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面一时间静了一瞬。
陈照野在看林溯,周均也看林溯,最后,还是陈照野想当然的说道,“就并入灼华啊,字面意思的并入灼华,以后,不叫灵桑衫城了,改叫灼华衫城……”
“?”
林溯扣了个问号给他,小脑袋开始高速运转,“这和直接让你改名跟我的姓……有什么区别吗?”
“?”
陈照野前进的脚步一绊,险些一骨碌拉住林溯一起摔倒,“你咋不说你跟我一起姓陈呢???陈溯!!”
他恼羞成怒,嚷嚷得非常大声……林溯拿这个只吃好处不吃亏的室友没法,摸摸鼻子,很好脾气且从善如流的认错,
“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那不如让周均……呃!”
周均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林小师傅又老实了,举起手示意自己再也不敢了,“又错了又错了……我不说了!所以,到底有什么区别啊!我真觉得不管是灵桑还是灼华,都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点的不同……”
“……有。”
是司颂应了他,但,后面的解释还是周均在说,他走在二人的身旁,到底比二人的知识都渊博一些,“其中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我们今后,不再是在木之神手底下讨生活了,而是在火之神的手底下……”
“他们二人……性格差距还是蛮大的。”
“!”
林溯总觉得自己的小眼睛控制不住要去看司颂,但他忍住了,强行没看,而是想起一个把他扔到洞里的坏蛋,
他有点急了,迫切的提出意见:“那怎么行!在那家伙的手底下讨生活?他……”
他捂着自己的脸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周均也叹了口气,难得有些苦恼,
“灵桑与灼华不同,木之神与火之神同样不同……前者长年不问灵桑的具体事宜,灵桑一直是处于自治的状态,这才有了先前吴极等人的事。”
“而在灼华……就我们见过的那位火之神,会几次三番的现身灼华主城的街头,与灼华人一同生活的同时,消息甚至比一些本地人还灵通,甚至,他……”
周均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完,只是站在林溯二人的宿舍楼下,望着他俩漆黑的窗口,淡淡道,
“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带你们现场去灼华一趟,届时,灼华的情况无需我过多解释,你们也便自己能懂了。”
“……”
“……”
……
深夜,衫城,圣雅一间并不豪华的双人间内……
早些时候,林溯等人同意了周均的说法,在道别过后,便各自回到了宿舍。
所以,在此刻,
林小师傅正躺在床上,脑子里徘徊着这几日见闻,耳边,是陈照野有节奏的呼噜声……
“……”
他爬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室友简直睡在‘猪圈’里面!到处都是他换下的衣服和脱下的袜子……他幽幽的站到对方床前,看对方睡得很香,便轻声道,
“陈……照……野……”
“!!!!”
陈某某弹射起步,在林溯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抓住了刀,抽了出来,正欲砍下林溯的脑袋,才堪堪看清,这个脑子有病的家伙是他室友!
他收了刀,悬在林溯脑门上,没好气的骂着:“你做什么呢???是不是有病啊你现在!”
“嘿嘿……”
林溯就知道陈照野能收住刀,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看室友在起床气的作用下,整片红毛耷拉成一团……他想笑,但又不敢笑,只能站在室友床前阴恻恻道,
“你说……周均为什么……”
“要带我们去灼华呢……”
“……”
陈照野抬手就给了林溯一拳,又和林溯打了一架,这才勉为其难恢复了神智。
他躺回下去,拿被子蒙住脸,嘟嘟囔囔的抱怨道,“谁知道他呢,反正想去就去呗,他可能是境界够了能传送到那了……”
“?”
陈照野想继续睡,但被林溯强行拔了出来,“什么叫周均境界够了?”
“哦……你不知道,周均自从被木之神捶了一顿后,便在床上了萎靡两日,接连突破中阶和高阶,现在是地境巅峰了。”
“据他所说,他能传送到的范围变大了,所以,大概是可以去灼华了吧……”
“……”
林溯开始思考,陈照野说的这些他有所耳闻,对于空间系来说,传送的本质是在一张巨大‘沙盘’上挑一个落点,境界越高,能够挑选落点的范围也就越大……他听室友已经很迅速的再打起了呼噜,没办法,也只能爬回自己的床上……
毕竟,再当鬼某些人该真生气了……
他暗戳戳的啧啧,眼睛慢慢闭上了,他想起了江疏,想起了程藏锋,又想起自己与司颂解除误会结为挚友……他对司颂身份的总有些怀疑,还有,他那一直在识海中却很少聊天的‘系统’,他也……
他正估摸着要不要扰一下系统清梦,突然!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某处巨大的沙盘前,一个男人,正皱着眉,挺着腰杆站着……
他在思考,沉吟了片刻,抬手就收起沙盘上空所有的半透明屏幕,望着某处,低声问道:
“江疏,你到底……”
“……”
“妈的别催!!!”
江疏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不知哪里传来,细看之下才能发现是一面隐蔽的屏幕,很小,正悬在男人注视的方向,
“你……”
“你再问呢?!阿里亚!你知不知道要改变灼华一整片空地的地质结构,令它不会自己坍塌的同时,还得承受衫城搬运过来的巨大重量……是是一件很难的事!!你再叫就你来做!!!”
他看起来很抓狂,阿里亚闭嘴了,瞧着画面中的江疏长出魅魔的魔角……魔角充盈着土灵力的光芒,江疏尾巴一甩,便是大片的土层融化又重构……
“妈的,一天天净给我找事做!老林这家伙!!真是气死我了!!!”
“这两个地方的土质都不一样!她嘴一张一闭,就要让我去改!我怎么改?!拿什么东西改??!!”
“啊???”
“……”
江疏的不满萦绕了整个房间,半晌过后,他终于安静下来了,迎着阿里亚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突突冒火,“行了行了!差不多好了!你放吧,放完以后……”
“不许再找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