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大汉朝首次炮战
光熹元年，九月十六日，傍晚。
四千汉军击败东部鲜卑三万精锐的“屠汉军”。
是役，汉军以伤亡千余人的代价，斩敌近万，俘虏万五，约六千鲜卑人仓惶逃遁。
此战令东鲜卑诸部为之胆寒，不敢轻举妄动。
王福率归顺军万余人，从北面雷霆压来，且轲比能全军覆灭，代郡上谷落入吕布之手。
得知消息的两个鲜卑分支，再度产生严重分歧。
隔日，叱宰带着慕容莫护跋和辽东鲜卑向弹汗山迁徙，素利却派出使者向关羽乞和。
东部中部鲜卑，基本尘埃落定。
张辽与张扬对步度根集团，也已形成围三阙一的态势。
收到轲比能及东部鲜卑战败的消息，步度根失去对抗汉军的勇气，不得不遣使求和。
对于素利和步度根而言，臣服于强权之下，压根不丢人。
没有牧场和牛羊，才是游牧民族最大的耻辱！
“畏威不畏德，这帮胡人终于认输了！”
许攸感慨于形势变化如此之快，胜利果实仿佛不真实。
关羽却冷笑一声。
“现在，我倒要看看，丁原和公孙老贼有什么话说？”
许攸也眯起眼，阴森地笑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那就一家人整整齐齐下地府去吧！”
辽东襄平城内，公孙度急得团团转。
丘力居虎视乐浪，张合轻取高句丽，一面警告辽东，一面恐吓扶余。
最主要的，那些怂包鲜卑，几十万人马，居然被几千人打崩了，说出去谁信呐？
还有阴险小人丁原，怂恿自己占了辽西，现在关羽平定草原，就缩回涿郡装死狗。
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
花园凉亭，喝着寡淡的酒，手捧长剑，公孙度长吁短叹。
关羽不说，就许攸许子将的昭彰恶名，素有狠人之称的公孙度都头皮发麻。
尽管已经从辽西撤军，但许攸早就放出话来。
“吾定让公孙小儿全家操办的整整齐齐！”
自己若不死，家族肯定完蛋。
剑，举起放下多次，自古艰难唯一死。
这时候，公孙度才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个怕死的胆小鬼。
此前，正因为内心的胆怯，所以才会疯狂报复仇家，用那些实力不如自己的仇家的人头，震慑别人。
真正无畏的人，是不屑于残暴虐杀的。
“阿父！”
公孙度扭头望去，一体态婀娜的妙龄女孩，素衣胜雪，金发碧眼，真真美艳绝伦。
“明珠，何事？”
公孙明珠是西域妾室所生，汇集了公孙度和美妾的精华，肤白貌美大长腿，心思敏捷。
“阿父，是在顾虑许子将吗？”
公孙度神色一凝，随即哈哈大笑。
“阿父御扶余，压三韩，迫高句丽，雄张东海，小小的许匹夫，何虑之有？不要听下人乱说，放心，没事的。”
公孙明珠微微一笑，说道：“阿父雄才伟略，当世大丈夫，自然令万人敬仰。女儿冒昧，有个不情之请！”
说完，双膝跪下，一拜到地。
“咦！你这孩子，怎么了？有事只管说与阿父，哪怕天上的月亮都给明珠取来！”
公孙明珠却仍不起身，大声说道：“女儿甚为仰慕当朝执金吾，愿意为妾为奴，请阿父成全！”
“呼！”
公孙度猛然站起，握掌成拳，厉声喝道：“明珠！你……你，这是何苦呢？”
公孙明珠泣不成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别无所求，请阿父成全！”
九月十七日，东都。
黎明的晨光，照耀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城池上，瑰丽的色彩中透着血色。
雍门外，土垒之后，十门雷公一型火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瞄向雍门城头。
三万凉州步骑列阵，旗帜如林，甲胄如雪。
清洁炮膛，装填火药包，插入引线，装填铁弹。
凉州炮军校尉大声汇报：“禀大帅，炮军就位，请指示！”
董卓拿着望远镜，看着城头十门同款火炮，问道：“有把握干掉那些火炮吗？”
炮军校尉当即朗声回答：“请大帅放心，末将只需要半个基数，便将其全部摧毁！”
按照雍军炮兵操典，一门雷公一型火炮，一个基数弹药为四十发。
董卓点点头，又特意看了赵云一眼，问道：“子龙，城防炮能摧毁吾之火炮么？”
赵云可以说是火炮专家，炮兵操典中相当关键的部分，都源自他的实践经验。
比如，防炮土垒工事，可有效避免城头火炮的威胁。
“回州牧，若运气好，城头应能击毁凉州炮军三四门火炮。”
董卓放心了，对炮军校尉传令：“开始吧！”
炮军校尉当即竖起红旗，大喝道：“开炮！”
何进陆圩同样在雍门城头，拿着望远镜观察凉州炮军动态。
看见红旗扬起，何进魂飞魄散。
陆圩顾不得禁令，当即下令对等反击。
“开炮！”
于是世界首次炮战，开始了。
按照道理，双方都是同款火炮，差距就在于各自炮军的训练水平。
当然，城防炮位置高，打的更远一点，但凉州炮军修筑了防御工事，类似于反斜面，安全性更好。
正所谓矛锐盾坚，输赢五五开。
可刀枪无眼，炮弹更无眼。
凉州发射的炮弹有一些会高过城墙，落在城中，摧毁民居房舍，杀伤民众。
总之，除了城墙庇护的区域之外，东都城西没有安全之所。
凉州炮军使用了一种集火战术，集中五门火炮，对着城防炮下方的城墙，狂轰滥炸。
数十炮下去，城防炮位不是垮塌就是歪斜，这样没办法对凉州军形成有效杀伤。
很快，城防炮就被拆了四门，而凉州仅仅损失了一个炮位。
随着炮战越发激烈，剩下六门城防炮，只能疲于应付被动挨炸。
当凉州军真开始攻城，袁基、九常侍、何进以及众多官员，已经知晓问题的严重性。
卫尉张喜从夏门秘密出城，直奔董卓而来。
见面之后，代表朝廷的张喜质问董卓，为何攻打东都？是不是想造反？
董卓笑着回答：“天子召吾勤王，有人竟然存心阻挡，迫不得已，某只能奉诏清君侧。张卫尉，某为什么不能讨个说法？”
张喜犹想说些什么，董卓便皱眉斥责道：“再噪呱，休怪军刀不利！”
两名“马贼”立即跳出来，将堂堂卫尉扒拉到一边按住，免得妨碍大帅观战。
“轰！哗啦啦！”
一段城墙，经受不住炮击，垮了一半，上方的城防炮，连同炮兵悉数崩塌。
雍门炮位损失一半，城墙也摇摇欲坠，且凉州军炮位只有一个。
由此可见，皇家城防炮军，平素训练不足，战时拉胯窜稀。
东都城，很快就要落在董卓手中。
但城北一骑快马赶来。
“回禀大帅！李榷部伤亡过半，请求火炮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