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老者家,行驶了大约一个半时辰,拐入了老者说的小道。
小道的路不如大道,马车走的很颠簸。
“松子,你这技术不行啊!”九月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车架。
松子表示他很冤,“九月姐姐,这可真不怪我,你瞅瞅这路,技术再好的人,都得颠!”
“小姐,少爷,李师傅,你们坐稳了,这路实在是太差了!”九月朝着毛车内喊道。
“唉,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松子眯着眼看向前面。
九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我看看,好像,好像还真是个人!”
“咱们一会问问,到时候别走错了路!”
“九月姐,你这也太小看我了,只要那位大爷没有指错路,我是不会走错的!”松子小心的驾着马车往前驶,他还没走过这么差的路。
马车越驶越近,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黑脸大汉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这……他,他……”松子看到大汉惊得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一个黑脸大汉有一个像孕妇一样的大肚子,这种奇怪的组合,太惊悚了有木有。
“真的像大爷说的一样……”就与见此也不禁喃喃自语。
“你俩怎么了?”洛天程听见对话,好奇的掀开车帘,看向他们。
松子吞了吞口水,“少爷,还是,还是你自己看吧!”
“没见识,一个人都能把你吓得……”洛天程停止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住了,他的视线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个黑脸大汉!“妹,妹妹……”
天啊,他都看到了什么?一个怀孕的男……男人,还是个黑脸大汉!
虽然之前有听老者说过,知道这么个病,只是并没有在他脑中形成一个意识,和亲眼看到完全不一样,这太震撼了。
“四哥,怎么了?”安宁不解的探出脑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惊讶。
然而一出来,她就明白了,因为车子已经停在黑脸大汉身边了,这个组合确实很违和,从身形上看,黑脸大汉原来应该是个很壮实的人,正常一个人胖,是胖全身的,而眼前的大汉却是只有肚子大,就像个怀胎七八月的孕妇一样。
“这条路是清水村的,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黑脸大汉看着停下来的马车,原本他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车上的人年纪都很小,他不忍心这些小孩子也和他们一样。
“这么说来,咱们没走错路!”松子送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人,他还真的心里有点慌。
“你们别去清水村了,那里的人都生病了,很危险的!”黑脸大汉以为他们不知道情况,赶忙说道,“你看我这肚子,那里的人大部分都和我一样,不管男人女人,甚至是小孩老人都长这样!”
“大叔,你能给我们详细说说清水村的情况么?”李郎中从马车上下来,看向黑脸大汉,“我是个郎中,你把手腕给我,我先给你把脉看看!”
“你,你真是郎中?”黑脸大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激动的看向李郎中,赶忙把手伸到李郎中面前,就怕他伸晚了,李郎中就不给他看了。
“如家包换,我师傅就是为此而来的!”安宁骄傲的说道。
“真的!李郎中,你看我这可还有治?”黑脸大汉焦急的问道,听到安宁说的,他不禁有燃起了一丝希望。
李郎中的三指搭在黑脸大汉的手腕上,眉头皱的紧紧的,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放开。
“郎中,我是不是没,没救了?”黑脸大汉看着李郎中那都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刚燃起的那丝希望又熄灭了,“郎中,谢谢你,治不好也没关系的!”反正他都已经失望过好几次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次。
“师傅,怎么样了?”师傅的样子看来这事情不好解决啊!
“你也把脉试试!”李郎中的眉头一点都没有松开。
安宁闻言,毫不犹豫的抓过黑脸大汉的手开始把脉。
“妹妹,怎么样?”洛天程看着安宁和李郎中一样的表情,也不禁好奇的问道,他还从没见过妹妹这样的表情,“很麻烦么?”
(忽略)
但她娘家的人一直逼着她再嫁,她只好投水自尽。焦仲卿听到妻子的死讯后,也吊死在自己家里庭院的树上。当时的人哀悼他们,便写了这样一首诗。孔雀朝着东南方向飞去,每飞五里便是一阵徘徊。“我十三岁就能织出白色的丝绢,十四岁就学会了裁衣。十五岁学会弹箜篌,十六岁就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了你的妻子,但心中常常感到痛苦伤悲。你既然已经做了府吏,当然会坚守臣节专心不移。只留下我孤身一人待在空房,我们见面的日子常常是日渐疏稀。每天当鸡叫的时候我就进入机房纺织,天天晚上都不能休息。三天就能在机上截下五匹布,但婆婆仍旧嫌我织的慢。不是我纺织缓慢,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公婆难服侍。我已经受不了你家这样的驱使,白白地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你这就禀告公公婆婆,及时遣返我送我回娘家去。”府吏听到这些话,便走到堂上禀告阿母:“儿已经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福相,幸而娶得这样一个好媳妇。刚成年时我们便结成同床共枕的恩爱夫妻,并希望同生共死直到黄泉也相伴为伍。我们共同生活才过了两三年,这种甜美的日子只是开头还不算长久。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知道竟会招致你的不满得不到慈爱亲厚。”阿母对府吏说:“你怎么这样狭隘固执!这个媳妇不懂得礼节,行动又是那样自专自由。我心中早已怀着愤怒,你哪能自作主张对她迁就。东邻有个贤惠的女子,她本来的名字叫秦罗敷。她可爱的体态没有谁能比得上,我当为你的婚事去恳求。你就应该把兰芝快赶走,把她赶走千万不要让她再停留!”府吏直身长跪作回答,“我要恭恭敬敬地再向母亲您哀求,现在如果赶走这个媳妇,儿到老也不会再娶别的女子!”阿母听到了这番话,便敲着坐床大发脾气:“你这小子胆子太大毫无畏惧,你怎么敢帮着媳妇胡言乱语。我对她已经断绝了情谊,对你的要求决不会依从允许!”府吏默默不说话,再拜之后辞别阿母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口向媳妇说话,悲痛气结已是哽咽难语:”我本来不愿赶你走,但阿母逼迫着要我这样做。但你只不过是暂时回到娘家去,现在我也暂且回到县官府。不久我就要从府中回家来,回来之后一定会去迎接你。你就为这事委屈一下吧,千万不要违背我这番话语。”兰芝对府吏说:“不要再这样麻烦了。记得那年初阳的时节,我辞别娘家走进你家门。侍奉公婆都顺着他们的心意,一举一动哪里敢自作主张不守本分?日日夜夜勤劳地操作,孤身一人周身缠绕着苦辛。自以为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罪过,能够终身侍奉公婆报答他们的大恩。但仍然还是要被驱赶,哪里还谈得上再转回你家门。我有一件绣花的短袄,绣着光彩美丽的花纹。还有一床红罗做的双层斗形的小帐,四角都垂挂着香囊。大大小小的箱子有六七十个,都是用碧绿的丝线捆扎紧。里面的东西都各不相同,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收藏其中。人既然低贱东西自然也卑陋,不值得用它们来迎娶后来的新人。你留着等待以后有机会施舍给别人吧,走到今天这一步今后不可能再相会相亲。希望你时时安慰自己,长久记住我不要忘记我这苦命的人。”当公鸡呜叫窗外天快要放亮,兰芝起身精心地打扮梳妆。她穿上昔日绣花的裌裙,梳妆打扮时每件事都做了四五遍才算妥当。脚下她穿着丝鞋,头上的玳瑁簪闪闪发光。腰间束着流光的白绸带,耳边挂着明月珠装饰的耳珰。十个手指像尖尖的葱根又细又白嫩,嘴唇涂红像含着朱丹一样。她轻轻地小步行走,艳丽美妙真是举世无双。她走上堂去拜别阿母,阿母听任她离去而不挽留阻止。“从前我做女儿的时候,从小就生长在村野乡里。本来就没有受到教管训导,更加惭愧的是又嫁到你家愧对你家的公子。受了阿母许多金钱和财礼,却不能胜任阿母的驱使。今天我就要回到娘家去,还记挂着阿母孤身操劳在家里。”她退下堂来又去向小姑告别,眼泪滚滚落下像一连串的珠子。“我这个新媳妇初嫁过来时,小姑刚学走路始会扶床。今天我被驱赶回娘家,小姑的个子已和我相当。希望你尽心地侍奉我的公婆,好好地扶助他们精心奉养。每当七夕之夜和每月的十九日,玩耍时千万不要把我忘。”她走出家门上车离去,眼泪落下百多行。府吏骑着马走在前头,兰芝坐在车上跟在后面走。车声时而小声隐隐时而大声甸甸,但车和马都一同到达了大道口。府吏下马走进车中,低下头来在兰芝身边低声细语:“我发誓不同你断绝,你暂且回到娘家去,我今日也暂且赶赴官府。不久我一定会回来,我向天发誓永远不会辜负你兰芝对府吏说:“感谢你对我的诚心和关怀!既然承蒙你这样的记着我,不久之后我会殷切地盼望着你来。你应当像一块大石,我必定会像一株蒲苇。蒲苇像丝一样柔软但坚韧结实,大石也不会转移。只是我有一个亲哥哥,性情脾气不好常常暴跳如雷。恐怕不能任凭我的心意由我自主,他一定会违背我的心意使我内心饱受熬煎。两人忧伤不止地举手告别,双方都依依不舍情意绵绵。兰芝回到娘家进了大门走上厅堂,进退为难觉得脸面已失去。母亲十分惊异地拍着手说道,想不到没有去接你你竟自己回到家里:“十三岁我就教你纺织,十四岁你就会裁衣,十五岁学会弹箜篌,十六岁懂得礼仪,十七岁时把你嫁出去,总以为你在夫家不会有什么过失。你现在并没有什么罪过,为什么没有去接你你自己回到家里?”兰芝十分惭愧面对亲娘:“女儿实在没有什么过失。”亲娘听了十分伤悲。回家才过了十多日,县令便派遣了一个媒人来提亲。说县太爷有个排行第三的公子,身材美好举世无双。年龄只有十八九岁,口才很好文才也比别人强。亲娘对兰芝说:“你可以出去答应这门婚事。”兰芝含着眼泪回答说:“兰芝当初返家时,府吏一再嘱咐我,发誓永远不分离。今天如果违背了他的情义,这门婚事就大不吉利。你就可以去回绝媒人,以后再慢慢商议。”亲娘出去告诉媒人:“我们贫贱人家养育了这个女儿,刚出嫁不久便被赶回家里,不配做小吏的妻子,哪里适合再嫁你们公子为妻?希望你多方面打听打听,我不能就这样答应你。”媒人去了几天后,那派去郡里请示太守的县丞刚好回来。他说:“在郡里曾向太守说起一位名叫兰芝的女子,出生于官宦人家。”又说:“太守有个排行第五的儿子,貌美才高还没有娶妻。太守要我做媒人,这番话是由主簿来转达。”县丞来到刘家直接说,“在太守家里,有这样一个美好的郎君,既然想要同你家结亲,所以才派遣我来到贵府做媒人。”兰芝的母亲回绝了媒人:“女儿早先已有誓言不再嫁,我这个做母亲的怎敢再多说?兰芝的哥哥听到后,心中不痛快十分烦恼,向其妹兰芝开口说道:“作出决定为什么不多想一想!先嫁是嫁给一个小府吏,后嫁却能嫁给太守的贵公子。命运好坏差别就像天和地,改嫁之后足够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不嫁这样好的公子郎君,往后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