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制作吧？投资看着就不高。”
“第一部戏，几千万吧。”
“都不到一亿？那还想上星？”
“但团队精良，都是很有才华却怀才不遇的。”
“时间还这么赶？你看你都臭烘烘的~”
“我哪有啊。妈你到底来干什么？”
韩为和赵晨一起过去的时候，就听到这样的对话。很奇怪尤华站在那却一句插不上。偶尔被看一眼就老老实实的。
韩为从来没见他有这样的时候。看到韩为还使眼色，韩为没太懂他眼神想表达什么。
就被一个女人的气场震慑到了。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就是慈母多败儿，但是面对外人的时候，至少在娱乐圈随时就能给你打压不啰嗦的那种。韩为知道的就一件事，大咖顶流陈枫早年也当红的时候因为一点原因迟到还是什么反正不是多大的事。
被她直接踢出剧组从此以后不用。那几年折损陈枫好多资源和人脉，后来才慢慢重新恢复。但也是至今都没法参演主流电影。之前输给林妃岚也不全是演技问题，她那部电影团队资质也是烂的一比。
陈枫就算气场很强而且很强势脾气大的女星了，这位陈蔷更是出了名的霸道。关键还不是只凭着程导演的威名，人家自己家里就有权有势，而且她本来也是演员出身，后来做了制片而已。
手里好几家规模极大的影视公司。
今天看到真人了，陈蔷。
怪不得尤华那么善于交际的，此刻也是站在一边陪着一声不坑。
“陈制片。”
韩为过去打招呼，陈蔷平静看他一眼：“你和我儿子打篮球单挑来着？”
那神情气势好像你和我儿子单挑都不配，哪怕是输掉。
只是人家就这么一问，根本也没说出口。
赵晨上前：“陈制片，这件事……”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儿子关系不错的。”
陈蔷看着赵晨打断：“赵老师的儿子？之前还欠债来着被人骗？”
笑着揽着程旭东：“天真幼稚这一点，你和小东倒是很对脾气。”
赵晨沉默，韩为开口：“陈制片今天过来是看儿子的？小东在我们这还不错……”
“你更不错。”
陈蔷打量韩为：“陈枫，董晴柔，还有好几个小花十八线，包括找人在后背捅你一刀的是谁？找到了吗？”
尼玛。
天就偏得往死了聊，这还有个好？
韩为咂咂嘴，看着程旭东，程旭东尴尬拉着陈蔷：“妈。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陈蔷表情情绪波动不大，依然看着韩为：“偷偷商量就合影把我家小东曝光了。林妃岚那边让你这么干的？”
韩为坐下：“相反，我就是想给自己摘出来才和小东还有龙泽阳一起拍照发出去。至于所谓的曝光，我们也没说他是谁儿子。”
陈蔷不解：“林妃岚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力保你的态度很明确。”
韩为点头：“前提是从谁那力保？”
看着陈蔷：“肯定是从你和程导演这边保住我。不管你们有没有想拿我当突破口的意向，我先一步撤离战场，其他的事你们继续。至少我也顺便保住小东，他虽然和林妃岚同岁，但是他的确是孩子。”
陈蔷好奇：“这么说林妃岚不是？”
韩为摇头：“陈制片，别怪我太坦白。你说你儿子都别讲比林妃岚强，和她相同层次小东估计自己都不承认。没有她父母和章导演，她依然是影后。小东没有你和程导演他就是一个普通艺校大一导演系新生。”
陈蔷看看韩为，就这么看着。尤华下意识拽着赵晨，又对着程旭东使眼色。
这次比较明显，让他们都走的意思。
程旭东犹豫，他不是没体会到，只是有点不放心。尤华拽着程旭东耳语：“没人的话就他俩，想说什么也没人听到。可以坦诚沟通。”
程旭东这才放心，看着母亲：“妈我给你安排酒店。”
“收拾东西。”
陈蔷还是看着韩为，不过话是对程旭东说的：“一会带你回去。”
“妈！”
程旭东皱眉，陈蔷看着他：“想实习去哪不行？你父亲新戏不是拍着呢？”
“那有什么用？”
程旭东抱怨：“都知道我是我爸儿子，然后都照顾我。不会让我自己摔打磨练的。”
陈蔷看着韩为：“在这就能吗？”
韩为笑：“在这可以，甚至不当人当牲口用。”
陈蔷脸色撂下，韩为摊手：“客观描述，这一个月我们都不是人，都要累成狗。相比来说他比较轻松，不是因为特殊照顾，而是他能力有限。但是很有天赋和格局，到底是顶级导演世家言传身教。”
说完看看程旭东，程旭东被拽走。只剩下陈蔷和韩为。
陈蔷仔细看着他，开口道：“你在圈内的名声，我最清楚。一贯的渣女明星，敲诈勒索，最后还遭到报复。”
韩为轻叹：“要是换你儿子呢？”
韩为开口：“我不信你会当回事，或许还会觉得骄傲。自己儿子受欢迎，最多也就是觉得那些女明星想勾引你儿子占便宜。认为她们不配。”
陈蔷点头：“我是不会让他找圈内的女朋友。”
韩为咧嘴：“程导演找的不就是圈内的吗？”
陈蔷看着韩为：“你是真不怕我。”
韩为笑：“陈制片，不客气的说，你没死过吧至少？别跟我说有很多事比死还可怕。”
打断要说话的陈蔷，韩为开口：“你是大制片，背靠程导演。家里有势力，我们一个小公司一个小艺人在你面前不算事。我也不觉得你今天过来是希望我们怕你的。有什么你直说就好。或者你是来算账的也可以摆开来谈。”
陈蔷终于笑出来：“我还小看你了。”
“不需要大看小看的。”
韩为开口：“我相信事情进展到现在，里面的来龙去脉你也早就清楚了。坦白说你和林妃岚直面怼上有点掉价。她和你儿子一个辈分甚至是一个年龄的。不说以大欺小，如果真欺不过更丢人。何必呢？”
陈蔷开口：“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了？”
收起表情：“韩为。你不做父母不知道对孩子寄予厚望的那份心情。没有能力就让他自己闯，有能力就给他铺路，父母都该这么做。”
韩为摇头：“正相反，因为你们有能力才应该放心让他自己闯，这样一来摔跤跌倒你们做父母的还能给他扶起来。剖腹产就不如顺产的孩子健壮。小鸡破壳也得自己顶，自己摔跤知道疼才长记性。”
好奇询问：“我这么烂，你儿子那么好。我可没做出对女人那么没风度还直接羞辱的……事……”
说到一半，韩为就没脸说下去了。
陈蔷也笑：“怎么不说了？你没对女人做过什么没风度的事？”
询问韩为：“给人拿下之后觉得没意思到处说人家不好？这不是你？自己和人家拍亲密照片，没钱了反而用照片威胁女艺人给你钱花？然后听从谁的教唆陷害一个女艺人，名声重创至今没法回圈。又或者……”
“不是等会。”
韩为打断：“听谁教唆陷害谁？”
陈蔷一愣：“听说你失忆了？不过你失忆前后的人设倒是变了，以前就是渣男。现在倒是有点上进心了。”
看着韩为：“欧瑶你还记得吗？为什么我看不上陈枫？她心术不正。女人强势一点任性一些在所难免。可是手段那么卑鄙做人那么贱，我是女人都看不上。要不是这次……”
“陈制片。”
韩为打断：“背后说人家坏话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陈蔷嗤笑：“她不配。还坏话？她有好事让人说吗？”
韩为轻叹：“那就都不说了。陈制片今天来到底什么意思？”
陈蔷开口：“简单，我问你站哪边？是不是和章峰一起要和我们对抗。”
韩为咧嘴：“确定真没完啊？台阶都给你们搭了。”
“呵。”
陈蔷笑：“想下台跳下来摔断腿也可以下，不想下台你跪在那用后背当垫脚凳我们也不踩。”
“您随便。”
韩为开口：“你们打破头才好呢。旧的不去新的怎么来？！不过不关我事。儿子你愿意就带走，我是能做的都做了。本来也和我无关，而且我才是受害者。你儿子当初打篮球非得虐菜，摄像机和苝影学生都在，我那么莽的性格为了节目也没多说什么。”
打量陈蔷：“怎么样呢？娱乐圈就当你只手遮天，我退圈好不好。但是退圈之前谁光脚谁穿鞋？你们是高高在上习惯了。都不接地气了吧？就觉得谁都得让着你们？谁都怕你们？你们先惹事还得人家给你们圆场？我还不信了！”
起身开口：“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不算什么？那好啊。你以后不要忘了一点，是你亲手给我推到那边去的。”
说完韩为就要走。
陈蔷似笑非笑看着他也没拦着，只是一句话，让韩为惊讶回头站定看着她。
好像没听清一般。
“程旭东签约你们公司做艺人，你怎么想？”
就是这句话，陈蔷直接把韩为蒙逼了。
老蒙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