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气急，却又不敢发声，手掌上青筋爆出，却又奋力的隐忍着。
而一旁的卫程似乎也不着急他做出选择，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悠闲的等着。
“好!我同意!”许久，像是做出了很重要的决定，沈南压低了声音说道。
卫程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随后，那些警察被送了上来。
因为这是一个很大型的包厢，所以可以容纳几十个人，那些警察并排站到了沈南的前面，身上的制服也好好的穿着，并未受什么伤。
只有一个人，被一位黑衣人狠狠地丢到了地上，他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一条条的鞭痕遍布他的全身，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他的肌肤上涌出，他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昏迷不醒。
沈南站了起来，走到那个人面前一看。
发现，他竟然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陆川!
虽然，沈南也很恨陆川拿到了假的情报，害得自己得低声下气的与卫程签订协议。
但是，他毕竟也是警局的人，自己也不能在卫程面前打自家的脸不是?
所以，他还是象征性的问了卫程一句“卫先生，我的下属做错了了什么?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时，卫程却依旧饮着酒，没有开口。
林成走了出来，说道“沈局长，这个人胆敢朝我们少主开枪，饶他不死，只让他废了腿，也是我们少主大恩，你就不要在妄求太多了!”
沈南心中大惊，本以为卫程只是给陆川打鞭子就算了，没想，这个人居然如此之狠!
仔细看陆川，发现他的右腿不正常的弯曲着，内里的骨头已经碎了，脚软软的弓在地上。
废了一个人的腿!等于毁了他的一生!
经过这件事情，陆川不但不能在原本的职位上待着，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还会被送入监狱，一个废了腿的犯人，他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过来，签字，人你带走。”卫程对于沈南，惜字如金，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些许不耐。
沈南慌忙站了起来，看了一遍合同，完全就是妥妥的霸王条款，可是没办法，就是要签!
他颤颤巍巍的手握上了写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本想交给卫程过目，没想到，一句“盖章。”
让他的动作又顿了顿，从自己的衣服内里的口袋中小心的那拿出了公安局的印章，盖了上去。
卫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了头，他自然知道，一个局长的签名算不了什么，换下一任局长，那这份文件不就失效了?
所以，最有用的就是让沈南宝贝不已的，代表着他局长身份的印章!
沈南双手将合同小心的递给了卫程。
卫程的目光却没有看向那份合同，而是望向了沈南虎口处的一道很深的伤疤。
他的眼里带着怀疑，审视，最后，他的眼底出现了一抹猩红。
......
这道疤痕，与卫程记忆里的那个人慢慢的重合了起来!
当年，那个人的右手的疤痕还是他用刀子划破的，当时留下的血伤口，斑斑血迹，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