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麻姑带着小白鹤跑路了。
回想着几日前,后土调侃女娲娘娘的话好似尤在耳边。
“呵!打又打不过,算计又算计不过,谁惹上她啊,等着归寂于命运长河都是轻的。”
可不敢听了,麻姑本想将灵宝送予后土娘娘的,可惜人家好似没看上!
总之,这证道观摩的因果是一点也没减负,怕是甩不掉了。
“算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也不怕愁嘛”,麻姑暗自安慰自己道。
后续几天,她可是主动找九凤当陪练来着。
为此,差点把她灵宝壶壶里的存货都给干光了!
“呸!谁知道九凤比大羿等大巫还能喝啊!”,麻姑暗自唾弃九凤一点也像样子!
不像她,包袱可重了!
毕竟她也是在人族称祖的人族了,形象管理还是要的。
就是...。
“嘶!太疼了!”,麻姑一边气愤九凤下手之重,一边又对其直率的毒舌难绷的很。
犹记得那几日:
“就这?”九凤甩了甩手腕,赤红的羽毛纹路在阳光下好似泛着金属光泽。
“连我一成力都接不住的肉身,也好意思找巫族当陪练?”
麻姑瘫在练武场的青玉砖上,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哀嚎。
她勉强抬起胳膊,发现手肘关节已经错位,白森森的骨头碴子刺破皮肤露在外面。这已经是今日第七次被打断骨头了。
下手真狠啊!她是对斡旋造化有些根底悟性,可也不能这么霍霍她啊!
这不是拿她当妖族整了吗!!!
“我好歹是圣人之徒、人族之祖...”麻姑龇牙咧嘴地抗议,指尖凝聚生命与造化之力开始疗伤。
九凤一脚踩在麻姑旁边的石墩上,俯身凑近道:“你那也叫战斗?”
“呵!你说的都是之一的好嘛,也值当你一说。”
随后她掰着手指数落着麻姑,“起手式浪费三息时间摆个鸟样,腾空时后背完全暴露,落地的缓冲姿势像个被扔出去的木头桩子!”
麻姑听得有些面红耳赤。
不是!咱就是说哈!
她不论前世今生也没上手干过架啊,她也不是传武道家之类的人才,
后来穿越至洪荒觉醒前尘之后,她的修行可都放在大道之上了。
她都是一套打狗锏法虎虎生风走天下的主儿!
真当她一身大宝拿来当装饰的?
她不过有意识的历练自己罢了!
她自认为已经在洪荒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算锏法在内的战斗技巧怎么也算中上水平。
没想到在九凤眼里,简直破绽百出。
“最可笑的是这个!”九凤突然伸手戳向麻姑的丹田,“明明发力运行到那个你说的檀中穴就该分流,你非要走那个什么任脉来绕个大圈!”
她的指尖燃起一缕火焰,在麻姑皮肤上烫出清晰的经络图,“看见没?从这里直接穿过去能省两成法力!”
“嘶——烫烫烫!”麻姑手忙脚乱地拍灭火苗,赶忙从壶壶里倒出月华露冲洗伤口。
她都无语了,她一个修仙的又不是练武的,前期就算了,后来还玩什么经脉啊!
法力走的通,不耽误施展神通术法就行了呗!
“我滴个神呐,我当初就不该...,要不然也不会......。”麻姑心里苦啊,心里都是悔意。
自己真是太欠儿了!!!果然,温室里的花朵一碰就碎!
‘蒜了蒜了’,如今不吃练功的苦,日后就要吃被人毒打的苦。
她如今都没苦硬吃了,看谁日后谁先倒霉落她手里了吧!
说到这灵宝壶壶,如今已然升级为她最得意的先天灵宝了。
她现在也不酿烈酒了,都是拿来温养各种灵液。
正想着呢,没成想九凤一把将其抢过去,仰头就灌。
“味道还行。”九凤咂咂嘴,随手把壶壶抛回来。
“就是灵力太温吞”,她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听说你被大羿灌醉过?他那点酒量也配叫巫族?”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她只是想试试大巫的酒量,好给九凤灌酒罢了。
没曾想啊!你大羿一个大巫竟如此不堪之用,连九凤都喝不过!
她对大羿等一众大巫表示一阵唾弃!
麻姑刚想反驳,九凤已经拎出个兽皮酒囊。
囊身用天道的某种雷纹封印着,隐约能听见里面雷霆轰鸣的声音。
“托你开辟酒道的福,来尝尝真正的巫族佳酿。”
九凤拍开封印,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练武场。
麻姑只是闻了闻,就觉得头晕目眩。
随后三杯下肚,麻姑已经感觉天旋地转。
九凤却面不改色地喝着第十杯,还有余力继续吐槽:“你们人族的身体构造真是奇怪”。
“明明经脉走向貌似更适合些近战,非要学妖族玩远程的妖法,忒不爽利了!”
说着,她又灌下一杯道:“就像给鸟妖装上凤族孔雀的尾巴——华而不实!”
“我是修仙的!...我可是...人族之祖...”
麻姑大着舌头表示抗议,手里的酒杯已经端不稳了。
“得了吧!”九凤一把捏住麻姑的脸颊,“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对了不许用法力散了酒力会被瞧不起的。”
随后她的拇指在麻姑额头上按出个红印,“后土娘娘说你肉身尚可而且抗揍,我才答应陪你练手的,结果嘛?”
九凤做了个夸张的失望表情,“连最基本的站姿都站不稳。”
麻姑听不下去了,委屈地掏出灵宝壶壶倒出珍藏的玉液琼浆想堵住九凤的嘴!
“这可是西王母娘娘送的。”
九凤眼睛一亮,抢过来闻了闻后说道:“总算有点好东西。”
她直接对着壶嘴豪饮,喉结滚动间,壶中空间的酒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喂!给我留点!”麻姑扑上去抢救,却被九凤一个闪身躲开。
她收势不及,脸朝下栽进沙坑里。
九凤的笑声震得练武场石檐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就这反应速度?
麻姑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突然福至心灵道:“那你教我啊!”
她抹了把脸上的沙子,既然我这么差劲,光挨打有什么用,不如?
“打住!”九凤竖起手掌,“教你可以,先把这坛雷泽酒喝完。”
她不知从哪又摸出个半人高的酒坛,“巫族的规矩——能喝的战士才是好战士!”
还喝啊?麻姑看着酒坛上闪烁的雷纹,咽了咽口水。
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巫族的规矩还是你九凤的规矩啊?
这时练武场外传来大羿的喊声:“九凤!你又骗人喝酒!”
“夸父还在时,你那次把夸父灌得睡了三十个日月...”,大羿说到一半就已经说不下去了,许是想起好友的缘故。
“少啰嗦!”听到大羿提起夸父,九凤的神情与大羿一般无二,反正不怎么好。
随后收敛情绪的九凤一把搂住麻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别听他的。”
“喝不完也没关系的!”
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只要你承认自己比鸟妖强点就行。”
麻姑望着九凤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明白为什么后土娘娘曾说她是‘昔日最像她的大巫’了。
不过,九凤这种直率到近乎毒舌的真诚,反而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喝便是!”麻姑抱起酒坛,在九凤惊讶的目光中灌下一大口。
雷霆般的灼热感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强忍着眩晕感大喊:“但你要教我...怎么用肉身硬接你的...嗝...三成力!”
九凤怔了怔,突然大笑起来。
她拍着麻姑的后背,差点把好不容易喝下去的酒又拍出来!
“有意思!就冲你这股傻劲!”
她夺过酒坛一饮而尽,“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巫族的锻体之法!”
麻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九凤补充道:“不过得先提醒你一二!”
她露出森白的牙齿,“我的训练方式,可是让大羿都哭过鼻子的哟。”
远处树梢上,三只小青鸾带着一头雾水的小仙鹤默默的飞走了。
她们记得上次九凤说这话时,那个叫刑天的大巫在床上躺了整整三百六十多个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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