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的资料有吗？”封平转向院长。
“有有有！封少你们稍等，我马上让人调出来！”院长又麻溜地跑了出去。
刘护士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小牙注意到了，问道：“刘护士，你还知道什么？”
“这，产妇当初刚生产完很虚弱，身边每个人照顾，当时她拜托我们护士帮忙照顾下孩子。但我们护士人少，病人又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也没顾得上她……后来她给了隔壁床的病人家属钱，让隔壁帮忙带带饭什么的……她没了之后，还把孩子托付给了对方……”
封平蹙眉，这么说来，这个隔壁就是姜父姜母了！
姜小牙也和他想一块去了，两人对视一眼，姜家父母肯定知道些什么！
院长把隔壁床资料拿来的时候，住院信息果然是姜母的！
“当时病房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封平问刘护士。
“这，我们也没仔细看……”
“当初的医生都去哪儿了？怎么会一个都不见了？”封平蹙眉。
“这个我也挺奇怪的！当初产妇没了之后没个把礼拜，相关的医生都离开了这里，据说是升职了，到大医院去了！”
封平眸中划过一抹厉光，全都离开了？有这么凑巧？
一旁的院长被封平看得一阵毛骨悚然。
“严院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封平身上的气势竟然把混迹社会几十年的院长都压得喘不过气。
“我……我……”严院长神色变幻，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咬咬牙道，“当时上头下达的命令，要求把这几个人转去了市里的医院，从普通医生升职成了市一院的主任医师！但是上头不许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封平连同封老爷子他们都是一脸阴沉地走出医院。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反倒是姜小牙安慰他们：“爸，外公，这件事情本来就隔得太远了，没那么容易查清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竟然还涉及到ZF的人，姜小牙心里清楚，牵一发动全身，他们现在还不能打草精神！
“爸，外公！”封平转身对着封老爷子和康老爷子，“你们先回酒店等我们，我和姜小牙去下姜家！”
封老爷子和康老爷子点点头，没说什么，上车离开了。
这里离姜家在镇上的房子并不远，封平和姜小牙安静地走在烟火气十足的小镇街道上。
“炸油饼咧！又香又酥的炸油饼咧！”不远处有个大爷一边在油锅里炸油饼，一边吆喝。
封平见姜小牙视线在油饼上停留。
“等我一下！”封平说着，跑向大爷，“大爷，油饼怎么卖？”
“油饼2块钱一个！3块钱2个！”
“给我来两个！”封平付了钱，拿着热腾腾的油饼递给姜小牙，“喏！趁热吃！”
姜小牙闻着泛着油香的饼子，心里甜滋滋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油饼？”
“因为，你在我心上！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封平调笑。
“去你的！”姜小牙莞尔一笑，刚才带着的一丝阴霾就散去了。
她咬了一口油饼，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有这么好吃么？给我也吃一口！”封平探过脑袋，就着姜小牙的手朝着她咬过的印子咬了一大口，在嘴里砸吧了几下，“嗯！果然好吃！”
“这不是还有个么，为什么非要咬我吃过的这个！”姜小牙脸蛋都鼓了起来，看得封平忍不住想用手去戳。
“吃你一口就跟我生气呢？”封平好笑地看着她，“饼还是我买的呢！”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哼，不理你了！”姜小牙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好啦，不逗你了！你吃吧！”封平难得见到姜小牙这样小孩子的一面。
现在的样子，才像是16岁该有的样子！
“你知道吗……小时候这个油饼才5毛钱……我看别的同学在吃，我也想吃……”姜小牙回忆着，“可是即便是5毛钱，对我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有数不完的炸油饼可以吃！哈哈，很幼稚吧？”
姜小牙笑着扭过头，却看到封平并没有笑。
封平只是轻轻将她搂过，，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口。
“别难过，以后，有我在！你想要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姜小牙轻轻搂住了封平的腰，良久才推开他。
“好了，咱们走！”姜小牙的脸上早就没有了阴霾，挂着甜甜的笑，拉着封平往姜家走去。
“哎呀你这死老头！让你准备点东西丢三落四的！小墨最喜欢吃的巧克力你都没有拿！”
老远就能听到姜母斥责姜父的声音。
两人手上提了大包小包，正打算出门，迎面撞上了姜小牙和封平。
姜家老两口脸色一惊，本能地后退。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老老实实待着！”姜母一脸怂样。
“进屋！”封平冰冷冷道。
姜家老两口就麻溜地开门了。
姜小牙傻眼，平日里蛮横无理的姜家老两口，怎么现在像受了惊的鹌鹑似的？
姜家。
封平翘着二郎腿搂着姜小牙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战战兢兢的姜父姜母。
姜母看着坐得舒舒服服的姜小牙，觉得她是回来挑衅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碍于封平的手段，她还是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这臭丫头，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白眼狼！
早知道当初收了那女人的玉佩和钱，就把孩子丢了，反正她早死透了！
“当年，小牙的母亲在医院，是你们照顾的！”封平单刀直入，甚至连问都懒得问。
“啊，是是是是！当时我见她可怜，一个产妇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所以让老头子帮着照顾一下她！”姜母谄笑道。
“照顾？小牙的妈妈怎么死的，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封平重重地一脚踢在面前的茶几上，把姜父姜母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们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