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跟小娆明明是很般配的一对啊！”顾澜音扬首，有些不甘，“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和贾娆的搭档是多么合适的组合！”
“——难道般配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么！”
陶鑫极为平静的反问了一句，很快的又觉得自己似乎语气有些急躁了，缓和了口气道，“我承认，我对贾娆很有好感，甚至有点喜欢她，这是第一次怦然心动的感觉……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要跟她在一起，就好像是你当年曾经喜欢过霍璟那样，难道就是因为你喜欢过他，要跟他在一起么？”
“那怎么能一样呢！”顾澜音反驳，“霍璟他已经死了，当初我跟他也是因为联姻才走到了一起，你和贾娆却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但道理是一样的。”陶鑫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有好感、有点喜欢，这并不意味着就要真的在一起，普通人一生中或许会喜欢上很多人，难道每个都要在一起吗？更何况，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其实我跟贾娆都是比较理智、冷静而冷情的人，我和她的感情注定不会像你跟陆衍南那样……”
“你跟陆衍南的感情，就是一团熊熊的火，会让你们两个人焚烧一世，哪怕为止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和贾娆，则是涓涓细流，或许会滋润整个生命，但并不意味着我们缺少这股涓涓细流就会无法生存……感情，对于我而言，只是个锦上添花的物件，我有工作、有梦想，还有你……我所拥有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强求一些另外的东西。”
顾澜音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承认自己根本无法说服陶鑫，只能绕弯子的继续道，“那小三和小四呢？你有考虑过他们两个人么？他们只是两个孩子，已经背负着试验品出生的痛哭了，没有父亲，没有母亲，难道还要被我们强制性的安排好未来吗？让他们两个给小一和小二做助手，实在是太委屈他们了……”
陶鑫蓦然抬头，有些意外的看向顾澜音。
顾澜音同样意外的看向陶鑫，她不知道为什么陶鑫会突然这么看自己。
“算了，”陶鑫无奈的摇了摇头，“估计着你也不清楚的，澜音……你知道每年为了实验而生的孩子有多少吗？”
顾澜音茫然的摇头。
陶鑫竖起一根手指，“这是科研界公开的秘密，只有外面的人才不了解这个……仅仅是我们国内每年为了试验而降生的孩子大概就是这个数字左右，试验完成之后，他们的最终归宿要么是被实验室工作人员领养，要么就是被陆家内部收养，当然，更多的试验品甚至都未曾来得及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已经被人道毁灭了，科技的发展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残忍和鲜血淋漓。”
听到人道毁灭这几个字，顾澜音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陶鑫扫过顾澜音的脸色，心知自己是真的吓到她了，却也只能道，“实验室出生的孩子，命运远比正常人要来得坎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