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淮楚打完电话，就不见了苏衍。
听赵华强说了事情，表情顿时变了。
“金陵警察想干什么？！具体什么事情说了没有？”
林淮楚表情阴沉。
“好像是谁死了。”赵华强想了想，“孙河，好像是这个名字。警方说苏少跟这个案子有关。”
不过，他看到警察对苏衍很关照，很恭敬的样子，所以并不担心。
“孙河？什么时候？苏少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金陵警局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们走！”
林淮楚真的生气了。
苏少现在可是非常重要的人。
顶级的安保等级，还有他现在掌握的资金，以及碳纤维和隐形涂料以及还有无人机技术。
国之栋梁！
要是没证据，这件事情，没完！
……
“苏衍怎么还没有带回来？！”
上层领导非常不爽，他刚刚仔细地思考过。
巧合！
一切线索都好像跟苏衍无关，但，却偏偏是苏衍最受益！
孙大海死了，就没有人威胁他的家人了。
孙河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有这么巧吗？
而且，不管杀死孙大海还是孙河，杀他们的凶手，全都是绝症。
真的当我们是傻的吗？
只要你做了这些事情，就绝对会有线索。
这时候，电话响起。
“怎么样？”
“两个账号都跟苏衍无关，是海外账号。”对面说道。
“海外账号？这个海外账号能不能查到用户？”
“我们通过外交部施压，以及一些手段，才获得……瑞士银行的账号，根据账号显示，给杀死孙大海的那个凶手……是东南亚阮家的一个账户。我们只能查到这么多！”
“孙河也是……”
上层领导一愣，“怎么可能？东南亚阮家，跟孙家不是合作伙伴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对面说道，“根据我们的分析，是阮家怕曝光他们跟孙大海的联系，所以想要杀人灭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层领导根本无法接受。
电话对面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暗网那边，发悬赏的账号，虽然没有拿到数据库数据，不过我们经过解析，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
“是不是苏衍？！”上层领导立即兴奋起来。
“不是苏衍，这个账号十有八九是孙河的。孙河在大学期间主修计算机软件工程，而且参与过360防护网攻坚战，表现非常好。”
“怎么可能是孙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杀自己的父亲？哪里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RIVER S这个账号，是孙河的名字，另一方面，我们查过他发的任务信息，跟东南亚那边联系紧密。”
“孙家的生意，不管是人口买卖，还是毒品交易，都是他联络的。孙大海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才是幕后主使！他只是个从犯，坐几年牢就可以出狱。”
“……”听到这话，上层领导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还不断地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这么简单！”
“我只是将我们这边得到的结论告诉你，具体怎么处理，还是您做主。”说完，对面挂断了电话。
上层领导坐在办公室，待了好一会儿。
难道真的不是苏衍？！
但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苏衍的嫌疑非常之大。
巧合一多，便有阴谋！
他在海外交流的时候，一位经验丰富的警探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coincidences happen， but not that often.
意思是：巧合会有，但不会常有！
但是，现在自己该怎么破局？
一点线索都没有！
“领导，苏少来了。”
林副局长表情并不好看，走进来说道。
“好。”
现在没有证据，自己该怎么办呢？
一边走，一边想。
哗啦！
刚走到门口，两把步枪对准了上层领导。
看到了林淮楚那张阴沉的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咕噜。
上层领导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进入了陷阱！
“首长，我只是让苏少回来协助调查。”上层领导连忙说道。
说话的语气都好了不少。
“协助调查？什么案子协助调查？有没有证据？！”林淮楚也变聪明了。
他先问过何文博，要注意什么。
“……”上层领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唾沫。
“那就是没有证据咯？”林淮楚冷冷一笑，“你这是滥用职权，是不是你想陷害苏少？！”
“知不知道苏少忙着军方订单，忙着为国争光！你浪费他的时间，就是在危害国家安全？！”
听到这话，上层领导微微一颤。
“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一定把你送进军事法庭！”
苏衍就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林副局长也躲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
开什么玩笑。
这口锅，你不背谁背？
要我背？
想得美！
“我……对不起。”上层领导叹了一口气，“我看错证据了。”
“要是眼神不好就早点退休吧！”林淮楚哼了一声，“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跟苏少道歉！”
上层领导气得脸色酱紫，自己堂堂国家公务员，竟然要给一个嫌疑人道歉？！
但转念一想，想到了卧薪尝胆的勾践，胯下之辱的韩信，内心忽然涌起了无尽的豪迈。
现在的道歉，是为了更好地抓住他！
“对不住，苏少！”
上层领导低了头。
苏衍嘴角微微上扬，现在一切痕迹几乎都抹去了。
他根本不用担心。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林淮楚喝道，“怎么？做错了事情道歉还委屈你了不成？！”
“好好道歉！重新道歉！”
上层领导咬了咬牙，九十度鞠躬，“对不起苏少！我冤枉你了！”
“好了，林少校，咱们的事情就暂时这么说定了。”苏衍笑了，看了一眼上层领导，转身离去。
“也就是你运气好，苏少宅心仁厚，不然我一定告你一状！”林淮楚哼了一声。
不是同一个系统，但他也不是没手段。
特别是他这种后勤部的，人脉广的很。
他跟在苏衍的身后离开，就听到苏衍施施然对身旁的何文博说道：
“何大状，他几次三番诬陷我，这件事情，你帮我盯着。”
上层领导当场就懵了。
啥情况？
说好的原谅我了呢？
说好的宅心仁厚呢？
“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