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池三水有些泄气，她忍不住试探性的开口问：“喂，你在吗。”
【嗯。】
潜水很久的顾西凉吭了声。
“我还要帮你多久啊。”
池三水忍不住开口问出声来。
她没有看到的是，如果顾西凉此时可以幻形出现的话，肯定也是两眼迷惘无措。
久久没有听到回复，池三水闭上了眼，就听见顾西凉在心底的声音。
【我不知道。】
他没有任何解释，而是很直白的陈述。
池三水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继续开口：“那我，我该不会要一直这样下去吧……”
她有点方。
一想到未来自己都要变成一个男人，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要知道，在好几天前，她可是一个单纯可爱的黄花大姑娘呢。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纯洁。
池三水想到了傅守欢。
想到了两人仅存不多的点滴记忆。
就听见顾西凉开口：【是他？！】
惊讶的语气。
池三水挑了挑眉，“你认识？”
顾西凉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不认识。”
既然他不愿意说，池三水也懒得去追问，反而是继续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会很好吧。
毕竟，淼也也在。
她比自己厉害，懂的东西也比自己多得多。
有她在，傅守欢只会安然无恙。
一想到这个，池三水不免心底划过了淡淡的失落。
顾西凉并没有捕捉到太多，两人之间，就像是那脑电波偶尔交涉在一起，可以共享点什么。
可大多时候，除非自愿，否则两人还是有着一定的‘个人隐私’的。
【对不起。】
沉默了的顾西凉倏地开口道歉，池三水一愣，思绪收回。
她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神色又怔住。
那低沉哑哑的笑声并不是自己的声音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愣住。
一想到这个，她又不免想到今天写欠条的时候差点露馅。
如今顾西凉已经决定要复出了，而目前自己还仍然要代替着他。
若真的复出……其他人可不像是楚歆熙那样对她没有多少防备，那么好糊弄。
特别是……熟悉顾西凉的曾敏。
【今天差点就露馅了。】
池三水提起，相比潜水的顾西凉也是知道的。
【还需要磨合。】
顾西凉说，【如今，只能麻烦你了。】
原本是因为能够“醒”过来的兴奋与喜悦占了上头，让他忽略掉了很多。
如今一切要步入正轨，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我倒是想啊，可我自己的习惯是下意识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到什么万无一失，真的做成你嘛。】
池三水有一些泄气。
她一想到后面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甚至要把顾西凉的习惯习性刻入骨髓，否则一不小心就……
“饶了我吧。”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手扯着被子蒙住了头。
——
等第二天醒来，楚歆熙看到神情恹恹精神不好的池三水，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认床？”
不然怎么搞得一副一晚没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