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这么问，心里慌的不行，为了不出问题，只能强装镇定，这也就是赵哥，换成刚哥，或者是胡子哥，我就露馅了。
我跟赵哥休息了一会，中午的时候，高哥电话来了：“小宇，你在哪里呢？”
“我在和平饭店呢，高哥你在哪里呢？”
“你来趟，算了，我现在去接你，你下楼等我吧。”
挂了电话，和赵哥下楼在车里等，半个小时，高哥到了，我跟他打了声招呼，让我们跟着他，来到城隍庙的一个古玩铺子，铺子也不小，进了铺子，我没说话，坐在椅子上，赵哥站在我后面：“把瓷器都拿过来，让小宇看看。”
有个店员，从里屋拿出来很多瓷器，桌子上摆不下后，直接放在地上，我看了一眼，最少也有二十多件：“高哥，我就不客气了，我看看。”
我挨个看了一眼，还别说，都是大开门的东西：“高哥，这些货打包，您开个价。”
“不多不少，一千万打包。”
“一千万，高哥，说实话，有点贵啊。”
高哥起身，拿起来一件青花缠枝莲托八吉祥纹盉碗：“小宇，先不说别的瓷器，就看这个，市场价也有八十万了吧。”
我接过来一看，这是宣德的青花缠枝莲托八吉祥纹盉碗：“大开门，的确值八十万，如果遇见喜欢的，一百也没问题。”
“对吗，小宇，说实话，我是看在李老板的面子上拿出来的，要是别人我绝对不会出。”
“那是，您跟我刚哥的关系没话说。”
“这二十四件瓷器，要是拿出去卖，或者是上拍，一千五百万没问题。”
“高哥，您开价，我怎么也要还个价，您这样，八百八。”
“出不了，一下砍掉一百二十万可不行，也别说我以大欺小，九百五十万，行你就装车。”
高老板说一千五百万有点吹，市场价一千两百万没问题，卖给港商，能要到一千三百万。
“高哥，这样吧，我最后还一口，我也不砍价，九百。”
“这些东西都不错，都是行里人，也都知道价格，虽然是打包，但是也不能太便宜，你就给九百五，咱们别磨牙了。”
其实好东西价格是稳定的，特别是大开门的东西，收个人手里的东西还能多挣一些，在行里串货，利润就很低，没办法。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想砍价，也砍不下来：“高哥，你跟我回北京，这次来，没带那么多现金。”
“北京我不去，你给李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派人送过去。”
“那行，我现在就给刚哥打电话。”
我出门给刚哥打电话：“刚哥，这批东西不错，都是大开门的东西，高老板要九百五，市场价在一千二左右，我跟他说了半天，高老板说什么也不让。”
“这么多？”
“嗯，你看是让华哥送过来，还是我自己想办法？我在酒店遇见陈老板了，还有合伙开会馆的那个女的，要不我联系下他们两个？”
“这么多的钱，你有信心？”
“应该没事。”
“那你就问问，不行你给我打电话，我让胡子给你送一下。”
“好的。”
我点了根烟，考虑是给陈老板打电话，还是给赤姐打电话，我害怕陈老板还要吃这批货，但是我又不好意思给赤姐打电话，抽完烟，决定还是给赤姐打个电话。
“怎么了小老公，刚分开就想我了？”
“我有个事求你。”
“求我，真不容易，你还有事求我啊？你快说，我听听。”
电话对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不许笑，哪有笑话自己人的。”
“不笑了，让我猜猜，是不是让我晚上再去陪你啊？”
“你猜错了，今天陪不了你了，我得回北京，下次的吧，你有钱么，借我九百五十万。”
“好啊，支票可以吗？你在哪里呢，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在城隍庙***古玩铺子，你不过来吗？”
赤姐很小声的说：“早上跟你说了，我今天有事啊。”
“哦，忘记了，我以为你能过来呢。”
“那你今天晚上走么？”
“走啊，一车的瓷器，丢一件就麻烦了。”
“那行，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你等着吧。”
“行，回北京我还给你。”
“再说吧，自己注意点，我开会去了。”
“嗯，记得吃饭。”
回到铺子：“高哥，我给你支票没问题吧？”
“没问题，支票现金都可以。”
等了有十多分钟，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请问是张先生么？”
“你好，我是。”
“我是赤总让我来给您送东西的，我在铺子门口，您出来下。”
我出门，看到一个女孩：“您好，张先生是吧。”
“对。”
“这是赤总让我交给你了，那我走了。”
“好的，谢谢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九百五十万的现金支票，把支票给了高哥：“高哥，现金支票，您看看，没问题，我就装车了。”
高哥看了一眼，把支票给了身边一个人，男人看了一眼，对高哥点了点头：“没问题，装车吧。”
赵哥开始装车，二十几件瓷器，面包车装满了，用棉被包好：“高哥，您忙着，我就回去了，有事去北京，我招待。”
“你们注意安全。”
和赵哥开车往北京走：“小宇，你眼皮不跳吧？”
“你没完了？”
“我害怕啊，上次就三件，这次一千万的货，你不怕，我怕啊。”
“别说了，不跳，走吧。”
我给赤姐打了个电话，没有接，晚上刚进北京：“刚哥，货直接送到铺子，还是直接送到仓库？”
“来铺子吧，大家都没下班呢，等你们呢。”
来到铺子，喊了一声，华哥跟胡子哥下来帮忙卸货：“这货都是大开门的东西，上海那群人从哪里弄的这么好的货？”
“不清楚，你问问刚哥吧。”
来到二楼，刚哥对大家说：“这批货不错，明天送到仓库。”
“小宇，钱，你从陈老板那里借的？”
“没，我从一起开会馆的人串的钱，我怕陈老板知道又要截胡了。”
“嗯，知道动脑子了。”
“那当然了，师父教的好。”
“钱什么时候还？”
“那到没说，他们在上海，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给吧，我想在铺子选个小玩意，当利息送给她。”
“应该的，看看铺子有什么，或者小宇你去淘点什么，送给人家。”
“好，这几天我找找看。”
“行了，大家都没吃饭呢，我请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