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操场。
林九牧这才发现，原来还不止这几个问题学生，其他班有御妖的学生，也都在课间跑下来对决了，宽大的操场上，八只御妖正两两对决，周围还围了不少人，仿佛大家都不用上课一样。
说是御妖对决，其实打得毫无狠劲，你一下我一下的，跟过家家似的，真没多少看头。林九牧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从旁人的说话声中，林九牧也知道了，这些基本都是每个班的问题学生，无视老师，甚至有的还气哭了老师，等老师都被叫去开会后，就跑到操场来切磋。
最靠近操场的教学楼是高一届的教学和办公楼，这一届女生远比男生多，据说颜值也不错。正因如此，操场上隔三差五会有些为了吸引小学妹的迷惑行为，这些问题学生的切磋，想必也是其中一种。
这不，高一教学楼里。
严依依正在偷瞄楼下，结果瞄到了什么，赶紧碰了碰一脸专注的林妙。
“干嘛？”
“快看楼下，有惊喜！”
“没兴趣，都是些幼稚鬼，我忙着赶作业呢，昨晚白熬了一宿。”
“真不看？”
“不看！”
“好吧，那你哥的盛世容颜只能我独享了。”
“卧槽！”
林妙直接把严依依压下，撑着她的脑袋把头探出窗外，很快找到了林九牧的身影，不由惊讶地说：“还真是！臭老哥打算制霸高中了吗？那我岂不是霸总的小妹妹？”
她的惊呼声把其他同学都吸引了过来，尤其全班都饱受过她那番‘我哥是超级英雄’的故事的循环洗脑，虽然不信，但也都凑近过来，往窗外看去。
“妙妙，哪个是你哥？红衣服的帅哥，还是黑衣服的？还是那个娘娘腔？白色？也没那么帅嘛……”
“你哥他想干嘛？怎么跑操场宣讲台去了？”
不止高一班自习的同学们疑惑，操场上切磋的人也都忘了打，纷纷将目光投向林九牧。
“喂，喂喂……”林九牧开启话筒，喊了几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林九牧，你到底打还不打？我们可没时间看你在这当白痴。”孙昊不耐烦地说。
林九牧瞥了他一眼，然后环视所有人，目光在每个带着御妖的学生脸上扫过。
“新时代来了，刺头们契约御妖，跟河豚一样膨胀了是吧？”林九牧笑道，“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在场契约了御妖，自以为天下第一的小垃圾们，我不巧也有一只御妖，想和你们练一练。说打的话太抬举你们。”
此话一出，全场俱静，一个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孙昊几个原本在笑的人也傻眼了。
下一秒，嘈杂的笑声和叫嚷声响起。
“这不是那个带女跟班的家伙吗？这么拽呦~”有个别班的男生阴阳怪气地说。
“今天没看到那大美女，说不定就是被美女蹬了，受到刺激所以才疯的。”马上有人接过话。
“正好看他不爽，练练就练练！”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一下子，在人群叫骂和骚动中，走出来十几个学生，每个看着都不像是好学生，他们身边跟着各自的御妖，模样各异，多以犬科、猫科和飞禽居多，等级在一阶1~5级。
孙昊几个自不必说，也都站了出来。
其他纯粹来看热闹的学生，则都是摇摇头，没有一个当真的，看向林九牧的目光，和看傻子一样。
林九牧没理会这些目光，环视一圈，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虽然都是小垃圾，但还不至于没胆子。”
……
校园另一边，林九牧的班主任快步往会议室走去，半途遇到二班的班主任。
“李老师，你也是去开会吗？”
“对，一起走吧。”
“好。”
二人彼此看了看对方脸色，都露出苦涩的笑。
“被学生气了？”
“可不是，突然间冒出个什么御妖，这些臭小子都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哪行都有高低的吗？！就这态度，书不好好读，今后还怎么办！”二班班主任说到激动处，语气也拉到很高。
“李老师，杨老师，你们也受气了？”
二人走到会议室外面，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去，是另外几个班的班主任，高三高二的都有，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甚至有一个女老师眼眶都还是红的，脸上还带着依稀的泪痕。
众人彼此看了看，汇聚成一声长叹。
“喂，喂喂……”
一声从操场依稀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他们注意。
“这会又不是周一，谁会用宣讲台啊？”
“今天怪事够多的。”
一众老师满脸疑惑，只有高一一班的班主任杨老师皱起眉头，她感觉这声音非常的熟悉。
他们没有进会议室，都认真地听着操场传来的声音。
等听清了内容，一个个面露惊讶。
“谁这么大胆！竟然要和所有御妖学生对战！”
“快！快看看是谁……”
他们有些着急了。
高三二班的李老师拿出华米手机，对准操场的方向放大。
“我看到了！是一个学生，欸？怎么有点熟悉……”李老师皱眉想了想，紧接着两眼一瞪，“不会吧！杨老师，快看是不是你们班林九牧！”
杨老师心头一咯噔，赶紧挤过去一看，脸色更阴沉了，重重点头。
“是他！这孩子……”
“名字有些熟悉，也是一个问题学生？”有老师问。
“不，不是，他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成绩也好！”杨老师着急地说，“肯定是孙昊几个，肯定是他们又欺负九牧，你们帮我和校长解释下！我很快回来……”
话说着，她就要往楼梯口跑去，没曾想撞到一个体态雍容的陌生中年女子，自己摔倒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别着急去，林九牧不会有事的。”中年女子笑着说。力气很大，轻轻一拉就把杨老师从地上拉起来。
“你认识九牧同学？”杨老师皱眉问，“我没见过你，你也是老师吗？”
“各位，认识一下，我就是新来的御妖老师-程云。”中年女子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同时校长也走到她身边，点头肯定了她的身份。
一听是御妖老师，众人纷纷打招呼。
“程老师你好，你还没有说，他为什么不会有事？他就一个人，身体也比较弱……”
杨老师着急的话没说完，就被程云打断了，她推了推假眼镜，说道：“由得他们去吧，林九牧有分寸的，不会把那些刺头伤得太重。倒是你们，也该对御妖的事情有些了解，不然以后怎么管教学生？难道每次都让那小帅哥出面吗？”
程云，赫然就是之前在御妖大厅里面的好色中年妇女，不过如今的她穿上职业装，戴着假眼镜，还真有那么一点斯文教师的范。
一众老师面面相觑，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是担心那个叫林九牧的学生被欺负吗？怎么变成我们担心其他学生了？你有认真听我们说吗？
“具体的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简单点跟你们说吧，整个鮀城同龄御妖师里，目前还没有谁能打得过他，与其担心他受伤，还是担心一下你们各自手里的刺头们吧。
“这次的出格事情就别怪他了。想必他也是看不下去这些混乱，在帮你们打压呢。”
程云眯着眼，满带笑意地说。
这番话直接让所有的老师傻眼，至于杨老师，她更是一脸错愕，再看向操场的方向，仍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