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了解的我和以前一样没有变,但我了解的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商时序说到这里,心里有点发堵。
她一向凭借直觉做事,但往往很多直觉,是没有办法详细说清楚的。
就像是现在。
温少苏愣了一下,嘴唇下意识抿紧:“那……你觉得我和以前,有哪里不一样。”
商时序摇头:“我说不出来。”
温少苏沉默很久,然后说:“或许,因为我们很久都没有见了。”
商时序终于想起来问温少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表情惨白:“卡皮巴拉,你也是死后来到这里的吗?”
温少苏盯着她的表情,回答:“是。”
商时序感觉有些荒唐:“事实上我记不清我怎么死的了,你……你知道吗?”
温少苏藏在袖子里的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
对上商时序有些苍白的脸,他尽力抑制自己声音不要有太多起伏地回答:“我不知道。”
商时序感觉这事情有些难办了:“那你呢?你是怎么没的?我除了不记得我怎么死的事,之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在我的记忆里,你不是去了律师事务所工作吗?”
温少苏睫羽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火灾,我死于火灾。”
商时序瞳孔骤缩。
很久以后,她结结巴巴问:“疼吗?”
温少苏忽然笑了:“不疼。”
骗人。
商时序觉得被火烧死哪有不疼的,嘴一瘪,就有点难受。
“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说不定你就不会死了。”
商时序叹息一声,举起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
温少苏移开眼,重重吐出一口气:“走吧,鸡腿快凉了。”
“啊!对啊!我好饿!”
商时序的注意力被转移,两人又聊了其余的话题。
是夜。
商时序啃完那个鸡腿,洗漱完毕躺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温少苏好端端为什么会死于火灾?
她感觉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但死亡,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痛苦的,她不想因为自己好奇就反复揭开温少苏的伤疤。
“算了…反正已经重生了,这辈子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就行,不想那么多了。”
商时序想通后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边的温少苏却坐在灯火下,久久没有入睡。
………………………………
众人虽然需要养伤,但课还是要上的,也不上武课,就上崔先生的道法课。
商时序已经尽力不让自己打瞌睡了,但一整天都是道法课的时候,正常人真的很难不打瞌睡。
柳元宝更是睡得昏天黑地,和宝宝一起打起相当有节奏的呼噜。
放学后,罗青苔主动提出要去问灵犀真人心法问题,郑婷倩一听,十分感兴趣地跟上。
柳元宝带着宝宝在众人的目光下显摆地吃完饭,就带着宝宝往小院走。
柳元宝比较懒,宝宝运动量大,晚饭后宝宝就跑没影了。
柳元宝乐呵呵在小路上哼着小调,谁知道后面一阵风袭来,柳元宝以为谁御剑飞行从他旁边过呢,完全没有防备地被套上了麻袋。
“啊!宝~呕!”
“宝~呕!”
被扣住嘴巴的柳元宝每当叫出一个宝字,对方就用力捅一下他的嗓子眼,给他捅得忍不住干呕。
啪啪啪!
邦邦邦!
对方用最原始的殴打方式且残忍的扣嗓子方式让柳元宝叫天天不应,叫宝宝不灵。
于是当天晚上,商时序在屋子里用法术清洗自己的衣服时,房门砰砰砰被敲响。
“谁啊?”
“我!柳元宝!出来!”
商时序感觉柳元宝说话发音有点不标准,开门一看,嚯,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那鼻血止都止不住。
“我靠!你这是……”
“我被套麻袋了!你!也是嫌疑犯之一!”
商时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是!出来,跟我走!我们当堂对质!”
“不是…哎!”
商时序被柳元宝扯着往一个地方走去。
那是食堂。
食堂草庐下已经坐满了人。
除了她和柳元宝,其余七人已经到齐了。
柳元宝鼻青脸肿,宝宝站在草庐里,狗脸严肃。
商时序在温少苏旁边坐下,观察众人表情,发现穆婉宁和常知许正斜眼看永信三人。
而永信三人看着十分不解和疑惑,像是真不知道柳元宝这是咋了。
郑婷倩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十分乐得看到柳元宝被打成猪头的样子。
柳元宝拍了拍手,愤慨地说:“就在半个时辰前!我!灵兽山庄小公子!被套麻袋打了!”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商时序一拍桌子:“谁啊!谁干的啊?!”
穆婉宁斜眼看永信三人,没有说话。
常知许笑眼盈盈:“是啊,是谁啊?”
温少苏没有说话,低头剥花生。
永信嘶了一声:“凶手下手可真狠呐!怎么如此残忍?!”
风鸣嗤笑:“活该。”
罗青苔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柳元宝肿得眯缝的眼睛直溜溜在八人身上一转,一拍桌子:“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不是我啊!”
“也不是我!”
众人纷纷摆手。
柳元宝再次一拍桌子:“都闭嘴!现在,你们都给我说说,你们半个时辰前,在干什么?有没有证人!”
郑婷倩冷笑:“你被打那是你废,关我什么事?少用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审问我。”
柳元宝怒了,他叉腰大喊:“闭嘴!我已经有确凿的证据!现在是给你们解释的机会!你们记住,你们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你们的呈堂证供!”
众人纷纷不服地骂骂咧咧起来。
穆婉宁站了出来,双手环在胸前,笑了笑:“柳元宝说的也对,不如大家都配合一点。”
风鸣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常知许挑眉,刚要说话,就见穆婉宁一指爬上桌子上狗脸严肃的宝宝:“我是没办法号召所有人,但如果是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