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紧紧捏着手机，低垂着头，只有泪水一连串的砸在屏幕上。
“我知道李教授肯定和上官琨有联系，想着把她逼急了，话里就会有漏洞。没想到……还没说几句，上官琨就、就来了……”
屏幕上的录音时长还在不断增加。
楚御泽叹气，拿过手机，“密码？”
“0126”半夏抽泣着，“妈妈的月份加我的日期。”
他关了录音，干脆直接将手机关机，放在自己的兜里，“这几天手机放我这，没事别看电视电脑。”
楚御泽停下，看着女孩愁云惨目的惨淡神情，长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几下。
“算了。”扭转钥匙，发动车子，直接开出停车场，“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直接让你没心思想。”
车停在军区医院楼下。
他一路带着半夏上到三楼，扔给她一套无菌服。
半夏捧着衣服还有些懵，“这是……”
“十点我有场手术，来当我的助手。现在还有半小时时间给你看病患资料。”脱下西服，套上白大褂回头发现半夏依然愣着没有动作。
楚御泽眉尖蹙起，“怎么？不想从医了？”
“不，只是——”
话还没说完，几本病历被甩到半夏怀里，“半小时时间背下来。出了差错我不会再救你一次。”
-
是夜。
暗色。
秦司坐在包厢的麻将桌旁，翘着腿，抽着烟，将烟头碾在烟灰缸内。
包厢的另一侧嬉笑声一片，莺莺燕燕们倚着的人物，一个个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权贵少爷们。
他嫌空气污浊，专门坐在靠窗的位置，冷眼扫着牌桌，单手推倒麻将牌。
“十三幺。”
桌上几个小少爷立刻笑呵呵的掏出钱来，“还是秦少厉害。”
秦司冷呵，修长的腿落在地上站起身子，“让了我一整晚你们也挺累，没意思，走了。”
另外半场的沙发上，几个公子哥和莺莺燕燕们闹得越来越夸张。秦司唇畔讥讽的笑意越深，也不管牌桌上散乱的钞票，抬腿便准备向外走。
牌桌上的一个少爷对着候在一旁的女人使了个颜色，女人立刻扭着腰贴上秦司的手臂，“秦少爷~秦总~”
秦司眼一眯，手上不留任何情面，直接把女人甩开，女人柔软的身子砸在电视机上，“滚！”
秦司侧过头，视线冰冷，望着牌桌上那个少爷，“杜方，以后这种局不用喊我。”末了又补上，“杜家城北的项目秦氏不会出资。有这心思，不如多研究研究标书。”
电视机被方才的女子撞在了开关键。此刻正重播着白天的节目内容。
秦司迈出的步伐停顿，视线停留在画面上被闪烁的镁光灯刺激得失神落魄的半夏。
挺巧，上官琨的脸他也认的。
节目里上官琨诚恳得替妹解释、道歉，每一句话却都将半夏嫉妒哥哥抄袭哥哥论文的形象刻画的完美。
私生女得不到父亲宠爱，因为嫉妒而窃取论文，只为打败哥哥。
要不是真的认识半夏，他险些也要被上官琨诚恳合理的解释给欺骗了。
“上官家呀~”女人眼睛一转，“秦少爷，我这可有个上官家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想不想听呀？”
秦司眼一眯。
杜方急急忙忙上前，拧了把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臂，“秦少什么秘密不知道？！哪轮得到你卖关子！”
“这个秘密秦少爷还真的不知道，我也只能讲给秦少爷一个人听。”女人如蛇一般一步一步缠上秦司的手臂，吐气如兰，贴着秦司的耳朵。
——上官夫人曾经找女支女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