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顾念意想之外的，穆子言没多大反应，拍了拍怀里的脑袋，“起来吧，你的部分结束了。”
她怀疑得问，“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
大部分词他当年就听过一遍，现在反正人已经追到手了，以前那些都可以翻过去。
只不过——
账还是得算的，算账的方式，就由不得这丫头了。
他看着电视屏幕里的温世卿，眼底有些深邃。
在公开庭审上有意放这么长的聊天记录，对顾念的好处，不仅仅是这次诽谤案。
物极必反。
这几天顾念一直是热门话题，虽然有顾晚的八卦舆论做缓冲，也刻意引导顾家栽赃的方向倾斜，但绝大多数人还是没被动摇，依然对顾念印象极差。
当年爆出的铁证给相信顾念的人带来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那些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改观。
可这些聊天记录，虽然不能证明顾念的清白，但可以帮顾念重新塑起正面形象。
比如说，好姐姐的形象。
顾斯看着录音列表，闭着眼，像是作出了艰难的决定，说道，“随便哪一个都行。”
柳素心和顾斯打电话的声音与之前完全不同，沁着满满的温柔。
“你听妈的，下次顾念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哭穷，多哭哭，你姐有钱，她不缺钱！”
“那也是我姐的钱。”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你姐对你好，心软，自己一个人又花不了多少钱，没看到着多余的钱全用来买房子投资了吗？她现在一个人，没家庭也没孩子，所以把关爱全放在你身上，你就得趁着这机会多哭哭，她一看你可怜，说不定连房子都备好了。”
“妈，求来的东西，一点尊严没有。我要和我姐一样，靠自己的本事赚钱。”
“你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坏的穷学！你姐就是矫情，穆军长那么好的条件，看上她还不乐意，非在那矫情。要我说，她要识相聪明点儿，早答应了，那就是军长夫人，以后给你在部队里安排个小官当当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全家都跟着享福！呸，那丫头，就是不识好歹！”
温世卿关掉录音，看了眼显示的时间。
“录音时间五月份。半年前你还说顾念和穆子言没有关系，不识好歹，现在就相信潜规则的存在？”
陈小兰梗着脖子答，“半年前，也没人说顾念坏话啊……”
温世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变换着投影仪上的内容。
“顾念叛国案时财产全部备案过，记录直接从档案里调的。与叛国案相关的资金在名下十年前办的老卡里，平时用的只有五年前在帝都办的这一张卡，买房买车所有的资金出入都是这张卡。根据顾斯提供聊天记录里的内容，所有的资金都能对上号，所有入账都是其他商业集团委托、科研补贴以及书本版权。”
“没有任何一笔资金流动与穆家有关。”
“至于视频里暗示顾念与穆子言的潜规则关系。”温世卿将投影仪上的内容更换下一张，“这是六月初，也就是顾念叛国案一个半月前，职工体检里顾念的体检报告，可以看到『妇』科这一项显示——
“未婚，无『性』生活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