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暗中使手段让我们出丑。这就是你这个妖主的气量？那我等还真是不敢恭维。”另一个狼妖见豹妖说不出来了，接着道。
这次墨星阑还没说话，初九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哈，好搞笑，也没说今晚上还有讲笑话的环节啊，怎么就讲起笑话来了？”
她说着又象征性笑了几声。
“我妖族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人类在这插话了？”狼妖恶狠狠地瞪向初九。
初九冷笑一声，昂着脖子一副居高临下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模样：“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自己没脑子又没实力。看不清局势，被打了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怎么，就只会急眼啊？这就是你的气量？那我还真是不敢恭维。”
“你说谁……”
狼妖咬牙切齿，话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初九抢了去。
“我说你急眼了。没脑子连话也听不懂吗？怎么滴，这千年来你不是被关在训妖塔，是被关在深海里了？听力功能退化了？听不懂话了？还是说你连语言功能也紊乱了？只会嗷嗷叫了？”
“你……”
“我什么我？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瞧你那没脑子又不高兴，还连话都说不清楚，舌头都捋不直的样子。我劝你啊，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等宴席结束再出来，找个会说话有脑子的妖教教你怎么说话怎么长脑子吧。免得下次再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或妖就嗷嗷叫。别人还以为你在骂他，把你揍成二维码。”
“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叫二维码吧？没关系，等你被揍了后去照照镜子，或者找个水坑照照，你就知道了。”
初九那张嘴跟个机关枪似的一顿输出，把周围妖看得目瞪口呆。其中包括沙辰和朱夜。
他俩也没想到初九这么能说。
现在他们满脑子都是初九吧啦吧啦，然后什么脑子，什么说话，什么嗷嗷叫。
坐在初九身边的墨星阑也有些意外。在他目前回忆起的那些记忆里初九貌似没有一下子这样骂过谁。
“你，你找死！”狼妖忍不了了，咬着后巢牙，抬起手聚集灵气朝初九飞奔而去。
只是刚飞到过道，就被初九隔空一巴掌给扇飞，掉在过道上从过道这头直直的滚向过道那一头。
初九拍拍根本连灰尘都没有的手：“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这么快就应验了，你也太着急了吧。”
她说完又两眼无辜地看了一圈还愣在原地的众妖：“你们可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众妖：“……”
见没有谁说话，她又一一看了看那十几个还站着的妖：“你们还站着是也要说点什么吗？”
站着的十几个妖：“……”
他们没有椅子，难不成坐地上？
十几个妖纷纷侧头朝过道上挣扎着爬起来的狼妖，脑子里回想刚刚初九出手时给他们那种空无诡异的感觉，顿时没了刚刚冲墨星阑喊的那嚣张气焰。一个个低着头站在那静若鹌鹑。
如果可以他们并不想挨揍。
初九刚刚说话说爽了，一时没想起来他们的椅子已经被自己毁了这事。见他们埋着头又不说话，皱起了眉，侧头对墨星阑吐槽：“星星，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椅子不坐喜欢站着的。”
墨星阑听后无奈叹息，但还是依着她的话：“可能他们喜欢站着吧。”
傻兔子。
众妖：“……”
他们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否则谁知道待会儿会不会被初九的话砸死。
墨星阑揉揉初九的头，收回手，看向宾客席环视一圈，缓缓道：“与人族谈和一事，聪慧者，自能领会其中深意，无需本尊多言，尚不明者，可向明理之辈请教。”
“今妖族欲兴，确实需诸位齐心。但本尊也还是那句话，是去是留悉听尊便，本尊绝不强求。离开玄渊宫者，此后宫中资源，难以再供。愿留者，本尊亦一视同仁，无有偏私。”
他缓缓站起身：“今夜晚宴，就此作罢，要离开的现在可以离开。”
众妖见墨星阑站起身，也纷纷站起来，面面相觑。
一些妖蠢蠢欲动。
降修侧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溯左。
之前对墨星阑最不满的就是溯左，差点在午宴开始前就冲上去找墨星阑麻烦，这会儿居然没有转身就走。且之前那些十几个妖闹的时候，他也没有加入其中。
看样子也不是无可救药。
就在降修在心里感慨的时候溯左上前来到过道，对墨星阑道：“在做这个决定前，我还有个问题。”
“问。”墨星阑道。
溯左看了看墨星阑又看方才跟着墨星阑站起身的初九：“你们俩什么修为？”
这个问题是在场几乎所有妖都想问的。
之前初九给狼妖那一巴掌实在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让他们不敢再小看他俩。
墨星阑凝视溯左片刻，语气平淡：“通常情况下本尊的灵气和魔气修为皆有星皇境五重。”
“什么叫通常情况，如果不是通常情况呢？”又妖好奇。
“当然就是无论对手多强，都会比对手更强咯。”这话是初九回答的。
她顿了顿有些得意：“至于我嘛，修为被压制了，只有化神阶圆满。”
反正告不告诉他们都无所谓。
“什，什么？”
“化神阶……圆满？”
“开什么玩笑？”
“逗我们呢？”
众妖又开始议论。
降修和左溯听了墨星阑的回答以及初九替墨星阑的回答就已经感觉离谱了，没想到初九对自己修为的回答更离谱。
化神阶圆满，还是修为被压制的情况下，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胡扯。
初九摊摊手无所谓：“信不信随你们咯，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众妖看她这随便的态度有的信有的不信。
溯左皱紧了眉，向降修传音：“喂，你觉得他俩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降修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八成。”
“为什么？”
“之前那十几个妖屁股下的板凳同时碎裂的时候你有察觉到空气中灵气波动吗？”降修问。
溯左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
降修：“如果他俩说得都是真的，那很大可能是初九做的手脚。”
“你也没察觉到？”溯左有些惊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