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
顾念弯了弯唇角，“这间屋子里，现在有至少十个女人或正大光明、或偷偷摸摸打量着穆子言，喏，就是说你——”
她勾了勾手指，正好指着一袭红衣的女人。
秦司眯了眯眼，熟悉一切套路的他一眼就看见女人大红色指甲下夹着的纸片。
这女明星野心真大，当着顾念的面就敢给穆子言递小纸条。
应该说——
这女明星胆够肥，连穆子言都敢随便招惹。
“你刚才明明站在最外围，我给半夏送了个礼物，瞧，你现在离穆子言就只相差一个人了。”顾念轻笑，“最近那部偶像剧演得挺好，别把自己后半生演艺生涯毁了。”
几句话敲打在心头。
女明星惊得出了一头冷汗，差点夹不住那片写着姓名手机号的纸条。
穆子言没给她一个视线，大迈步走到顾念身边，重新揽在怀里。
顾念讨好的笑了笑。
“我要有意搜索，网上一天能有至少十条帖子，怀疑穆大军长婚变。你看我怀疑过吗？”顾念摇摇头，“上官远明明没有出.轨，你却非要怀疑他出.轨，害怕这段婚姻关系名存实亡，甚至想出狸猫换太子的办法。我活了两辈子，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还真没见过主动把自己亲身女儿换成别人家儿子这种操作。而且最让人窒息的是什么——”
顾念：“他明明一身清白，你却非要给他下药，把找好的女人一个个送上他的床。末了还自我论证——上官远一定出.轨了。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什么？！”上官远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到连退几步，手撑后扶住桌子，“那几个人……竟然是你安排的？！”
“谁知道他清白不清白？”上官夫人固执反问。
她钻进了死胡同，此刻无路可走，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太过小心眼，善于妒忌。
“很简单的逻辑。”真的是当局者迷，顾念在听楚御泽第一遍讲当年事情的时候就发现了，“上官远要是不爱你，不觉得抱歉，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不乐意，整整小半年都只远远陪着你们母女？他给你空间是尊重你，结果你却利用他的信任和尊重换了孩子，一换就是整整二十四年！”
一切都源于不信任。
上官夫人的哭声凄惨，却没有打动任何一个人的心。
顾念拍拍手，“好，身世问题解决了，我们来好好算账。”
“警察先生你们也看到了，程薇并不是半夏的亲生母亲。相反，还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她有足够的动机会为了上官琨出手，替亲生儿子解决接受上官家最大的阻碍。”
“我没有杀人！”
“我有证据。”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
一句是程薇，还有一句来自神情冰冷的半夏。
她摊开手，手上是一只录音笔。
程薇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播放出来——“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想和你一起死，没想到被人发现，准备好的那杯酒就没来得及喝！还好穆夫人送的及时！不然妈妈真的会后悔这一辈子！”
半夏：“我在全然无知，并不准备的自杀的情况下，喝下了含有致死量安定的红酒。程薇亲口承认，是她准备好的。”
“我是为了自杀——”
“哦？”顾念轻笑，“那剩下的那份安定粉末呢？自杀现场可没有找到。安定需要特定渠道才能获取……”
顾念目光锁定在上官琨身上，“这么大剂量的安定，程小姐竟然足足准备了两人份的致死量。真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