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山里杀的，骨灰也撒在山里了。”
徐正清如实的回答柳震问的问题。
杀人地点有，抛尸地点有。
柳震对案子舒了一口气，但是他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手敲了几下茶几，眼神冷冽地问：
“那你和凝萱结婚是为了什么？”
“用凝萱和楚局的警察身份来掩饰你犯罪的事实行为，利用他们？”
“不是。”
徐正清神色平静，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柳震眯着眼，观察着徐正清的一举一动，想从中判断徐正清说的是真话是假话。
一开始。
他听到徐正清说人是他杀的时候。
内心下意识代入的就是徐正清故意接近的楚凝萱。
但现在他又意识到自己不对了。
因为自从徐正清承认后，他从徐正清的眼睛和神色之中看不出来一点异常。
连倒水的时候手都很稳，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
而且，他又回忆起几天前他去楚国华办公室问徐正清情况的场景。
“难道师父和凝萱都知道这些事情？”
柳震心里忽然泛起了嘀咕，有些怀疑，同时心中下了决定。
“等回到局里，去向师父旁敲侧击的求证一下。”
徐正清喝下口水，看着柳震仿佛读懂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
“你想去找萱儿和我老丈人，拐弯抹角的打听一下他们知不知道我的事情？”
柳震闻言，瞳孔猛的一缩，心中惊骇不已。
不会吧？
你踏马的会读心术吗？？
柳震沉默片刻，问道：“你是心理师？”
“心理师？”徐正清摇摇头，“我不是，我也不会读心术。”
柳震：“......”你踏马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读心术。
你还说自己不是心理师。
学心理的一般心理都强，就算是说谎话也会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和平常说真话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恍惚间，柳震只觉得自己晕了一下，再恢复清醒时。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空气上。
没错，他被徐正清带到了灭杀谷家兄弟的山上。
糟糕的是，他还保持着坐的姿势......
他脑海中刚产生要摔倒的意识，还没有所动作，就已经后背着地摔在地上。
猛地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土。
看着周围的山林。
一时间，他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愣了几秒，他才惊呼道：
“你，还会催眠？”
徐正清幽幽道：“你是第二个说我会催眠的人。”
“第一个是谁？”
“谷煜。”
徐正清指着柳震脚下的山石：“他就是站在你现在的位置，被我烧掉了。”
“这儿？”柳震低头一看。
你虎我玩呢？
石头就是正常的灰色，哪有一点儿被烧过的痕迹。
连丁点儿的尸油都没有。
柳震媳妇儿是市局的法医，多多少少，他也在他媳妇儿那学到点勘验现场的本事。
徐正清对他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谷家兄弟怎么没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在哪吧？”
柳震收回看地上痕迹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山林，望了望远方的山头亭子。
心中确认道：“这是凤翼山？”
“没错。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在催眠中，你现在就是实实在在的站在凤翼山上。”
“不是催眠，不是在梦中？”
柳震给了自己两个大耳瓜子。
嘶~
还挺疼。
踏马的，下手重了。
不过，疼也不能说明什么。
因为在梦中也能感觉到疼痛。
“你骗谁呢你，不是在催眠中，你能嗖的一下把我带到凤翼山上？”
徐正清嗤笑道：“我骗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催眠的梦中，是不是在凤翼山上，是不是在真实的世界，你自己判断吧。”
话音一落，徐正清把柳震扔在山上，自己瞬移回了家。
看着徐正清从自己眼前消失，柳震底迷茫了。
这是现实世界还是梦境？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11:20。
旋即他拨通了他媳妇儿的号码。
“喂，有事快说，我这还忙着呢。”
嘟嘟几声后，手机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有咀嚼吃东西的声音。
柳震习以为常了，说道：“你又在解剖室吃鸭肠呢？”
手机那头传来声音：“没有，没在局里，我在学校给法医学生上课呢。”
“带他们在学校解剖室吃呢。”
“诶诶诶，你们别吐啊，好好的鸭肠全让你们浪费了。”
“对着大体老师吃鸭肠也是你们必须学会的技能。”
“法医工作起来会很忙，你们必须学会对着死者吃饭。”
“不吃饱饭，怎么能有精力工作。”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柳震听到自己媳妇儿训学生，为那些学生默哀了几秒钟。
然后才编了个瞎话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吃了没。”
“我正好路过熟食店，你要是没吃我就给你买点鸭肠回去，你现在吃了那就算了。”
“那你先忙吧。”
挂断电话，柳震心头疑云更浓。
能肯定电话里就是自己媳妇儿。
带着学生对着大体老师吃鸭肠，也只有他媳妇儿能做的出来。
下山去看看。
柳震顺着山路走下去，遇到了村民，遇到了前来爬山的游客，通过和他们交谈，他没发现什么异样。
坐公交回市里面，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高楼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此刻，他是彻底迷茫了。
世间一切在他眼里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
浑浑噩噩的来到徐正清家里。
他看着眼前的徐正清，都觉得他是虚幻的。
“呦，你回来的还挺快。”
徐正清看了看表，下午四点。
“感觉怎么样，这是不是真实世界？”
“真的是真实世界？”
“当然是真实的。”
徐正清解释道：“因为你是我老丈人的徒弟，为了你以后不再惦记我，我这才告诉你的。”
“我其实是世上唯一修炼有成的道士，缩土成寸这种小法术我还是会的，把你带去凤翼山很容易。”
他没说，他带柳震去凤翼山其实是割裂空间，说缩土成寸也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接受。
柳震惊讶：“你真的是道士，道士真有神话故事中的本事？”
徐正清笑而不语，张开手心，显示出红莲业火。
“谷家兄弟都是被这业火烧死的。他们作恶多端，被烧死也是活该。”
“真有这种业火？”柳震心中泛起万丈海浪。
“我的事情，你去问问我老丈人丈母娘不就知道了。”
说完，徐正清把手心中的红莲业火打进柳震身体内。
“你干嘛？”柳震非常害怕，不断在身上摸索翻看，查找红莲业火的踪迹。
对这种神话中的东西，他内心还是很恐惧的。
“行了。”徐正清笑笑，“别找了，那业火把你的伤治好了，这下你能生孩子了。”
其实，刚刚的业火是他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并不是真的业火。
柳震呆了。
伤？生孩子？
他怎么知道我还没生孩子？？
都检查过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