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佳，送一下杨总。”
李璐瞧见外面等着的姜宁，随口使唤要去追庄烟的辛佳。
虽有不满，但不好拒绝。
姜宁起身，进了办公室，将飞扬传媒的事大致告诉了李璐。
她愁眉，“这么说飞扬传媒这个案子很棘手。”
蓝标成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娱乐圈这种案子。
“你怎么看？张灿灿可不是一般的小明星，她现在是一线，甚至比莫菲菲都要火。如果处理好了就算了，假如出事蓝标的招牌就可砸了。”
“他们出价三千万。”
“这样的事，这个价格是不是不太妥。”
“所以，我跟卢莎直接回来了。”
李璐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举了举手指头。
“至少，得这个数，不然，就让他们另找别家。这京都，并非只有蓝标可以危机公关。”
看到李总监出的价格，姜宁张了张嘴。
她就要一个亿，没想到李总监直接一倍还多。
两人正谈着，李璐的手机进来电话。
她指了指，径直接通：“霍总。”
听到是霍明扬的电话，姜宁肩膀塌下，靠在了椅背上。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李璐一直面带笑容，态度良好。
“可以的，价格好谈，……呃，你说你在来蓝标的路上？”
“行行行，我亲自下楼接你。”
姜宁还等着看好戏呢，谁知李璐已经挂了电话。
“你跟我一起。”
李璐已经开门出去。
姜宁无奈，只能默默跟上。
在电梯口碰上送客户下楼的辛佳，她的目光在与姜宁扫过时，漠然的有些不正常。
辛佳自从上次被勾搭的男人老婆找来，闹了一顿，低调了很多。整个人的锋芒，都收敛减弱。
“霍总。”
姜宁跟在李总监身边，一出电梯就看到大厅里已经到了的霍明扬，跟经过的小姐姐打招呼。
顿时，嫌恶渐生。
果然，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他哪哪都好，一旦分手，所有缺点暴露。
霍明扬走近，目光穿过李璐看向了姜宁。
她不看他，视线往一旁斜。
霍明扬感到被忽视，心中隐隐不爽。
但想到自己是来办正事的，便压下了火气。
“李总监，我亲自来谈，诚意够吧。”
“自然。”
电梯一路向上，他们站在前面，姜宁站在后排。
一直到出去的时候，霍明扬刻意慢了一步。
姜宁低着头，整一个撞到了他的身上。
“姜专员是没长眼吗！”
霍明扬一个踉跄出了电梯，转头就说难听话。
等着的李璐有些尴尬，视线从他转到了姜宁。
姜宁最后出来，还捂着额头。
她被撞得不轻，怀疑霍明扬这男人后背是穿了铁衣。
回公司，进办公室。
姜宁就跟在李璐身后，霍明扬看她不顺眼，直接挑明：“李总监，我跟你谈，一个专员旁听不太好吧？”
“呵呵，霍总，这个案子其实是姜宁在负责。她在，理所应当。”
李璐维护姜宁，这让姜宁很安心。
霍明扬争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他将带来的文件交给李璐，余光止不住朝姜宁的方向瞟。
李璐看完的文件，立即给了姜宁。
“我们专员去飞扬传媒，有大致了解过。最后因为价格问题，只能终止合作。在霍总来之前，姜专员正跟我汇报此事。”
听到李璐的话，霍明扬光明正大地看向姜宁，多少有些仇视的意味。
就是她不满意报价，所以害得他亲自来一趟。
“姜专员不满三千万，我听说想要一个亿。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姜宁抬眸，目光生冷。
要不是李璐在，她已经反驳霍明扬。
这男人到底谁给的勇气，自己家的艺人干出那么缺德事，一边想要别人帮着处理，一边又要恶言恶语的讨价还价。
“霍总，你可能误会了。出于对事件考虑，姜专员的预算都低了。”
霍明扬以为自己听错了，视线转移，对上李璐。
她笑容不达眼底，淡定从容地说：“要我说，就得三亿。”
“三……！”
霍明扬气得，当场要暴走。
攥住的拳头，在刹那松开。
最终，案子没能定下来。
霍明扬不可能因为一个小明星，花掉三个亿。
到凯恩特，厉泽御正在办公室办公。
见他阴沉着脸进来，停了停签文件的手。
“怎么了？”
霍明扬气呼呼往沙发上一瘫，愤愤然：“三个亿啊，她们是不是以为我是冤大头。为了一个张灿灿的丑闻，怒砸那么多钱。”
厉泽御俊眉微拧。
“公司要是开不下去，就关了。”
淡淡一句话，霍明扬当即坐起。
一脸苦瓜样：“别啊，我就是不满蓝标这些人，就逮着我使劲宰，一定是那个姜宁怂恿。李璐非要将案子交给她，现在她出口就是一个亿。”
明明这案子是厉泽御给姜宁的，现在他全部怨在了李总监头上。
厉泽御听着，没搭腔，低头继续签署文件。
“多大的案子，需要那么多钱？”
“灿灿这姑娘隐婚，偷偷生了孩子。”
“哪个灿灿？”
“哎呀，就是张灿灿，我们公司的。靠着一部网剧爆火，这不去年隐婚……”
“这样的演员自己作，你就让她们自己解决事情。”
“可我是她的老板，我不能不管。”
“你是她父母还是兄弟？”
一句话，霍明扬接不上来。
办公室的气氛短暂凝结。
霍明扬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将主意打在了厉泽御这里。
“舅舅，蓝标跟凯恩特有合作，要不你给说句话？”
“少拉关系，你妈把你交给我，可没说管你以外的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飞扬传媒宣布破产。”
“啊？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么。”
霍明扬在厉泽御这里没打通关系，只好换了家公关公司。
然而，本来低价谈好的，谁知在次日，女星张灿灿有孩子的消息，突然在网上爆炸。
一时间，飞扬传媒也被推到风口浪尖。
不少记者媒体赌在公司门口，粉丝纷纷脱粉回踩，张灿灿资源大受影响，正在拍摄的戏份也被临时叫停。
霍明扬这个老板连公司也没去，直接藏到厉泽御的私人别墅。
“舅舅，你这怎么有女人的拖鞋？阿灵来过？”
玄关，霍明扬拿着一双红色卡通图画的女士拖鞋打量半天，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