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眼角一弯，凑过去贴着程妈妈的手臂蹭来蹭去，“最爱程女士了~”
程妈妈的手艺不是什么天珍海味，也比不过餐厅饭馆里大厨的作品，温的时间有些长，就连糯米丸子都失了些许粘性，都快烂了。
不过一切都比不过妈妈亲手做的味道，是童年，是成长，是世界万物变迁永远不变的纯粹。
半夏几口便喝完了一碗酒酿，擦干净嘴，替程妈妈洗好碗，抬头便看见花园里站着一道人影。
楚御泽怎么又回来了？
程妈妈已经回房间睡了，半夏轻手轻脚走出来。
“楚先生。”
楚御泽摇头，举起手中的袋子在半夏眼前晃了晃，“生气了？给你消气的。”
塑料袋子里透明的杯子映出浅褐色的饮料，握在手里温温的。
奶茶。
半夏有些懵。
她没想到楚御泽会折返来找她道歉，更没想到居优尊贵的人竟会去买奶茶这么廉价却上心的饮料。
“没生气。”指尖的温度像是传到脸颊，半夏渐渐低下头，为方才一时的坏心思羞愧，“我就听他们都这么喊，喊着玩玩……”
“如果有需要，现在说出来就可以。”楚御泽丝毫不介意方才半夏的玩笑，“只要被发现我没走，甚至偷偷来后花园找你，上官远绝对不会任由他们欺负你。”
“不用。”半夏摇头，“有我可以欺负，妈妈能轻松不少。”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剥离上官这个姓。何必委屈自己？”
与顾念相处的这段日子便是证据。
她叹息，“妈妈年纪大了，开始依赖我。虽然她在家里受欺负，但是热闹，她也开心。”
热闹？
楚御泽想到今晚的晚餐，唇畔的笑意有些冷，“你妈连上饭桌的资格都没有。”
“……”半夏神色僵了下，最难堪的一面被展现在他人面前，她侧过头，“你快点走，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末了又加一句，“家里的事，不要告诉念念。”
楚御泽勾起唇角，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程妈妈却已经醒了，端着水杯，眉目间满满都是关切，“刚刚的人是谁？”
“怎么起来了？”半夏将程妈妈手里杯子的水倒掉，又倒满热水壶里的白开水，“别喝冷水，这么大了多考虑点自己的身子。晚上温度低，容易拉肚子。”
“……哦。”程妈妈应着，疑虑越重，“是不是……楚先生？”
“是。”半夏点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穆夫人的身子一直是我负责调养的，他替穆军长问问情况。问清楚就走了——好了，睡吧。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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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第二天是被导师电话吵醒的。
她听清电话里的内容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查重率80%？！不！可！能！”
“半夏你听老师说，我也知道这个课题是你亲手一字一句写出来的，可现在的问题就是论文上传到知识论坛网站上时，系统自动查重不合格……这篇论文现在根本无法获得产权编号！半夏你懂老师的意思么？这篇论文——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