。
黎夏如法炮制，药粉所过之处，卫兵一个个都陷入了沉睡。
越往里走，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就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让人莫名心烦。
走廊两侧的房间挂着牌子：“实验室”、“注射室”、“观察室”、“样本培养室”……
黎夏的火气越来越旺，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如果她冲动了，会破坏组织的计划，这里一旦动了，其他地区就会有所防范，所以她只能等，等到十六号统一行动。
她想起丁嫂说的，组织已在附近房子里打通了逃生通道，专为解救地下室的同胞准备，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在更衣室找到一套防护服穿上，又戴上防毒面具，黎夏推开了样本培养室的门。
两个巨大的恒温柜立在墙边，里面摆满了试管和培养皿，标签上用日文写着“鼠\/疫”、“霍\/乱”、“炭\/疽”……每一个词都沾着鲜血。
黎夏长吸一口气，从空间拿出一个宽口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致命的培养菌全部收进去，又从空间取出自己配置的药水，滴在新的玻璃片上放进培养皿。
这药水最多让人昏睡，即便鬼子提前动手，也能保住那些同胞的性命。
处理完培养菌库，她又摸到实验室。实验室里的设备还不全，只有一个金属台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
处理完培养菌库，她摸到主实验室。
里面的设备尚未完全到位，只有一张金属台和一张桌子，桌上有个笔记本，黎夏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日文记录着令人发指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