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马朝风坚定的眼神,慕婉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但她内心明白,显然他并不想让她卷入无妄之灾。
“风大哥,那我便在这里等你,至于你的灵兽,便随你一道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此地煞灵液甚多,磅礴的能量对它们也有不小的好处。”
“可是…”
“你安心闭关便好,这里有我…”
马朝风没有多言,可心中早有定计选择了拒绝,虽然两兽如今对他的帮助有限,但有灵魂契约的存在,它们的实力一直在稳步增长。长久来看,依然有着不小的助力。
不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确保慕婉婉的安全。有两兽的存在,只要不触碰那等存在,可以确保无虞。
告别慕婉婉,马朝风将自身隐于血雾之中,缓缓朝着黄泉河畔而去。
“这里的煞气好像比当年更盛几分,难道又有什么其它的变故?”
其实在他内心之中此行并不想多事,若是能找寻到几株彼岸花,对他而言此行便是大功告成。
毕竟凌清雪恢复如初的战力对于家族而言,太过迫切!
目的明确,马朝风心无旁骛,直接赶往黄泉河畔深处。
那年,他便是远远瞥见彼岸花得存在!
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那头煞兽还有没有停留在此处。虽以他如今的实力已然不惧,可此兽的存在,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事与愿违,当马朝风的身影出现在黄泉河畔之际,一道淡金色的巨兽凭空出现在不远处,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来,终归是要与它过上几招…”
上次马朝风利用圆真舍利对付此兽,结果取得的效果平平,完全不如那些低等存在会瞬间失去反抗之力。
这也就意味着,他对付煞兽最大的倚仗无法施展,只能动用自身真实实力相抗。
血杀剑一出,剑身那一抹赤红映照了大半浑黄的黄泉水。
对于这一件通天玄宝,他已经温养了多年,如今早已完全掌控成自身本命灵宝。当年的那些许缺陷,如今也是丝毫不见。
血杀剑成为他的本命灵器之后,恐怖的威能引发他无数遐想,更何况它还拥有着极大的成长空间。在他看来,倘若日后温养得当,获得更高阶的材料有可能会使得它更进一步!
金色煞兽似乎对于血杀剑并没有太多畏惧,一只铁爪犹如无坚不摧,竟想轻易碾碎它的剑锋。
这也是马朝风第一次真正面对此兽,剑光扫过,血杀剑在其手掌之处留下一道巨大的齿痕,海量的阴煞之气喷涌而出。
“看来即便煞兽防御力惊人,对于如今的我也依然无法阻挡!”
他如今已至炼虚中期,眼前这头煞兽的实力并不及他,若是强大防御也对其无可奈何的话,失败只是在洞悉之间。
事实也正是如此,恐怖煞兽尽管力量惊人、防御恐怖,可受限于本身的巨大体积,速度可谓是相当迟缓。在如今的他眼中,对其已经没有太多威胁。
伴随着“天残地缺”剑诀的出手,如今看来效果平平的剑法,也可以给其带来恐怖的伤势。
剑光消散,当年让其束手无策的存在,如今已成一片断壁残垣,无数恐怖的剑痕出现在其身躯之上。其左臂更是被血杀剑一剑贯穿,轰然炸裂!
趁此机会,马朝风祭出圆真舍利,开始疯狂吸纳其喷涌而出的煞气。有了它的加入,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煞兽全身煞气正在疯狂流失,实力也在飞速下降!
侥幸成功,马朝风内心也是欣喜不已。看来圆真舍利对付此兽并不是毫无作用,而是先前它的实力太过强大,超出了它所能掌控的存在。
如今实力受损,自然而然也与先前那些煞兽一样,成了它的珠下亡魂!
伴随着这头煞兽全身煞气被其吞噬一空,一枚泛着眼金色光芒的煞珠缓缓呈现。
尽管不知此丹的效果如何,可从先前的品阶来看,必然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量。若是被家族修士服用,定然会使其实力跃升一个大的幅度。
轻易的解决此兽,也是他未曾料想到的事情。现在看来,他对于本身的实力爆炸式增长并不算太过了解。
依据他的估计,这头煞兽的实力绝不次于当初的柳天琊,足以达到人类虚境初期的存在,可眼下在其手中,却无太多还手之力!
正当他异彩连连,暗自窃喜之时,前方昏黄的迷雾之中,好似透出了几丝光亮。
“看来这便是那极具腐蚀之力的黄泉之水,沿着这条水路,想必可以得到我所需要的彼岸花…”
当他真正的接触到此地,一股极其难闻的腥臭、血腥,之气使得他难以抗拒。可为了凌清雪的伤势,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而去。
不得不说,上次得到的那株彼岸花,相比于如今此地的环境无疑是友善许多。眼前是大片的妖兽骸骨堆积如山,流淌出各种各样的液体汇入黄泉水中,形成了这番诡异的天地。
“难怪此地煞气极重,还会诞生黄泉水这等天地异物,看来当年此地必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战!”
马朝风的猜测不无道理,毕竟暗月幽林便是当年人族与海兽的主战场,眼前这番场景,恐怕便是当年的杰作!
伴随着他的身形接近,他的眼中已然呈现出几株随风摇曳的灵植,这一次,他对此并不陌生。
赤红如血的花蕊绚烂夺目,远远望去,还带着几分凄美。对于此花的摄人魔力,当年他已有几分见识。
“彼岸花,终于找到了!”
他压抑住内心的狂喜,速度瞬间暴增了许多,想要将这几株灵药尽快采摘到手。
正当他的手掌处将要触碰到这几株灵药之时,识海之中灵魂之力突然爆发巨大的震荡,这是极度危险的征兆。
电光石火之间,他整个人瞬间虚幻起来,暴退而出与其拉开距离。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灵魂之力,竟然难以勘破眼前这道虚妄。
“这花,怎与当年有些不同?”他浑身一震,一股冷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