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祂察觉出异样，祂是谁？”
“不知道。”
“呃……那那个保持前世的轨迹呢？该不会是指你们两核平又友善的追逃小游戏吧？”
程藏锋说不知道，那林枫也没办法，只能追问其他的，
但话刚问出口，连林枫自己都打了个冷颤，总感觉，这多少有点太核平太地狱了……
想必程藏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听着林枫的重音，皱了皱眉，一脸郁闷的轻啧道，
“非得是这个吗？说不定还有其他环节？比方说他痛改前非，然后小爷大人有大量，大度地饶过……”
“不可能！”
林枫瞬间觉得不地狱了，斩钉截铁的表示，“你就不是大度的人。”
“……”
“哈！”
程藏锋难得吃瘪，反手要赏林枫一个脑瓜崩，被林枫避开后他又追上去硬给，最终，林师傅败下阵来，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委屈，
“我就说你不是大度的人吧……看吧看吧……小气鬼！！”
“呜呜呜小气鬼喝凉水……呜呜呜我的头……”
“……”
林枫哭得很假，程藏锋的表情无语起来，他背过身去，懒得跟这家伙再计较，便自顾自的朝前方走去，
林枫嘟囔了一会，眼见程藏锋没了下文，她自觉得意，又像打了胜仗一样开心起来，溜溜哒哒的追在那人后头，
“其实也没事，你是小气鬼的事大家都知道的……”
“比方说江疏，你看，我哥打他他还得还两下手，你要想打他，他包抱着脑袋一动都不敢动的……”
“嘶……也不太对，感觉他像是那种会逃回家，然后抱着老婆哭哭啼啼的人……”
“喂！”
林枫还在思考江疏到底会不会，见程藏锋不理她，她可劲拽着对方衣角，“你为什么不理我！！”
“……”
“程藏锋！！”
“啧！！！”
程藏锋终于回过头，咬牙切齿的拍掉某人的爪子，“小爷是什么村头恶棍么？”
“对对对！”
“……”
程藏锋再一次郁闷的回身，本不打算和林枫计较，但他越想越气，总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某人，
他又抬手，不曾想，脑瓜崩还未落下，某些人就早有预料那般抱着脑袋后退，神情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做派，
见状，他也只能咬牙道，
“你看看你，说是要说的，怕也是要怕的……还说小爷一天天的欺负你，除了你，谁能干这事？”
“那能一样么？”
林枫理直气壮，主打就是一个猖狂，“不仅要屡战屡败，还要屡败屡战嘛。”
“嚯！！睡了两个月就是不一样，改明儿小爷给你出张试卷！”
“！！！”
说到试卷，林枫终于消停了，程藏锋也笑了，他慵懒地抱着剑前进，暗自琢磨起试卷要怎么出才好……
看他的笑容愈发灿烂，林枫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扒住他的衣角打断他思考，
“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
她嘀嘀咕咕，偷偷觑着程藏锋脸色，“先说好，我有三不去，太奇怪的地方我不去，没东西吃的地方我不去，不能睡觉的地方我不……”
“去找空间。”
程藏锋打断她的施法，悠然说着。
“噢，找空间啊，你早说是找……等等！！”
林枫散漫的郊游状态收起，震惊到瞪大了眼睛，“空间？空间是谁？他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他？”
“……”
林枫追问着，一连串的问题几乎要将程藏锋掩埋，他挑着眉看了林枫很久，见她是认真的，这才唏嘘地叹道，
“小爷看起来和你一样傻么？”
“唉……”
他长叹道，
“我遇着你也算是比较早了，虽说从未问过，但你这些年在忙活些什么，小爷还能看不出来么？”
“我……”
“你想找齐所有神明，如今找到了七个，单剩下空间一人……他是不好找，毕竟只有他能在眨眼间横跨五域，但你的最终计划迟迟不开始，想必，他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吧？”
“所以小爷也没闲着，这些年忙着整合那些宗门，同时也叫他们留意消息，如今，有九成可能能确定，那个人便是空间。”
他在一处破败的城镇外停下，说完这些话后，才抬步朝里面走去，林枫也不闹了，跟在他的旁边老实道，“我还以为你只擅长打架呢，没想到，你是比我想象中的厉害点……”
“这不废话么？”
“呃……”
林师傅呛住了，噎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逐渐低下了脑袋，语速变得很慢，
“谢谢你……但，关于最终的计划……”
“我……也不知道呀……”
“……”
“……？”
“？？？”
程藏锋顿住了，他停在城镇唯一的镖局前，满脸凝重。
顾不上四周分散站着的几个男人，他低下头，看林枫的表情不似说谎，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嗯？我该知道吗？”
林枫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歪了歪头，态度很是诚恳，“我的任务就是找到你们，但找到你们以后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又不能怎么做……我是一贯不知的。”
“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我只知道，我得慢慢等着。”
她嘀咕着，交代完这些情况，便发现看程藏锋始终看她，“没有人和你说过吗……”
对方似是明白她话里的另一层含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长叹着走向镖局，
“算了，没说过你就慢慢等，再不济就去问问……反正你哥说了，近期的渊不知道在筹备什么，暂时无暇顾及人类，所以，它们不会太过密集的出现在人界，我们还有时间。”
他拐了个弯，没有走进镖局的大门，而是绕向后头的小巷，
“哪天寻个好日子，让大伙儿一起聚一聚吧，不光等着，我们也做好自己的准备，万一出了意外该怎么办……”
“可以，还得得带上空间一起，我要说服他点对点传送我，再不能再靠两条腿走路了……”
她咧开嘴畅想不走路的美好场景，在幽深的巷子里，逐渐停下脚步，
“我们到了……”
看着面前神情淡漠，装束古怪，指尖还夹着卷烟的男人，林枫忍不住呢喃道，
“他，就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