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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晚晚下车的时候，脚都是软的，她第一次没有心情去看周围的环境，第一次没有去注意身边都有哪些目光，她就这么苍白着一张脸，四肢无力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累，好难受，还有，好恶心。
她被迟衍衡逼迫着做了那许多她不愿意，也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想到那些羞耻的姿势，想到他对她一再的侵犯。他甚至不愿意等到回寨子，直接就在车上就——
掌心已经烂了，被她掐烂的，她每做一点违背自己意志的事，就掐自己一下。用这样的痛来提醒自己，她不能倒下，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父母兄长。
应晚晚，你要坚持住，你要坚强，你要勇敢。没什么的，其实真的没什么的。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她拼命的说服自己，拼命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却克制不住。手上好像还残留着那些白浊。还有——
她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盥洗台前吐了起来，大吐特吐。只是她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根本吐什么不出来。只是让胃部更酸，更不舒服罢了。
脚下发软，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她好累啊。几步到了外面的*上，身体一软，直接就倒了下去。
………………
迟衍衡并没有跟应晚晚在一起。他已经回来晚了，尤其是在路上那样一耽误，现在只怕余天成要生气了。
果然，他一进议事厅，就看到除了余天成，马明东，剩下的七个堂主都在，只差他一个了。
余天成看到他进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不满。倒是马明东态度不错：“办完事回来了？”
“回来了。”迟衍衡对着上面的余天成略一点头：“成哥。”
再看看其它七位堂主，算是打招呼了。除了杨过跟吴心也跟着点头示意，剩下的程立跟向林几个神情都是淡淡的。迟衍衡也不生气，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久？路上出了什么事不成？”付江刚才的脸色就不太好。老大让这个王正康马上回来，他倒是好，拖到现在，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他以为他是谁？
“也没什么事。”迟衍衡笑了笑，对自己的迟到似乎并没有不好意思：“我家那位之前说天天窝在山上闷了，想出去逛逛，不小心就晚了。女人嘛，你们都知道的，一逛街就没完没了。这要不是她把腿走得要断了，还不肯回来呢。”
他话里透着几分无奈，好像是他真的多爱重这个女人一样。杨过挑了挑眉，吴心也将目光落在他脸上，不过他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浅浅的笑着。
“看不出啊，王堂主还这么疼老婆？”说这句话的是刘松，他跟付江关系不错。只是他长得凶，开口的时候那一条刀疤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什么疼不疼？女人嘛。顺着点就好了。更何况我家那位可是救过我的命，我总不能太薄情不是？”这话说得漂亮，既表示他要保护应晚晚，又表示应晚晚在他心里的地位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之所以顺着是因为是他的救命恩人。
迟衍衡很谨慎，他也不得不这么说。要知道应晚晚现在算是他的一个弱点了，他要是表现得越在乎晚晚就越危险，这些人若是不服他的话，对应晚晚影响就越大。指不定哪天就利用应晚晚来威胁他或者是伤害应晚晚。
这样的说话在这个阶段是最合适的。我看中她，是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护着，不过可不表示真的就感情深到什么地步。你们也别想拿她做点什么文章。其它人一听这话都没什么表情，毕竟这里的人，除了马明东跟余天成，其它人都没有另一半，付江这些人就算是有，也不过是那种露水姻缘。
吴心眯起了眼睛，因为迟衍衡这话生出几分阴郁之色。嗤笑一声：“行了，说正事吧。”
余天成不开口，只是看向了马明东。他点了点头，看着其它八个堂主。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昨天他们旗下的一个场子被警方挑了，带走了几个人。按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余天成是什么人？
他在Y省自从把竹青帮挤掉之后，几乎就是一家独大了。就算是警方也要给他一些面子，冷不防出这样的事，他很恼火。
“我怀疑我们的人里有警方的卧底。”马明东的神情严肃，看着几位堂主，倒是没有怀疑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王正康在这些人眼里是最晚来的，不过架不住他来之前就做好了手脚啊。
他现在可是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呢。通缉告示还专门挂到Y省，让人随处可见。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也不会是警方的卧底啊。余天成也是因为这样才放心大胆的用他。至于王正康是不是其它帮派派来的卧底，那就更不可能了。现在不要说Y省，就是放眼整个西南，也没有可以跟他相比的势力了。他是傻了才会为了别帮过来卧底。
迟衍衡面色不变，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出手的人是谁？另一个卧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对方没有跟自己接上头的情况下就这样出手？是巧合，还是意外？他倒是可以联系一下止级，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另一个卧底是谁啊？
是的。他来之前就知道，义帮还有一个警方的卧底，而且来了很久了。只是余天成这个人生性谨慎，他最机密的资料，至今都没有让人参与。甚至每次的任务，都是分开让几个堂主去执行的。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先开口。倒是刘松，又忍不住了：“卧底？我们这怎么会有卧底？”
能进义帮的，除了从小在这里的，剩下的都是有案底过来投奔的，怎么可能会有警方的人？
“现在只是怀疑，也不是说你们几个堂主。”马明东看了余天成一眼：“不过一定是经常接触得到几个堂主跟我们的人。”
“那也就说保镖也有可能了？”迟衍衡说出自己的意见。保镖他也有，今天没让这些人陪他出门。但是几个堂主都是配了保镖的，每个堂主两个。
“没错。”马明东脸色难看：“我正打算好好排查一下，这几天既然风声紧，大家也就不要出门了。我们关起门来打狗，怎么也要把这个内歼找出来。”
“这倒是好了。”杨过甩了甩头，脸上有几分玩味：“这么一群人这样避着警察，这可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了。”
吴心嗤笑一声，腾的站了起来：“这不挺好的？横竖天也热了，不出门就当防晒了。”
其它几个堂主不出声，就这么散了，从头到尾余天成都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在几个堂主走了之后，单独留下了马明东。
……………………
迟衍衡并没有关心后续的事情，哪怕他现在很想找到另一个同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认真说，他更担心应晚晚，刚才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她脚都软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过分了。但是到底控制不住。
苦笑一声，应晚晚，你也算是一个能人了，这么些年，能逼得他这样失控的，她真的是第一个了。上楼，进门之前遇到住在另一头的吴心，她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怪异。认真看看，似乎是不满？不满什么？吴心有什么好对自己不满的？
他一时想不明白，吴心也不理他，哼了一声就进门了。迟衍衡也不管了，直接就推门而入。
房间里安静得很，应晚晚躺在*上，似乎是睡着了。迟衍衡眯起了眼睛，有些担心的上前。她不会是被自己折腾得晕了吧？
*上的应晚晚确实是睡着了，本来昨天就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今天又这样闹了大半天，能不累吗？她睡得沉，有人进来也没看到。她累得狠了，睡觉前连被子也没有盖，就这样睡在*上。
她身上穿着的是之前在百货公司买的裙子，大V领这样一躺下，就露出了大片胸前的肌肤。裙摆往上卷，大月退都露出来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让迟衍衡一眼就看到了应晚晚身上那些痕迹。
不说衣服包着的地方，就说那个手腕，脖子，还有那个嘴唇也是月中的，小脸苍白，看着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