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瞳孔晦涩闪过，他突的沉沉问了一句，“石慧，你疼不疼，害怕不害怕。”
顾钦和其他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向石慧，在万众瞩目中，石慧憋屈又痛苦，战栗着遍体鳞伤、衣不蔽体的身体，嘶哑着声音，“不疼，先生，我不疼，我也不害怕。”可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傅言困惑的皱了皱眉，然后挥了挥手，“这血腥味太熏了。”
石慧怔住，更憋屈的咬紧牙关，不敢吱声。
顾钦满腹疑惑，先生，是你要求这样做的，以前你从未觉得血腥味臭啊，哪怕房间所有人都忍不住，你还是悠然的品着酒，没有丝毫抗拒，甚至还偶尔笑出声来，那声音又冷又兴奋。可顾钦不敢问，也不敢说。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傅言重新落座，声音冰冷，“你可以滚了。”
这句话让石慧眼里迸发出惊喜，她看了眼顾钦，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哪怕一个小动作都能引起剧烈的痛苦，她还是一点一点起来，顾钦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扶起她，让人把她带去隔壁房间洗漱后上药。
其他人都走了，顾钦才敢问，“先生，是不是今天石慧状态不对？”
傅言嗤笑一声，“你也滚。”
顾钦忙一个激灵闭上嘴，转身出去，关好门。
再喝了口酒，以前觉得醇香的美酒第一次没了滋味，他起身，拿起一旁风衣外套穿上，矜贵优雅的掀开幕布往外走，低头看见满地血腥，他嗅了嗅，眼里兴奋一闪而过，然后就是嫌恶和恶心感。
他出了房门，上了车，在静默的气氛中，拿出手机给杭小柒发了条微信，“你在做什么？”
杭小柒此时正在瑜伽垫上练瑜伽，放在地板上的手机震动一声，她没关，三分钟后这组运动结束，这才一边用毛巾擦拭薄汗，一边拿起手机解锁。
看到是傅言发来的消息，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往书房那边探头看了眼，忍不住抿唇一笑，偷偷给傅言发了条消息，“练瑜伽。”
傅言本没想到对方会回消息，看到这一行字时，眼里闪过意外，然后勾唇一笑，想起顾钦曾经说过微信是可以视频的，他翻了会还是没找到按钮，然后沉着脸看向顾钦，坐在副驾驶上的顾钦后背升起一片冷汗，僵硬回头，“先生，怎么了？要不要我再把石慧找回来？”
顾钦一直在思索到底哪里不对，他认为可能因为石慧身体虚弱，所以影响了效果，所以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傅言皱眉，嫌恶道，“不用。”然后指了指手机，“哪里可以视频？”
顾钦小心觑了眼他手机屏幕，看到上面备注是杭小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一瞧她他脸色，忙小心翼翼按了下右下方的加号键，指给他看。
傅言垂眸，按了视频通话键，微往椅背上一靠。
杭小柒这边没看到傅言回复，以为他不过就无聊问一句，谁知道下一秒视频通话请求就来了，吓得杭小柒一阵慌乱下糊里糊涂的按错了，于是，刚瑜伽后白里透红，自然中带着一丝狼狈的慌张样就出现在傅言眼前。
杭小柒瞪圆了眼，忙尴尬挥手，“你好，傅先生，”她压低了声音，“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看到她脸颊上的汗珠，傅言瞳孔微颤一下，“不是说你在瑜伽？我想看看女生瑜伽是什么样子。”
杭小柒愣，啊？傅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他矜贵优雅，笑起来那么好看，想来应该是见识过不少女人吧，怎么会问出这句话。
后知后觉的，杭小柒咬唇，疑惑问，“傅先生，你不会是在撩我吧？”
此话一出，傅言唇边漾起腻死人的笑容，而副驾驶上的顾钦吓得魂不附体一把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呼声，然后顾钦默默的缩成了一团，和司机一样不敢动弹。
傅先生这是在谈恋爱？
对面人笑得那么迷人，看得杭小柒一阵心虚，再次偷偷往书房那边看了眼，然后压低声音，“傅先生，您还有别的事吗？我准备休息啦。”
傅言虽然不喜欢用微信视频，但很明显察觉到杭小柒那边不方便，不用思考就知道叶俊霖可能就在附近，一想到刚瑜伽后这么娇美的杭小柒是叶俊霖的囊中物，他的心就一阵抽搐。
嫉妒，疯狂的嫉妒让他心情很糟。
他眉头舒展，笑得温润，“小柒，知道金鼎模特奖吗？”
杭小柒一怔，兴奋道，“当然知道啊，这可是所有模特的梦想，希望通过自己名气被挑选入围，然后获得奖杯。如果能获得金鼎模特奖，模特圈的资源将任她挑选，甚至她会享誉全球。”
傅言轻笑一声，“报名很快要开始了，你记得报名。”
杭小柒了然，“我知道，我已经让我经纪人准备资料了，不过我没把握，就当陪跑了，国际上这么多厉害超模都比我强，我还需要沉淀。”
傅言点头，“不骄不躁，挺好。”
这句话听得杭小柒一阵开心，知道傅言是在夸奖自己，“傅先生，看你现在还在外面呢，天色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听说明天你还要参加慈善晚会和设计师大会。”
傅言压根没在意这些，闻言觑了顾钦一眼，顾钦忙点头，示意的确有这两项，不过都在筛选中，具体去不去还在斟酌。
傅言看了杭小柒一眼，“我会去。”
杭小柒微愣，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突然书房那边传来声响，她忙一把按下手机，没看屏幕的在手机边压低声音道，“那个，傅先生，我要准备休息了，先不聊了啊。”
然后甚至没来得及挂断视频，就装作正襟危坐的练瑜伽。
叶俊霖从外面进来，看到她脸上满是汗水，走过来怜惜的帮她擦了擦汗，看了眼手表，“今天锻炼时间足够了，去沐浴吧。”说着，扶着她起来。
可杭小柒因为心虚加紧张，唯恐傅言又突然发个消息过来，脚下没注意一滑，叶俊霖被她拽着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