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变不成凤凰
她这话一出，战烈的脸色当场就绿了。
“老爷，我跟张总早就已经没有联系了，你相信我。”涂娇神情紧张地看着战烈，激动地解释，“我真的没有……”
难怪张总这么乐意帮她，原来他跟二夫人居然还有这种关系，二夫人帮她度过难关，她不能袖手旁观。
秦无双正想开口，战北宸按住她的手背，抢先说：“爸，名片是我交给娇姨，拜托她送去店里给无双的。”
战长天屈指搭在杯子上，眼眉一挑，似乎有点意外，他竟然会帮他妈说话。
“北宸。”何如意厉声呵斥，他竟然帮着外人，她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妈，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误会娇姨了。”战北宸掠过她扶着秦无双坐下。
“你……”何如意气得眼睛瞪大。
“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就别再说了。”头上被人质疑有一片绿，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战烈的语气有点严厉，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容动摇。
何如意一口气顶在喉咙里，脸色铁青地坐在战烈身旁的位置。
秦无双能感觉到，她那充满杀气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凌迟掉。
战长天握着酒杯，那一双遗传自母亲的狭长丹凤眼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自从秦无双出现之后，这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无双，你累了大半天，午餐又没吃好的，多吃点。”战北宸拿起筷子，每样菜夹一点到她的碗里，见她喜欢吃的，就多夹一点，完全把在场的人漠视了。
帝王级别的享受，每一道菜都是最完美的杰作，色香味俱全，光是卖相就让人食指大动。
秦无双抓着筷子，却有点食不下咽，在这阴霾笼罩的气氛里，她的心还没能大到能够忽视大家对她的试探。
“秦小姐。”看着战北宸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战烈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听说，令堂已经不在了。”
秦无双抓着筷子的手微顿，抬头看着他，轻轻点头：“是，我妈已经不在了，在我五岁的时候，她就……”
战烈眼底闪过一抹愕然，随即唏嘘地说：“令堂英年早逝，实在让人可惜。”
“生死有命。”秦无双淡淡地说，过了这么多年，她最不能释怀的就是在她妈妈病重的时候，她爸爸还在外面有了别人，还生下了私生女，是他们害死了她妈妈，她不会原谅他们。
“你妈妈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就走了，你这些年来，一定过得很苦吧。”涂娇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秦无双耸肩，没所谓地说““还好吧，只是变成了一个人过而已。”
战北宸在桌底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捏了捏，眼底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如果他能够在她不幸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就好了。
秦无双淡然地向他笑了笑，手掌微握，抓住了他的手指。
何如意眼眉一挑，讽刺地说：“并不是每个灰姑娘都能很幸运地遇到神仙教母，山鸡终究是山鸡，永远变不成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