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怎么都想不到会在医院看到秦司。
“你跟踪桥桥？”
“偶然路过。”
手下的小丫头灰头灰脸，比出了车祸的人还要憔悴，秦司顿了顿，松开了手。
一旁零昔全身肌肉紧绷着，似乎再多一秒就要冲上来和秦司拼命。
秦司不怕零昔，他这一身身手和穆子言练了这么些年，和零昔对上个大几分钟并不是问题。
就是不知道昏君什么时候会来，出了这么大事，肯定在来的路上，要是下一秒突然出现——
被抓个现行，怕是真的要被惨虐。
顾念唇角抽动，明显不信。
“这么大动静，合同都没签完。”他冷嗤。
世贸楼上是三十多层的写字楼，他站在窗边，一眼就认出穆家的车子。
本以为是顾念难得出门又被盯上，没想到——
秦司目光落在大乔小乔身上。
两个小孩眉眼像极了苏桥，此时大乔睁着一双眼，茶色的瞳孔闪着莫名，像在好奇与打探。
这双眼，和他一样。
他想起前段时间偶然去穆家的那一幕。
顾念抱着小孩上楼时惊慌的面色，苏桥骤然惨白的脸。
明显与两个月不一样的体型，甚至还能牙牙学语发出不同于咿咿呀呀的声音。
再往前。
苏桥握着手机笑意柔软，“帮我照顾好大乔小乔。”
向来贪酒爱酒的小酒鬼聚会时坚决拒绝，“我不会喝酒。”
还有片场重逢时，她眼角艳色不减，目光却锐利冰冷，“死了。”
去他-妈的死了。
这两个奶团子一看就是他的种，活生生的，嫩嫩的，攀在人领口，目光精明得很。
他竟然真相信苏桥把孩子流了！
他的孩子，整整两个！
这一群人瞒了他这么久！
顾念苏桥就算了，穆子言那个昏君！竟然也掺和在里面，狼狈为奸！
妈-的。
他他-妈的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
小乔大概是察觉到走廊气氛不对，哪怕累极睡得人事不知，此时也在苏爸爸颈窝蹭了蹭，小手抓的更紧了些。
就算营养不良偏瘦，小手也还是肉嘟嘟的，像个猫爪子，软乎乎仿佛直接抓在秦司的心上。
秦司心头一软，下一瞬，所有的温热软流都化成一腔愤怒，直直得盯着顾念。
顾念侧过头，用沉默拒绝回答。
秦司压根不指望顾念能给到答案，他转向苏爸爸，伸出手，“给我。”
“你休想！”
顾念向前一步挡在苏爸爸面前，“苏桥还在手术没出来，但只要我在，就绝对不可能让你把大乔小乔带走！”
“智障吧你？”秦司伸手直接把顾念拨到一边，“我的孩子你他妈瞒了我这么久，抱下也要管？”
“你的孩子？苏桥承认了吗？”顾念冷哼，示意零昔上前拦住，“桥桥还没出来，只要她没同意，我绝对不会让你碰大乔小乔一下！”
“你他妈——”秦司眯了眯眼，“别以为有穆子言，我就不敢打你！”
两个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此时心里都憋着火气，吵起来和炮仗一样，一句接着一句。
“你打呀！秦大总裁需要靠打女人获得心里安慰，简直比垃圾还要垃圾败类，回收站都不愿意回收。”
“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把案子交给你来做，你这脾气比石头还臭，能遇到一个穆子言简直是人间奇迹！”
“那也是存在的，秦大总裁也不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除了钱就是钱，说你肤浅都是夸奖。我没让你看过大乔吗？自己亲眼看了没认出来还好意思说我瞒你，就你这样还是过你的总裁生活去，别祸害小孩子了。”
“那是不小心被我撞见！”秦司冷嗤，“老子的种，就算是穆子言，也没资格霸占着不给老子！”
来来回回，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苏妈妈好不容易听了个半懂，“他是……大小乔的爸爸？”
“闭嘴！”
两个人同时回头，一样的怒目呵斥。
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