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结婚啦结婚啦!!!我要写点细节了哈哈哈哈!希望审核能过!!
吉日良辰,云深不知处一改往日的素净清冷,处处张灯结彩,卷云纹与青鸾栖云纹交织的锦缎装饰着廊檐柱石,在青山翠谷间显得庄重而又喜庆。宾客如云,各大世家皆派了重量级人物前来观礼,姑苏蓝氏宗主与栖云林氏少宗主的联姻,是足以震动整个修真界的大事。
清晨,林昭在云深不知处特意为她准备的“栖云阁”内,由母亲谢芷音和几位蓝氏福寿双全的长辈夫人亲自梳妆。绞面、上妆、梳头,每一步都遵循着古老的礼仪。
当那顶缀满珍珠宝石、正中一只展翅欲飞青鸾的华丽凤冠戴上头顶时,连见惯了珍宝的谢芷音都忍不住屏息。凤冠虽重,却稳稳地压住了林昭周身的气度,让她明艳的容颜更添不可逼视的华贵。嫁衣层层穿好,最后披上绣着百鸟朝凤图案的华丽云肩,镜中人已是雍容华贵,风华绝代。
“吾儿今日,甚美。”谢芷音眼中含泪,替女儿正了正凤冠流苏,满心不舍与骄傲。
吉时将至,林昭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栖云阁。门外,身着同款正红婚服、更显身姿挺拔、清隽如玉的蓝曦臣已等候多时。他今日未戴平日宗主发冠,墨发以一根红色发带束起部分,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属于新郎官的俊逸风流。
见到盛装的林昭,蓝曦臣眼中瞬间掠过毫不掩饰的惊艳,随即化为深沉的温柔与喜悦。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稳稳扶住她的手臂,低声道:“卿玥,我们走吧。”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透过层层衣袖传来令人安心的力量。林昭微微颔首,将手搭在他的臂弯,由他引领着,踏上了铺着红毡的道路。
婚礼在蓝氏最为庄重的“明礼堂”举行。堂内宾客满座,却鸦雀无声,唯有礼乐庄重悠扬。
让所有宾客都感到意外且震动的是,端坐于主位之上,担任主婚人的是姑苏蓝氏的前任宗主——蓝青蘅!
他依旧是一身素雅蓝袍,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只是眉宇间笼罩着常年郁结的沉郁与病气,但那双与蓝曦臣极为相似的温润眼眸,此刻却清明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注视着携手走入礼堂的一对新人。他的出现,无疑宣告了蓝氏对这场联姻最高规格的重视。
蓝启仁坐于一侧,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满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蓝青蘅沉稳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引导下,林昭与蓝曦臣一丝不苟地行礼。每一次躬身,林昭都能感受到身旁之人传来的坚定气息。当最后夫妻对拜时,隔着珠帘,她能看到蓝曦臣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与承诺。
礼成。
蓝青蘅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眼中似有水光闪过,他勉力提起精神,说了一番祝福与训诫之言,虽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位父亲与长辈最真挚的期盼。最后,他看向蓝曦臣,语气带着托付:“曦臣,日后需善待卿玥,夫妻一体,共承家业。”
“是,父亲。曦臣谨记。”蓝曦臣郑重应下。
他又看向林昭,目光柔和:“卿玥,云深不知处日后便是你的家,望你与曦臣同心同德,光耀门楣。”
“卿玥明白,定不负父亲期望。”林昭敛衽行礼,声音清越坚定。
繁琐的婚礼流程直至深夜才结束。蓝曦臣被众人簇拥着敬酒,虽凭借高超的修为和应变能力未曾失态,但回到精心布置的“寒室”洞房时,身上也难免带了些许酒气,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更添几分平日罕见的慵懒风情。
洞房内,红烛高燃,暖意融融。大红的帐幔,案上摆放着象征吉祥的瓜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林昭端坐于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床沿,凤冠仍未取下,静静地等待着。
脚步声临近,门被推开,蓝曦臣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合上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走到床前,并未急着掀开盖头,而是先拿起桌上的玉如意,动作轻柔而郑重地,挑开了那方绣着鸾凤和鸣图案的红色盖头。
珠帘轻晃,露出林昭精心妆点过的容颜。烛光下,她眉眼如画,唇色朱樱,平日里那份明丽张扬被嫁衣的庄重柔和地包裹,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四目相对,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艳与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夫人。”蓝曦臣喉结微动,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几分,带着酒后的沙哑,却无比缱绻。他执起她的手,引她到桌边,“累了一天,先饮合卺酒。”
两只以红绳相连的匏瓜酒杯中,盛着清澈的酒液。两人手臂交缠,目光胶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微辣,却带着一股暖流直入心脾。
饮罢酒,蓝曦臣并未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轻声道:“卿玥,如今你我已是夫妻,可否……换一个称呼?”
林昭抬眸,对上他隐含期盼的目光,心尖微颤。她自然知道他意指为何。泽芜君是外人对他的尊称,曦臣哥哥是幼时的称呼,如今……确实该有一个只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更亲密的称谓。
她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颊染上红霞,比胭脂更秾丽。片刻,她抬起眼,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微扬,声音轻柔却清晰地唤道:
“阿涣。”
蓝曦臣的字,名涣。除了长辈与极其亲近之人,几乎无人会如此称呼。这一声“阿涣”,瞬间拉近了所有的距离,将两人紧密地联结在一起,是妻子对夫君独有的亲昵。
蓝曦臣眸中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彩,如同星河倾泻。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微颤的温度,低声回应:“嗯,我在,卿玥。”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为她取下那顶沉重的凤冠,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墨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更衬得她脖颈修长,肌肤如玉。
红烛噼啪一声轻响,帐幔被悄然放下,掩去一室春光。
红烛摇曳,将室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暖昧而朦胧的光晕。衣衫不知何时已悄然褪去,散落在床榻边,如同绽放的红色花瓣。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激起细小的战栗,随即又被更加灼热的体温驱散。
呼吸交织在一起,愈发急促。他的吻,起初是那般温柔而克制,如同春日初融的雪水,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眉心,带着无比的珍视;继而轻触她微颤的眼睫,仿佛怕惊扰了栖息其上的蝶;再辗转至秀挺的鼻尖,留下若有似无的温热。最后,才仿佛历经了漫长的跋涉,终于覆上那两片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唇瓣。
起初只是轻柔的厮磨,带着试探的意味,品尝着她唇上淡淡的胭脂香气,混合着她本身清冽的气息。然而,酒意与积攒已久的情动如同野火般在他体内交织、蔓延,渐渐烧毁了他平日引以为傲的温润与自持。那吻逐渐加深,变得急切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舌尖撬开贝齿,深入那甜蜜的领域,纠缠不休,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索求。
林昭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那陌生的、汹涌的情潮让她既感到羞涩,又难以抑制地悸动。她生性豁达明媚,既已认定此人,身心托付,便不愿故作扭捏。她生涩地、带着些许笨拙地回应着他的亲吻,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坚实的脖颈,指尖无意间穿过他散落下来的、如墨般冰凉顺滑的发丝。
这无意识的触碰,却仿佛点燃了最后的引线。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以及那骤然变得更加滚烫的体温,耳畔传来他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
“卿玥……我的卿玥……”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低语,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珍视,和一种终于彻底拥有的、近乎喟叹的满足。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火星,烫在她的耳廓,也烙在她的心上。
汗水不知何时浸湿了彼此紧密相贴的肌肤,黏腻而又火热。当最初那阵不可避免的、带着些许刺痛的短暂不适袭来时,她微微蹙起了眉,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却被他以更紧密的拥抱和更深的吻安抚。那不适很快便被随之而来的、汹涌澎湃的情潮所淹没。
她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一叶小舟,在狂风骤雨的海面上颠簸浮沉,又好似融成了一汪温暖的春水,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背,随着他引领的节奏起伏。口中抑制不住地溢出细碎而破碎的呜咽,却尽数被他以更加深入的吻堵了回去,吞噬入腹。
红帐之内,被翻红浪,光影凌乱。鸳鸯交颈,缠绵缱绻,彼此的喘息与心跳声交织成最私密的乐章。那灼人的温度,那紧密无间的融合,那灵魂都在战栗的极致欢愉,直至夜深,方随着那摇曳的烛火,渐渐平息下来,只余下满室的旖旎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