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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礼亲王府的这场骚乱,至当天深夜,才算是初步平息了下去。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加之王府护卫众多,礼亲王歹善除了被胡锡这厮割破了衣袖之外,倒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连皮外伤都没有,但这对他的心理打击,却着实不小。

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嫡系长辈,礼亲王歹善本想凭借这场盛宴,拉拢各方势力,稳固清廷根基,却未曾料到,晚宴竟成了一场血腥变乱的开端。

胡锡,这个平日里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其兄弟何洛会的蛊惑下,悍然拔刀相向,利刃划破王府的奢靡与静谧,也划破了歹善的衣袖,让这位大权在握的清廷首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虽说歹善并未伤及分毫,可当喧嚣过后,看着被擒的胡锡和逃之夭夭的何洛会,他的心却如坠冰窟。

礼亲王府内书房内,烛火摇曳,歹善独坐于太师椅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深知,如今这局面,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自己在宴会上呼喊发令,求宾客助他捉贼,那些个亲王、权贵却都作壁上观,无一人真心援手。

“清廷又不是我歹善一人的清廷,盛京若破,难道就只追究我一人罪责?忠亲王济尔哈朗、渝亲王阿济格,哼,咱们同在一条船上,今日却眼睁睁看我受辱,真当我歹善是好欺负的!”他咬牙切齿,满是皱纹的手重重拍在扶手上。

想到自己年逾古稀,半生荣华富贵,也历经无数腥风血雨,如今这局势,倒让他萌生出一个决绝的念头。

“我已七老八十,哪怕此刻身首异处,也不算吃亏。可他们还年轻,春秋鼎盛,真要是被周进那一路人马擒获,往后的苦日子可就没头了。”

歹善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之光,但他想到了府中妻妾子嗣,尤其是随侍在侧的小儿子满达海,又有着依依不舍。

但他脑海中,很快突然灵光一闪。

是啊,反正他歹善已经垂垂老矣,即便吃了虎狼催情之药,对于布木布泰、阿巴亥这两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却也是力不从心了,多活几天,少活几天,又有什么分别?

何不拿着自己的项上人头,给自己的儿孙上一道护身符呢?

因礼亲王歹善贪恋美色,府中妻妾成群,子嗣甚多,仅成年儿子就有好几个。其中有个别人,早些年死于战场之中,也有个别人,在外地带兵,目前礼亲王府中,只有小儿子满达海随侍身边。

歹善将儿子满达海叫入书房之中,打算向其面授机宜。

满达海听到召唤后,匆忙赶来,刚一开始,听到歹善提及胡锡,满达海见父王面色阴沉,心中一紧,还以为父王是想拿胡锡这厮的项上人头发泄怒火。

“父王,可是为那胡锡之事动怒?孩儿愿率府中兵丁,将他千刀万剐,为父王泄愤!”满达海年轻气盛,话语间满是愤慨之情。

歹善却摆摆手,示意他近前,将心中筹谋缓缓道出:“我要你去狱中,接近胡锡,取得他的信任,共商投降之事。”

此言一出,满达海瞪大了眼睛,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唐之事,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疑惑道:“父王,这……这如何使得?咱们大清基业,怎能拱手让人?”

歹善苦笑一声,将那份写着“请求幼帝退位书”的草稿递与儿子满达海,说道:“孩子,看看吧。如今大势已去,周进一系势头正盛,咱们若不早谋出路,全族都将覆灭。幼帝福临退位,降封为国公,辽东归降金陵新民朝廷,或可保我满门血脉。”

满达海接过书信,手都有些颤抖,目光扫过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咬咬牙,说道:“父王,孩儿明白了,形势不由人,孩儿愿按您的吩咐行事。”

监狱之中,阴暗潮湿,胡锡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警觉抬头。

见是满达海前来,他冷哼一声:“怎么,礼亲王派你来审我?你从我这儿可撬不出什么话。”

满达海示意狱卒退下,缓缓走近,掏出那份父王亲笔草拟、签字的书信:“胡锡,我今日前来,并非与你为敌,而是共商大事。你且看看这个。”

胡锡狐疑接过,待看清内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陷入沉默。

他万没想到,礼亲王歹善竟有这般破釜沉舟之举。

许久,他抬起头:“礼亲王这是何意?莫不是诈我?”

满达海诚恳道:“如今盛京危在旦夕,城外大军压境,我父王是想为族人寻条活路,也是为天下苍生少些战火。你与何洛会既已起事,想必也看清局势,咱们合作,方能各取所需。”

胡锡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好,既如此,我信你一回。”当下,二人在狱中密议,商定串联城中将领,共举大事。

是夜,盛京城内一片死寂,暗流却在涌动。

满达海与胡锡手持那份文书,如鬼魅穿梭于街巷府邸,悄然拜访一位位中高级将领。

起初,众人听闻此等惊变之事,或惊愕、或犹豫,但看着礼亲王的亲笔书信,想到城外虎视眈眈的大军,又思量自身前程后路,一个个权衡再三后,陆续在文书上签下名字。

也有人想着法不责众,别人签,他也必须签,否则便不合群了。

当黎明的曙光尚未刺破夜空,盛京南大门处,值守的将士悄然打开城门,城外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封锁一道道街巷。

与此同时,何洛会、胡锡、满达海率一众签字将领,如汹涌洪流,直扑皇宫。

皇宫的夜晚,本应静谧如墨,厚重的宫墙将繁华与喧嚣尽皆挡在外面,可这一夜,却被利刃划开一道口子,血腥与惊惶如汹涌潮水般灌了进来。

幼帝福临的寝宫,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张牙舞爪。福临尚在梦乡,稚嫩的脸庞犹带几分天真,全然不知窗外风云变幻。

奶娘紧紧搂着怀中的襁褓,试图将那越来越近的杀伐之声隔绝在外,可她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内心的恐惧,襁褓中的孩子不安地动了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铺天盖地的阴霾。

太监们更是吓得瘫软在地,平日里伶俐的口齿此刻只能发出牙齿打战的咯咯声,他们蜷缩在角落,眼神绝望而无助,仿佛待宰的羔羊。

御前侍卫们虽拼死抵抗,可来者汹汹,那是何洛会、胡锡、满达海等人率领的叛军,个个眼中透着决绝。

金属碰撞声、喊杀声交织,侍卫们的长刀在寒光中挥舞,却难以抵挡叛军潮水般的攻势。倒下的身影越来越多,鲜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汇聚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溪流。

终于,何洛会等人杀到了皇太后布木布泰与幼帝福临的寝宫外面。

皇太后布木布泰盛装而立,虽身处绝境,却仍不失大清皇太后的威严。她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面前这些“乱臣贼子”,厉声指责:“何洛会、胡锡、满达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上作乱!可还记得参与弑杀德正帝陈安宁的那些逆臣贼子,是何种下场吗?弑君者,古往今来,哪有善终!”

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怆。

何洛会却面不改色,上前一步,将一份《请幼帝退位书》递上,那纸张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一道催命符。

布木布泰接过,目光扫视了一眼,当看到第一个签字之人竟是礼亲王歹善时,她的面容瞬间扭曲,气得鼻翼翕动,眼眶欲裂:“好你个歹善!本宫这些年对他百般隐忍,将权柄托付,受尽屈辱,他竟这般回报!”

一口淤血涌上喉头,她再也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顿时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呼喊着。

“传太医,传太医。”何洛会高声呼叫道。

有那心思活络之人,暗自想着周进的癖好。这周进素有野心,听闻他极好女色,有曹贼“铜雀春深锁二乔”之癖,若能将活着的皇太后献于他,日后荣华富贵说不定也有份,总强过呈上个没了气息的尸首。

好在布木布泰只是急火攻心,太医过来诊断之后,说她并未有性命之忧。

果然片刻之后,布木布泰缓缓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何洛会见此,趁机将局势陈明:“太后,如今城外敌军围城,我军士气低落,粮草将尽,这盛京城,守不了多久了。非是臣等不愿尽忠,实在是周进一系太过强横。他们有人口、国力、兵器之利,我大清八旗,征战多年,精锐损耗殆尽,女真八旗壮丁如今已不足十万。那周进一系的军队枪炮犀利,咱们的勇士连城门都难迈出,这仗,毫无胜算啊……”说着,他语声哽咽,老泪纵横,既是为大清将倾而悲,也是为自身无奈之举而泣。

布木布泰何尝不知这其中艰难,这些年朝堂风雨飘摇,民间疾苦不堪,她殚精竭虑,却难挽颓势。

听着何洛会的哭诉,她目光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思绪飘远。

想当年,大清入关,何等威风,铁骑踏遍中原,可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是苛政失了民心,还是八旗子弟骄奢淫逸,消磨了锐气?她心中清楚,这一切,非一日之寒。

众人见太后沉默,又有人轻声提及新民帝周进许下的优待:“太后,新民帝周进应许,幼帝福临退位后,可享国公爵位,世袭罔替,还能在议政院保留一席大臣之位,终生荣华无忧。”

这条件,不可谓不优厚,在这乱世之中,能保幼帝平安,已是不易。

布木布泰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福临登基以来的种种不易,这孩子还未真正体会过帝王之尊,便要面临退位之辱。

可若不应允,战火燃起,生灵涂炭不说,大清最后的血脉恐怕也难留存。

她的目光在殿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有叛军的决绝,有侍卫的不甘,还有奶娘、太监们的惶恐,最终,落在福临熟睡的面容上。

那一瞬间,她做出了决定。

“罢了……”布木布泰的声音疲惫而沧桑,“哀家答应退位,但愿周进能信守承诺,保我儿一生平安。”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死寂,随后,是何洛会等人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他们虽背了反叛之名,可在这大势之下,又何尝不是为求一条活路,为这天下寻个新主,结束这无尽厮杀。

黎明前夕,宫门被缓缓打开,一道清帝退位诏书被人送出。

周进一系的大军在宫门外严阵以待,见诏书至,欢呼声起。

张安世、穆济伦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更是志得意满,他们等待这一日,已然太久。

何洛会、胡锡、满达海等人站在皇宫里面的石板路上,仰头望着那巍峨却已易主的宫阙,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分不清是激战过后的余韵,还是狂喜在奔涌。

何洛会紧紧攥着拳,指节泛白,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一直咧到耳根,那笑声从胸腔里爆开,回荡在空旷的宫道:“成了!咱们真成了!”

胡锡眼中闪烁着如饿狼扑食成功后的幽光,他脚步虚浮,却还一个劲儿地拍着满达海的肩膀,力气大得像要把这些年的憋屈、艰辛统统拍散。

满达海咧着嘴,眼中泪光闪烁,这份泼天的大功,足以洗刷家族几代的征伐之累,父王歹善作为战犯,会被如何处理,暂且不知,但他满达海作为有功之臣,这条小命总算无忧了。

随着大军入城,秩序渐次恢复,百姓们躲在门缝后,望着这换了天的世道,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安宁的期盼。

幼帝福临醒来,懵懂不知发生何事,奶娘噙着泪,为他穿上常服。

布木布泰轻抚福临的头,柔声道:“孩子,往后,咱们换一种活法。”

福临眨着大眼睛,虽不明白,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侍卫的护送下,前往早已安排好的府邸,身后,是渐行渐远的盛京皇城,那曾承载大清荣耀与辉煌的地方,此刻,在晨曦中显得落寞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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