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有汗颜：她一脚，踢没了肖红的半个屁股？
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小妹妹，刚才，你身上有一股很可怕的力量。如果你再用点力，只怕我整个屁股都没了。”
吴小有低头，看了看刚才用来踢肖红的那条腿。
很普通，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肖红有了实体，说明道行也不浅了。
“不过，现在你身上没有那种可怕的力量了。”肖红补充道。
“那你还这么怕我干嘛？”
“就是怕啊。”肖红委屈地说：“万一你那股力量又冒出来了怎么办？再被你把另外一瓣屁股踢没，我还怎么见葛新？”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肖红自然也不例外。
吴小有也理解她了，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完美的样子呢？
白宁远出去买了个粥，回来时肖红和吴小有坐在床地两边，沉默不语。
白宁远把粥放在桌子上，回来时顺带又买了肯德基。
吴小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肖红，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么，我知道那是你心里的痛，可是你不想害你的犯人被绳之以法么？”
白宁远坐在边上，那着笔记录。
将坏人绳之以法？想，肖红做梦都想，可是真的能做到么？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床上昏迷不醒的葛新，面容消瘦，脸色死灰，像个死人一样。
肖红心痛啊，真的心痛。
“你们，不会对葛新怎么样吧？”肖红小心地问，葛新才是最重要的，她可没忘记，白宁远是警察。
现在不比二十年前，设备先进，很容易就会查到葛新曾经出现在那附近。
吴小有看向白宁远，只见他摇了几下脑袋。
具体的意思，吴小有秒懂。
“肖红，你放心吧，事情又不是葛新做的，警方是不会抓葛新的。再者说，你也是为了办好事啊，要是没有你，估计那女孩就被糟蹋了。”
肖红惊讶，她干了坏事，没想到，还得到了夸奖……
白宁远此刻内心是崩溃的：亲爱的是不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这件事和葛新没关系，警方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可没有夸肖红的意思啊！
得到了吴小有的保证，肖红对二十年前的事，却始终无法正视，半天都没发一言。
“肖红，那我问你，你来回答吧。”吴小有也不想去逼肖红，所以她换了个方法问。
果然，肖红点头了。
“那好，肖红，我问你，当时侮辱你的，是工地的人么？”
肖红摇头，看来真的不是。
“那你看清他的长相了么？如果再让你辨认，你能认出他么？”
这回肖红先点头，然后又摇头。
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还是没看清？
“当时太黑了，我真的没看清，不过，那个人的声音，我很熟悉，好像听过，又好像认识他。他的声音沉闷又沙哑，很有特点。”
那个声音，让肖红记了二十年，想忘都忘不掉。
这么说，事发前，肖红曾经接触过那个人？
吴小有没再问下去，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打算。
白宁远低头，在纸上写几个字，递给了吴小有。
宏达KTV。
吴小有看着纸上的字，冲白宁远会心一笑。
他们两个想一块去了。
肖红是来蓝海市打工的，圈子应该就那么大。如果说她曾经接触过犯人，那么宏达KTV，最有嫌疑。
看来，还得去一趟宏达KTV的老板娘家了。
折腾了一天，又回到了这，此刻天色已经大暗，站在胡老汉家的院子外面，白宁远本想推门而进的手却又收回来了。
他摇了摇头，吴小有也秒懂。
屋内一丝灯光都没有，相比老两口已经睡下了。
现在打扰他们，不免失了礼貌。
往家开的时候，吴小有看到白宁远的脖子，黑红黑红的，还渗着紫色。
吴小有立即决定：“白宁远，先不回家了，去医院。”
医院，皮肤科。
一位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老大夫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检查。
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最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天气预报。
最高气温二十九度。
老大夫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再次拿起了放大镜，给白宁远做检查。
吴小有不耐烦了：“大夫，您已经检查了半个小时了，到底怎么样了？”
老大夫没说话，又把白宁远的衣服撩了起来。
苍老起皮，还拉拉巴巴的手，摸得白宁远有些痒。
他面色窘迫，转头向吴小有求助。
虽然性别相同，可是被别人这么摸，他还是很害羞的。
接收到了白宁远的求助信息后，吴小有及时出声打断了老大夫对白宁远的“侵犯”。
“大夫爷爷，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不，不严重啊！”老大夫似乎不明白吴小有的话是身份意思。
不严重？这么一说，吴小有也不懂了：“大夫，既然没事，那你这是？”
“啊，我就是好奇他是怎么冻伤的，而且还能只冻到脖子。。”
“所以说，他没什么事，对吧？”
“嗯，没有大碍，回去上点药膏，就好了。”
白宁远没事，吴小有就放心了。
临走时，老大夫还不忘补上一句：“小姑娘，年纪轻轻，还是不要太暴力的好。”
老大夫说得颇有深意，直到上车时，吴小有还在想是什么意思。
她，暴力？
把肖红的屁股踹没了一瓣，是不算太温柔，可是那事出有因啊。
进屋时，她看了一眼白宁远的案子。.
白天是黑红，现在是黑紫。
吴小有明白了，老大夫多半以为，白宁远的脖子是被她掐成这样的……
这个梦，是纯白色的，除了白色以外，什么都没有。
吴小有从来没做过这样奇怪的梦。
梦中，她置身于一个白色的密闭空间。
这里漫无边际，没有尽头。
吴小有想都没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种梦，不用她慌，不用她找什么出口。
只要等，“意外”会主动来找她的。
这里如此安静，可不要浪费了这个好环境。
闭上眼睛，睡觉。
哗啦啦，咣当！
吴小有刚要睡着，耳边传来一阵稀里哗啦铁器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