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搀扶着齐姑来到病房的走廊,齐姑看着也苍老了不少,我笑着说:“齐姑,你怎么还有白头发了?”
齐姑笑了笑:“老了,小刚子白头发也不少了。”
我点点头:“齐姑,我这个师哥,什么情况啊?”
齐姑轻轻摇摇头:“不清楚,人突然这样了,谁也说不清楚。”
我点了根烟,齐姑也没反对,我推开门,朝着小孙招了招手,随后比划一个椅子的样子,小孙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搬了一个椅子过来。
“齐姑,我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是我猜测,你们还要继续是吗?”
这时小孙搬着凳子来了,我放在地上,扶着齐姑坐下,我坐在台阶上:“我刚哥,你们不会还要去四川吧?”
齐姑想了想:“如果说祭祀没有效果,你师哥就是证明,要是说有效果,如今他变成了这样,唉。”
我皱眉:“这件事儿,就不能不碰了么,咱们就想别的办法,只能祭祀吗?”
“小宇啊,道理谁都懂,关键是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刚开始有这个消息,小刚子就开始布局,结果这件事儿越陷越深,到如今已经不受控制了。”
我想了想,的确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管是齐家,还是楚,慕家,都是顶级家族了,可以说不可撼动的存在,但是那是生意场上的事儿,如今已经不是生意上的事儿了,也不是拿钱就能解决的,属实棘手。
“小刚子已经将这件事儿做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在中间周旋,本以为这次结束了,没想到又回到了起点。”
我看着齐姑:“齐姑,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齐姑摇摇头:“没有,小宇,你在年轻一代,算是拔尖的,你也要小心,我担心小刚子会不顾大局。”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齐姑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小孙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我皱眉:“干什么,慌里慌张的。”
“张总,出事儿了。”说着指着病房:“刚才医生都进去了。”
我着急,但是齐姑在,需要有人扶,我看着齐姑:“我背您。”
我背着齐姑,朝着病房走去,到了病房门口,我发现所有人都被撵出来了,就连刚哥也在外面,没一会儿,就听见护士喊:“别围着,让开一条路。”
所有人都让开了,护士进入病房,出来的时候,一个护士骑着李强的身子上按压,护士说:“搭把手,往手术室推。”
安保最有眼力见了,小孙带着了一个安保开始推车,到了手术室,所有人都被拦下来了,赵哥扶着刚哥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
剩下的人三三两两的说着什么,我坐在刚哥身边,我想安慰刚哥两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最后憋了半天:“刚哥,你放心,没什么事儿。”
刚哥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走的非常的慢,我盯着门口时间,半个小时,医生和护士出来了,大家围了过去,医生摇摇头便走了。
原本还能听见大家的窃窃私语,顿时变得非常安,我担心刚哥出事儿,转身看向刚哥,刚哥用拳头捶了捶大腿,随后起身,便往外走。
我拉过赵哥:“你跟着刚哥,小孙,你也跟。”
小孙点点头,跟着赵哥去追刚哥,没一会儿,李强被推了出来,医生问:“谁是家属。”
我连忙走过去:“医生,我是。”
“...”
推着李强去太平间,我看着李强,他还是那个样子,就像睡着了一样,嘴上还带有一丝的微笑,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很烦李强,感觉娘们唧唧的,也带有一丝的恨意,原因是自从李强醒了,我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的感觉,就像一个家庭,你是长子,但是又生了二胎,所有人关爱都放在二胎身上,家里人对你的爱少的可怜。
我很淡定,我也不知道看着李强的尸体,要不要哭,还是要笑,或者要做什么,没人告诉我,直到李强塞进冰箱里,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安保搀扶着我:“张总人死不能复生,您要注意身体啊。”
出了太平间,我蹲在门口,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心里感觉少了什么,好似丢了一个趁手的东西,这个东西可能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你会记着他一辈子。
我蹲在门口哭,心里什么都不想,就是想哭,没一会儿,安保蹲在我面前:“张总,赵总电话,让你赶紧赶回去。”
安保将我拉起来,我起身往外走,出了医院:“他们在哪里呢?”
“赵总说,在院子,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刚上车,就看到了齐姑的车,老楚在齐姑的车上,两个好像在聊着什么,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打招呼了,对开车的安保说:“顺着这条路走。”
到了租住的院子,来到院子,就见赵哥和小孙坐在院子里,我走过去:“刚哥呢?”
赵哥说:“刚哥,回来后,就说自己待一会儿,不让咱们打扰他。”
我点点头,我散了一圈的烟:“张涛还有华哥什么时候回来?”
赵哥看了一眼手表:“这个点应该到了,回来的话,应该也半夜了。”
我想了想:“要不要把消息告诉下家里那面?”
赵哥想了想说:“先别告诉了,看刚哥怎么说。”
六个人坐在院子里,等了有两个小时,刚哥推开门,我连忙起身走到刚哥面前,刚哥变得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医院那种伤心,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老赵,你带两个人跟我走,小宇,你就在院子,华子他们回来,你通知我。”
“好。”
小孙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跟着李总。”
我对小孙说:“小孙,你聪明,你挑一个人跟着去,切记,保护好李总。”
小孙点点头,指着一个年纪稍大的一个安保,两个人小跑着出了院子,我走到院子背阴的地方,坐在地上,一个安保坐在我身边,另一个站着,时不时看向院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