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呢？”他道，“医学上没有百分百，骨髓移植也只是近代医学研究出来的，副作用，后遗症，几十年后会发生什么你都知道吗？”
“我……不知道……”
她不懂医。
她只是上网查过，也问过好几个医生，都说不会对捐献者本身造成什么影响，她便这样觉得。
“我问你，如果会，你还会求我救他吗？”
宋曼没有犹豫，摇头：“我不会。如果是拿别人的健康去换小熙的性命，我不会求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人是南秦朗。”
他听出其中的意思：“那个人是你自己呢？”
“我会。”
她要救小熙，哪怕付出健康的代价。
“那我也会。”
正陷入悲伤难过的宋曼忽地：抬起头：“？”
他是说……
“因为那是你弟弟。如果他活下来能让你不那么难过，哪怕有损我的健康，我也会救他。”
“墨黎川……”
他不必如此。
“更何况，捐献骨髓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他道。
宋曼：？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傻瓜，”墨黎川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这种事，你大可以直接问我。偏偏弄那么多弯弯绕绕。”
“？”宋曼渐渐有些反应过来，“你……没生气？”
“我生什么气？逗你玩的。”
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跟她生气。
他没去查过，只是在知道自己和宋熙匹配度那么高之后，忽然就明白了一切，诈诈她罢了。
“应该生气的……”
“没什么好气的，”他道，“如果我连你是不是真的爱我都分不清，那我也太没用了。或许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确实不纯，但你的心，我已经捂热了。”
“墨黎川，对不起……”尽管他没生气，她还是真挚地道了歉，“我还是觉得很抱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那如果那天我敲开你的门，说，墨先生，我有个骨髓想请你捐捐，你确定不会把我丢出去？”
墨黎川瞬间被她逗笑。
别说，这话听着甚至有点猎奇。
但他还是答：“我会救的。”
“哪怕是你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吗？”
宋曼有些疑惑。那为什么……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让骨髓库录入……”墨黎川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概半年前，我有接到过工作人员的电话，说有个病人和我初步匹配，难道就是宋熙？”
“应该没错！”
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曼疑惑，然而墨黎川也是不解的表情：“我一直在等后续的电话，但后来却没人再找过我。这种情况我后来有找别人了解过，兴许是病人临时决定不医了，也可能是等不到就去世了，所以我也就没多想。”
宋曼：？
不对啊……
墨黎川皱眉：“从你的表情能看出来，事情并不是这样。那为什么，后来工作人员没再给我打过电话？”
被墨黎川这样一问，宋曼也一脸懵圈：“他们说……你拒绝了……”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