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缓缓驶离露营地。
一路上，其他同学频频扭头看向林九牧旁边，正靠着他肩膀睡觉的女子，一脸的羡慕。
但是很快，随着车速平稳，他们都被摇睡着了。
嘟~嘟~
林九牧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是方姐打来的。
“方姐。”林九牧接了起来。
“嗯，斩杀残影鼠的事我已经知道，辛苦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实力。过两天你的奖励就会下来。”
“行，我知道了。嗯，嗯，你说，”林九牧点点头，接着面色一凝，“一个月？这么快！”
电话里，方姐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灵气大潮提前，在一个月后！
林九牧之所以会惊讶，一方面是骤然提前许多，让他有些反应不及；另一方面，是这时间的巧合，灵气大潮的转折，和他获得洞察术的时间很接近，并且剩余的时间，和他眼里的红色倒数时间也基本一致。
难道红色的倒数，指的就是灵气大潮开始的时间？
“你也别太担心，我们20年的准备，不就是为了这一刻？”方姐的轻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另外，我这有份资料，内容挺全的，包括已有的御妖知识、等级划分、秘技，还有即将到来的御妖高考之类，当然，也不是免费的。”方姐说。
“需要我做什么？”林九牧问。
“灵气大潮来临，必定会有一段相对混乱的时期，难保邪恶御妖师或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会搞破坏。假如真有那时候，你们出手协助一下。”
鮀城御妖师数量看起来比较可观，其实里面大多数和林九牧差不多，属于“兼职”人员，任务做不做全凭个人意愿，只要不违反规定，基本上就是自由的。
从方姐的话，林九牧不难猜出，她虽然表现得很轻松，但应该也遇到了某些比较棘手的问题，否则不会这么早就要和“兼职”人员达成共识。
“我考虑下。”
“行，发你邮箱了。”
“……这叫让我选择？”
“我相信你的选择。”
说完，方姐挂掉电话，而林九牧手机邮箱上也弹出一封新的邮件。
林九牧陷入沉默。
……
来到医院，经过一番复杂的挂号、问诊和检查。
“还好，身上都是一些小伤口，恢复得还算良好，就是身体有些消耗过大，等醒来后得多休息几天。不过脑袋遭到撞击，也许会有脑震荡，最好住院观察一下。”
头发半白的医生拿着报告对林九牧道。
“行，谢谢医生。”林九牧点头。
“到底是小年轻，那制服不错，要是我老婆再年轻个四十几岁，我都得厚着脸皮让你把链接发给我。哈哈哈~”老医生笑着，拍拍林九牧的肩膀，走出病房。
“额……慢走。”林九牧神色古怪。
送走医生后，他看着换上病号服，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恬静的女子，不由得犯了难。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歪？九牧啊，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署长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昨天开了一天的会，我现在脑袋还嗡嗡的。”
“和灵气提前有关？”林九牧问。
“原本是，不过会开到半夜，突然来个消息，说黄花山上有四阶妖兽战斗……”
“四阶！”林九牧惊呼一声。
昨晚那恐怖的攻击，竟然是四阶妖兽产生的，二阶和四阶之间，相差竟如此之大！
可问题又来了，她怎么会出现在四阶妖兽的地盘？
林九牧看了看女子。
“对对对，我当时也是这反应。你想想那只残影鼠，才二阶啊！就差点要了哥俩四条命！四阶妖兽那得恐怖到什么程度啊。”署长感叹。
“你确定是黄花山上的动静？”林九牧又问。
“废话。还好是黄花山，地广人稀，加上最近闹雨水，只要没有什么脑袋长泡的跑那上面露营，基本就不会出什么事。”署长说完，疑惑地问，“你这么惊讶干嘛？”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个脑袋长泡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
渐渐的，他听到那边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接着是‘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怎么活下来的？”署长追问。
“我们在半山腰，等能量波动平息了才上山，当时……”林九牧将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遍。
等他口述完，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署长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九牧，”声音略带沙哑，“你们是真捡回来了一条命。但凡那四阶妖兽不是打到一半突然离开，你现在就已经成了一坨妖兽粪便活在世上了！四阶啊，你那狼就是塞牙缝的。”
隔着电话，林九牧还是不自觉点点头。
“这些先放一边吧，在山上我救了个女生，我拍个照给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的家人。”
“行，发来吧。”
挂掉电话，林九牧将图片给署长发去，然后便离开了医院。
……
回到家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林九牧躺在床上。
刚打开方姐发来的邮件，署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样？”
电话那头顿了顿，语气古怪地问：“你是不是见鬼了？”
“什么？”
“你发来的照片，那女子，在4年前就死了。”
林九牧面色一正，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可不兴开玩笑。”
“所以我说的是真的。”
“怎么死的？”
“一起流浪汉斗殴引发的命案。”
“被流浪汉打死？”
“不，她本身就是流浪汉，或者说是流浪女。”
“……”林九牧一脸惊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子的模样来。
这么漂亮的人，竟然是流浪女？难道她还能翻垃圾桶、捡别人剩饭剩菜不成？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是见过她图片的，不谈能力，仅凭她的相貌，当个模特赚的钱都比许多人多，你觉得她会是流浪女？”林九牧皱着眉反问。
“是很奇怪。我待会过去看看，事情有进展我再和你说。”
“嗯，好，麻烦你了。”
林九牧点头，准备要挂断电话。
“欸对了，那个杀马特有没有找你？”
什么杀马特？
林九牧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署长说的应该是沈谷的队长，那个绿头发的暴脾气女生，武媚，于是回答：“没有啊，她找我干嘛？”
“这样啊，可能还没找到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署长挂掉电话，只剩‘嘟嘟嘟’的声音在回荡。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