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发青云观
“哦？你且说说看。”
“人与人的体质不同，身体的承受能力亦不同，生病的时候产生的抵抗力也不相同。简单来说，皇祖母年岁大了抵抗力较年轻人略差些，因此发作的时间便提前了。”
“言之有理。”皇上颇为赞赏的点点头，“只是经昨夜抢救，太后已如同常人，不知这逍遥症破解了没有？”
“只是缓解，并没有完全治愈。”宋舒月实话实说，“儿媳正在寻找破解逍遥症的方法，恐怕还需要几日。而且在这几日之中，服用寿春丹的人还要继续服用下去，只不过要缓慢减少用量，慢慢戒断此药。”
“这是为何？”皇上不解，既寿春丹有问题，理应早早断服才是，怎么还要继续服用？
“父皇，儿媳斗胆猜测，这寿春丹根本不是坊间传闻能延年益寿回复青春的补药，而是由几种能使人心情愉悦身心轻松的麻痹性成瘾性的药材制成，服用久了会产生依赖性，若是突然戒断，戒断反应恐怕会比逍遥症发作更加猛烈，安全起见还是逐渐减少用量，身体适应才是最要紧的。”
皇上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如此，朕准你作为协理使协助禁卫司勘破此案，找到破解逍遥症的方法，十日之内务必勘破此案。”
“儿媳领命。”
从承德殿出来，二人又回太后寝宫拜见了太后，宋舒月替太后诊了诊脉，一切如常。
“皇祖母，孙媳将缓解逍遥症症状的办法都写在这方子中了，针灸辅以汤药便可，发作时便要服用疗效才好。”
“有劳你了。”太后此刻越看宋舒月越觉得满意，相比较而言，陆承言先前对这个孙媳就太不人道了。
她能如此不计前嫌救她性命，足见恩义。
太后病情刚缓，身体不济，陆承言宋舒月并没有久留，匆匆告辞出宫，回王府的马车上，宋舒月一直垂头沉思不吭声。
随着马车的摇晃，她受伤的手轻颤，加之昨夜刚刚起了一场烧，眼下还没有恢复完全，唇色更是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马车内有热茶，陆承言倒了一杯，递到宋舒月身前。
“多谢。”宋舒月接过茶喝了两口，身体有了些暖意。“王爷可知这寿春丹是何人研制，何人售卖？”
“禁卫司的人从几条售卖寿春丹的线着手调查，发现他们都是从一个地方进货，据他们的供词，研制寿春丹的正是城外青云观的一个老道士，若非昨日皇祖母出事，本王早已去青云观调查。”
宋舒月点点头，既能找到研制之人，一切便都好办了。
“可是王爷将这几条售卖寿春丹的线斩断了，那些服用寿春丹的人又从哪里购入？”
寿春丹是不能突然戒断的。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陆承言。
“为今之计，只能先将缴获的寿春丹一一下放给服用成瘾的人，应当还能维持几日。”
如此他们的时间更紧迫，务必要尽快调查清楚真相。
“既如此就不要耽搁了，回府之后便出发去青云观。”
“你的身体……”
陆承言有几分犹豫，以宋舒月现在的身体，乘马车去青云观只怕很困难。
“无妨，我回去吃些东西，喝碗汤药便能恢复。”
马车很快到凌王府门外，陆承言扶着宋舒月下了马车，正要进府，两名禁卫司的将士匆匆骑马赶来。
“王爷，今晨调查得知，全城之中服用寿春丹的人数共有三百二十人，其中临近四十九日大限的有二百四十九人。且今日开始，市场皆停止兜售寿春丹，卖家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我们跟踪调查在一处库房中发现百余瓶寿春丹，但是出售的人没有抓到。”
“这几日暂时停止调查，切忌打草惊蛇，缴获的寿春丹一一派发给服用成瘾之人，务必要控制用量逐渐减少。”陆承言点头，这一切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些人听到了风声势必会逃之夭夭，“另我今日要去城外青云观，禁卫司内拨十二名好手带上，伪装成家丁杂役，半个时辰之后在此处集合。”
“是！”
将士领命退下。宋舒月回了落雪楼，用了些饭喝过了药又洗了个热水澡，青栀替她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又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
“王妃，让奴婢跟您一起吧，您这身体一个人怎么行？”
宋舒月正要拒绝，转念一想她的确需要一个贴身照料的人，总不能让陆承言扶着她吃喝拉撒，便点头答应了。
两主两仆一队禁卫司伪装成的家丁，半个时辰之后准时从王府出发赶往青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