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一个暗卫出现在那个西装革履男人的身后汇报道。
语气毕恭毕敬。
当他说完后压低着脑袋，也更加弯着腰，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呵。”
陆腾转过身来，手中还捏着一高脚杯，透明的高脚杯里面有着杯子三分之一不到的猩红液体。
莞尔，他将酒杯送到唇边，唇畔轻启，抿了一口。
殷红的液体流入口腔，那股涩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徒留的是那香甜的气息。
苦尽甘来不是么。
这只不过是一道开胃的小菜而已，精彩的。
还在后头呢。
……
秦烨当晚被送到ICU。
当快天亮的时候才从手术室被送出来，浑身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林轩也尽力了。
多处伤口感染溃烂，甚至有些烂肉只能……
他看着床上动弹不得僵硬着笔直身体的秦烨，“都怪我。”
林轩的语气愧疚无比，“要是我早点到。”
“不怪你。”
秦烨艰难的扯动着面部，嗓音沙哑。
病房门被推开，陆沈帆跨着长步走了进来。
他站在病床边，与秦烨对视。
“抱歉。”
陆沈帆嗓音清冷，声线仍然是那般漠然。
就连面部表情也不曾动过。
是那一如往常的万年冰山。
秦烨没有说话，只是咧着嘴无声的笑。
他也曾恨过陆沈帆的，但还是遵从本心跟在他的身边随他出生入死，随他一起共进退。
当安蓝不止一次的践踏自己，用自己来靠近陆沈帆。
他多么希望自己会是陆沈帆，甚至去模仿，去改变。
可后来呢。
好在现在，他也放弃了。
“等我好了，我回来陪你。”
斜长的凤眸，深邃若浩瀚宇宙般的眸子微深，他走到了一旁桌上替他倒了杯水。
“注意休息。”
他左手在拿着玻璃杯的时候，微微抖了一下。
很快，他又控制住，若无其事的拿着水杯递给了他。
秦烨张着嘴，不是他不想动，不想起来。
而是浑身多处损伤，他现在一扯动，估计那些伤口还未结痂就被他再次撕扯造成二次损伤呢。
水流从杯中缓缓轻曳流出，喂完，陆沈帆转身将水杯放在一旁。
秦烨咽下，这才觉得自己冒着烟的嗓子好受不少。
“你不用内疚。”
他突然开口，“我从不后悔。”
陆沈帆背对着他的身子，神情微动。
直到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
“他就是那样。”
林轩对着秦烨说道，“你给他躲过一次劫，他心里指不定……”
“哎呀坏了。”
林轩顿时拿着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先跟过去看看情况。”
“嗯。”
秦烨眸中也划过一丝疲惫。
绷紧神经坚持了那么久，他也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这头的林轩跟了出去，哪里还看得见陆沈帆的身形？！
问了几个人，都摇着头，林轩只能朝着陆沈帆在Z国的住处赶去。
江晚晚睡晚回笼觉，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就要回国了。
“陆沈帆呢？！”
她下意识的嘀咕道，他可是答应和自己一起回来的。
结果人去探望秦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