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真身之强，已不逊于一般的八境修炼者。但还不够...你现在才是个幼儿。”
她说道：“必须尽快成年才好。”
她还抱怨：“都不能尽兴——我足足忍耐了四万年，第一次竟然不能尽兴，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姜山无语至极。
这女人，真是个口无遮拦——虽然是私下里，但按着她这脾性，怕是公共场合也不会收敛到哪里去。
也许是因为修为强大，不在乎；她说什么，人家不都得乖乖听着？
人说强者放一个屁，别人都得说是香的。
又听她说道：“这回我哥可不能再催我了——他要是知道，我丈夫是先天人族，他恐怕都恨不得变成女人！虽然，他的确有本事变成女人。”
姜山更无语了。
“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告诉他，我丈夫是一个先天人族！”
姜山便道：“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云英抬起头，望着他硕大的头颅，眨了眨眼，说：“怎么了？累了？要休息？”
姜山叹了口气：“研究就研究，话那么多，听着烦。”
“哦。”云英哦了一声，道：“那行吧。”
就安静了一会儿，又说起话来。
她说：“先天人族果然是人族之源...相比起先天人族，我们这些人退化了太多太多。恐怕即使我的祖先蚩尤，也比不上你完美，而你只是个幼儿！”
“你到底是哪里跳出来的？”
“真是奇怪，我只能看到你出现在章莪之山，那之前却是一片迷雾。”
姜山闭口不言。
如果云英能看到姜山的源头，那就不得了了——他是另外一个宇宙的来客，云英若能看到他源头，说明云英的境界，超乎于宇宙之上，力达于另外的宇宙了。
那种境界，恐怕已有能力，直接从这边去那边了。
又听她吐槽：“没想到你竟然见过了那头老乌龟...老东西越老越吝啬。以前帮大禹治水的时候，连息壤都舍得给。到了你这里，就给那么点东西，下次见了，非得骂他一顿不可！”
姜山道：“我与旋龟无亲无故，他救了我不说，还赠与许多，你这话乱说。”
云英听了，嗤笑道：“你知道什么？”
她说：“老乌龟和他那个哥哥深受先天人族之恩。见到了你这个先天人族，他不鞍前马后当牛做马也就罢了，给点东西，还那么吝啬！”
姜山诧异：“这话怎么说？”
云英道：“玄武我就不说了，那老东西厉害的紧。也不知道现在藏在哪儿偷窥。”
“就说旋龟那厮。”
说：“当初不过一个小乌龟，要不是得了息壤，他能有今天？”
说：“你道他息壤是哪里来的？”
姜山听到这里，也是一怔，说：“莫非是先天人族给他的？”
云英道：“没错。”
说：“我族中典籍正好有记载。”
“远古之时，天地相冲，有神人降下洪水淹没寰宇；是时，防风氏顶天立地，从天界取来息壤交由女娲氏；女娲氏以之合炼五行补苍天。”
“防风氏因取息壤，战败于天帝之手，被其削了先天人族本源，再无撑天之躯。但防风氏未死，战后回归，途中遇旋龟，将一粒息壤赠之，旋龟才有今日。”
姜山听罢，心下转动之间，一些疑惑顿为之解开；但更多疑惑，又涌上心头。
旋龟因为防风氏赠与了息壤，就一定要对他姜山鞍前马后，这个姜山没想过。
即使要鞍前马后，也该是对防风氏鞍前马后，跟他姜山有什么关系？就因为都是先天人族？
他的疑惑，在于云英所言之‘天地相冲’。
不禁道：“这天地相冲又是个什么道理？谁降下的洪水要淹没寰宇？女娲氏莫非也是先天人族？”
云英便道：“谁知道呢。”
说：“时间太过久远，上古时的天地相冲，除了这四个字，其他的几乎没有记载。”
“至于谁降下的洪水淹没寰宇，也一样模模糊糊，真心都被淹没在了时间的尽头。那个时代鸿蒙混沌，我们即使修炼到把握光阴奥妙的境界，也无法回溯真相。”
“女娲氏的确是先天人族。我之前便说过，人族的源头，就是先天人族。所以上古时代的人族祖先，有名有姓的，应该都是先天人族。”
姜山咀嚼着她的话，心中血脉隐隐沸腾。
良久，姜山忽然问她：“那本体宇宙又是怎么回事？”
说：“你先前说，自从大禹王立九鼎以镇寰宇以来，再无人修成本体宇宙。这样说来，大禹王九鼎镇寰宇之前，本体宇宙并不稀奇；那么大禹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禹王九鼎镇寰宇，之后再无人修成本体宇宙，就是说，整个世界的修炼水平，被生生削了一大截。
开辟本体宇宙与不开辟本体宇宙，差距大的不可思议。
同一个境界，开辟了本体宇宙的，打没开辟本体宇宙的，跟打儿子似的，一个打一百个都是小意思。
云英一边研究他的身躯，一边道：“我又没问过大禹。我跟那混蛋有仇。似乎跟治水有关——不铸九鼎，洪水不息。”
不铸九鼎，洪水不息？
姜山眼神闪烁，多有迷惑。
她又说：“至于开辟本体宇宙，在大禹立九鼎以镇寰宇之前，也不能说不稀奇。”
“修成本体宇宙的到底是少数。法天象地这门神通，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领悟的。”
然后又道：“我听说法天象地神通的根源，就在先天人族。你这法天象地神通与九鼎玄功关系不大，因为你是先天人族，才能在这点修为境界就领悟这门神通。”
“即使你修炼的其他的功法，早晚也会领悟法天象地。”
哦？
姜山听着，觉得合理之余，也有点诧异。
他先前还以为，觉醒法天象地，主要是因为九鼎玄功；合着因为自己是先天人族之故？
“别不信。”
云英道：“血脉、修炼、巫师、功法、神通、法术，一切的源头，都在先天人族。”
她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