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回自己作为师父的尊严。
老头直接肃着一张脸，“我要了解的都了解了，关于炼丹方面你有什么疑惑，可以问了。”
陆灵悠就等这话，当即就问了。
“师父，弟子明明之前都可以超品阶成丹，为何方才就不行了？”明明老头没做什么手脚啊。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天火口灌不进去灵气了？”
明明之前她都这么灌的啊。
老头老神在在的喝了好几口茶。
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一开口就是暴击，“还能为何？你境界太差了。”
鎏狱火：“......”十六岁不到的金丹后期，天外天的天才们都不一定做得到，人家还是六灵根。
您老是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境界差的啊？
倒是陆灵悠并没有被伤害到。
可不是境界太低了吗？
人要接受现实。
老头见小丫头脸色不变，心里微微满意，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直接的道。
“你不过金丹期后期，要不是你体内灵力比常人多一点，精神力强一点，天品三阶的药材，不炸炉都算你运气好。”
“至于你灌不进去灵气。
你觉得你现在的灵气，能比天品三阶灵植所释放出来的更精纯？”
随着修为的突破，不仅丹田经脉中储存的灵气会更多，同样的，也会更加精纯。
如果本身境界低，体内的灵气不精纯甚至说有杂质，能灌的进去才怪了。
也得亏小丫头融合后的灵气稀薄是稀薄了点，并无杂质，不然从人火口也灌不进去。
至于为什么从人火口，经地火口，比从天火口更容易灌入，陆灵悠之前就有猜测。
无非是人火口要经过真火，真火焚烧，应该是起到了提纯的作用，加上地火为根，天火为实，当然是从根上发散更容易。
老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陆灵悠点点头，“弟子明白了。”
随即整个人一焉，“所以还是得提高修为。”
但她每次破镜都等于破产。
而且到了金丹后期以后，破产都不见得能进阶。
老头见不得她那样，“垂头丧气干什么！不就是境界差了点吗？”
好好修炼不就是了。
他直接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天品丹炉，外加天品四阶的灵植。
“继续给我炼。”
等他摸清楚了她的上限在哪，亲自给她制定修炼方向。
破一两个境，那不是简简单单？
陆灵悠捧着丹炉有些犹豫。
老头眼睛一瞪，“怎么，大半天时间，还不够你休息的。”
当了他的弟子还想偷懒，做梦去吧。
方才炼天品三阶丹药的时候，从天火口灌灵气浪费了太多时间，陆灵悠想了想，点头。
“是，师父，弟子这就炼。”
这次不浪费时间，直接从人火口灌再试试。
陆灵悠直接开炉，生火，一拍小腹。
在心里对混沌神木枝恶狠狠的嘱咐，“给我消停点，炼丹的时候不准吃。”
意识传来微弱的抗拒。
“不干你就别待里面了。”
神木枝委委屈屈，勉强同意了。
这次陆灵悠得心应手，丝滑的下灵植，灵药，融合完灵植本身的灵气和药性之后，一边直接抽出体内残留的一丢丢混沌之气，一边同步用五行灵气融合，混沌灵气直接浸入真火。
不过因着四阶的灵植和三阶的相比，又跨了一个等级，哪怕这次没有浪费时间，陆灵悠成功灌进去的灵气依然不多。
等到结丹，封丹，结束，开炉......
陆灵悠小脸一胯。
两道身影同时凑过来。
“天品四阶！”
“满炉！！”
鎏狱火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知道这丫头是个有天赋的，但没想到这么有天赋啊。
而且他刚刚才注意到，小丫头炼丹的速度很快。
不仅比秋凌浩快，以前各班的丹道考核，那些修为比她高不少的弟子，炼制普通天品丹药都比她花的时间长。
他询问的看向四长老，“您老当年可有这天资？”
四长老：......
四长老直接没理他。
眼看天都已经黑了，他却不想等明天。
直接给陆灵悠扔了一瓶天品三阶的补灵丹，以及一瓶天品四阶的凝神丹。
又拍出一套天品五阶的灵植灵药。
“继续。”
鎏狱火狠狠抽了抽嘴角。
师伯这是要将这么多年，忍下来的磋磨手段全扔小丫头身上？
您这不把人当人使啊。
他有些同情陆灵悠。
转头一看，嘿！
小姑娘这回总算不动了。
“干嘛？这才炼几炉啊就受不了了。”老头不满的嚷嚷。
陆灵悠却摇头，“师父，天品五阶的更不能超品了。”
虽然这次她比炼制三阶丹药的时候，有更多时间加料，但明显四阶的灵植所释放的灵气和药性更加精纯，她境界不到，怎么加也无法炼出五阶丹药的。
四长老和鎏狱火同款问号脸。
“谁要你超品了？”
不是，你跟超品杠上了是吧？
“老子是要看你的极限！”
陆灵悠依旧摇头，乖巧的回道，“弟子的极限也在这里了。”
到了四阶，她终于能体会到老头说的，灵植和炼丹师的灵气质量不匹配了。
以她那稀薄的灵气，现在炼制五阶，不说超品阶成丹，恐怕还会降级。
“如果降级的话，就太浪费灵植了。”
刚从临下城回来的她，知道那玩意有多贵。
但老头不觉得到她极限了。
臭丫头刚才眉毛都没皱一下。
到极限是啥样？那得是刚才秋凌浩那样才算。
这丫头到现在都没吃他给的丹药，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降级就降级。”老头杀红了眼，压根不在意可能会损失的灵植。
“好吧。”陆灵悠叹了口气，直接拿出一个洗澡盆。
“那不如用这个，或许能更快测出来。”她估计老头不仅是要测她的灵力，还要测精神力。
“师父别用五阶的，用这个丹炉的话，不需要那么贵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四长老：......
鎏狱火：......
两人看看陆灵悠手里的足足洗澡盆大小丹炉，再看看四长老那边普通脸盆大小的丹炉。
哪怕不用那么贵的。
怕是......也省不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