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六道轮回有成,血海中的滚滚煞气骤然被转化为幽冥之气!
至此!其自成一界!当为幽冥大世界!
血海从天地污秽处理之所变为中转之地!
幽冥界乃成!天地有感!
后土之真灵骤然开始凝聚新的肉身!
恰逢天音飘渺,有“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只”尊号传遍洪荒!
麻姑等人于一旁见礼道:“礼敬!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只!”
后土新躯初成,周身玄黄气流流转,映得幽冥界霞光万道。
她缓缓睁眼,眸中似有六道轮回生灭!
抬手间,血海中残余之煞气尽数收敛,化作幽冥界根基下的浊流,滋养着这方新生世界。
“诸位免礼。”后土声音沉稳,却带着贯通幽冥的厚重之力。
“六道既成,幽冥有界,日后自当立规建制,护持三界轮回有序。”
话音未落,轮回深处传来无数魂灵的低吟,似在感念这份新生。
只见幽冥大地之上,自动浮现出巍峨宫殿,殿顶悬“酆都”二字,金光隐现!
四方边界处,更有无形壁垒生成,将幽冥界与洪荒天地清晰分隔,却又以轮回通道相连,流转不息。
麻姑望着眼前景象,对身旁诸人叹道:“皇地只此举,补全天地缺憾,实乃无量功德。”
“只是这幽冥界初立,貌似还需有执掌者各司其职才是。”
后土似有所感,对着麻姑颔首而视,随即目光扫过六道之处喃喃道:“各司其职?”
她正要说些什么,只见九天之上降下功德金光,一半融入后土体内,助她道行再进!
另一半洒落幽冥界,让这方世界愈发稳固。
血海之中,曾因煞气翻腾而躁动的怨灵,此刻竟也渐渐平静,化作幽冥界最初的阴兵雏形。
“自今日起,幽冥界立,六道轮回归位。”后土心中有感,其声传遍洪荒,“凡生灵殒命,魂魄入幽冥,经轮回转世,善恶有报,因果不爽!”
天音再次响起,与后土之言交织,化作天地法则的一部分。
洪荒众生有感,纷纷望向幽冥方向,心中皆知,一个关乎万物终始的新世界,自此诞生。
直到此时众人才上前与后土汇合。
只是巫族重巫族面面相觑,最后由帝江开口问道:“可是...当真以神道证道?那妹子你还是巫族吗?”
后土听闻此话眉头紧皱,“吾证道之时,已然散尽了巫族之躯,已然算不得巫族了。”
众祖巫听后俱是脸色难看的很,只是如今后土到底证道混元大罗金仙道果,他们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争论不休。
于是众位祖巫转身告辞而去!他们已经有所感应,巫族有新的祖巫正在成就,他们也当回去护法一二。
后土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不曾说话。
这时昊天站在了其身侧,“既散了祖巫之体,何不如换个名?”
后土看了他一眼,相交多年她自然知道昊天的心意。
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
“既然后土已化轮回之所,吾日后便为平心吧。”
平心二字出口,似有某种无形枷锁悄然碎裂。
她周身玄黄气流愈发凝练,眉宇间那抹巫族特有的悍烈之气彻底消散,只剩下兼容轮回的慈悲与威严。
昊天望着她新躯上流转的幽冥法则,抚掌道:“大德平心!此名当真是贴切。”
后土却未曾理会于他,而是看向麻姑问道:“适才你之所言,吾有所感应,你且诉说一二!”
麻姑回忆了一番后,心想这不是功德来了嘛!
随即出言道:“娘娘不是说,此间幽冥之所当于日后立规建制嘛!”
“麻姑以为轮回有序,需有判官定善恶,鬼差拘魂魄,更需阎罗主刑罚!”
“此事,且待娘娘日后召集洪荒阴神或大神通者共商才好。”
“另!幽冥之所当有惩戒之所警示于世人,不可因来生有序便失了敬畏!”
“最好...,转世之人不带记忆最佳!”
话音未落,幽冥深处忽然传来锁链拖地的脆响。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六道轮回边缘缓缓走出两道身影!
一人面如锅底,手持哭丧棒;一人青面獠牙,腰悬勾魂索。
正是先前被煞气裹挟、却在功德金光中挣脱戾气的两个古老魂灵。
“吾等蒙皇地只点化,愿为幽冥效犬马之劳。”二魂齐声道,身形在法则之力下凝为实体,竟生出几分神职气象。
平心目光微动,指尖一点,两道金光分别融入二魂体内:“既愿司职,便称黑白无常吧!”
“日后司掌勾魂引魄之责,莫要错漏了轮回因果。”
黑白无常叩首领命,化作两道流光没入幽冥迷雾,转眼便引着一缕新死的魂魄往轮回而去。
麻姑被这一时变故惊得回了神来,见状笑道:“有了勾魂使者,就还需断善恶、判功过之人。”
平心颔首,望向酆都宫殿:“酆都既现,自当有主宰者。”她抬手轻挥,殿门轰然洞开,殿内自动浮现宝座。
“此位当由帝尊者执掌,称酆都大帝!”
“司幽冥刑狱、轮回秩序、度化怨魂之职责。”
话音刚落,尚未走远的帝江等祖巫便听闻幽冥建制之声,脚步皆是一顿。
句芒回头望了眼霞光中的平心,低声道:“罢了,她既选了这条路,巫族……也该走自己的路了。”
此时九天之上,混沌之所在!
鸿钧道人坐于紫霄宫,望着幽冥方向的功德金光,指尖拂过一面玉碟:“天地轮回终得圆满,只是这幽冥秩序,还需有总领者才好。”
座下因天道震荡而来此的三清闻言,太上抚须道:“平心皇地只功德无量,由她执掌幽冥,合乎天道。”
而元始则眉头微蹙,似对神道于此时建立制度仍有芥蒂,却终究未言。
通天则是对平心多有赞誉。
见此情形,太上也有事想向鸿钧请问,毕竟如今的鸿钧自打与天道相合,却是愈发的不好见了。
“师尊,不知您还记得弟子的小徒弟否?”
鸿钧一听便知他这平日里淡漠的大徒弟想问些什么。
“吾知你心中疑惑,此子与吾有些因果罢了,你且正常待之便好。”
太上心里有些无奈,也就是他吧,换个人听您这般说怕是要误会不成。
不过他也算了解师尊鸿钧,既然他老人家如此说了,便代表真就是如此情形。
如此这般,也算让他松了口气,他可是怕自家徒弟跟红云一般不知轻重!
要是这愣冲冲的变数跟红云一般无二的乱承因果,回头直接冲到了道祖面前折腾。
他还真就轻省不得了!
到时候说不得还得为了顽徒四处奔波,无法好好修道了才是。
如此,他对麻姑便放心了许多,毕竟从某方面来说,他这徒儿也算得了自家师祖的照拂了。
略感省心的太上觉得收麻姑为徒当真是与他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