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的嘴犀利,全是扎在秦萱最在意的点上,每个都要她命。
“你……”
秦萱握拳,情绪上头往前走了两步。
白焰不怕她,虎目一瞪,拿出来上阵杀敌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怎么?要当着我的面动手?”
秦萱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打颤,万万想不到别人形容的定国公和她认知中的不是同一派,压根没有可比性。
比如气势,白焰小时候会跑的稳当时便被她的祖母喊去练武,下马步打根基,后来更是手把手教她白家绝学,八岁有所成直接带去战场感受战争的残酷,磨练孩子心性。
直到看到人身血肉分离不再吐,便是反胃也要拿起武器杀敌,从一到多,总要撕开一个勇猛果敢的口子。
一直到长到十一二可以独立带人出兵打仗,一点点稳打稳扎从一个小兵快速成长为将军,战功赫赫,能够顶天立起,以年少之躯接过白家大军,撑起白家门楣,成为她祖母、母亲的左右手。
十五六七,文官家的孩子准备科举,战场上厮杀的白焰已经立过战功,成为凤衍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不光她,就连她的嫡长女白舒也是这么过来的,白梓尘的嫡长姐更是如此。
白焰见秦萱不惊吓的模样更是不屑一顾。
“说来你派人去请本国公,现在本国公来了,玉佩拿出让我一观,看看谁的手艺那么好连假的仿造出来。”
说起正事。
秦萱整理好自己,“我今天去见白公子的时候,从未看见国公您,您何时取走的玉佩?”
这话大胆的就差直白说白焰说谎了。
白焰冷笑,“本国公还想问你,我家梓尘眼光挑剔,谁都不愿嫁,想随白家大军战场杀敌,如若不是我跟前就两个孙孙儿,本国公真遂了他的愿,马革裹尸,魂归故里,任他风来肃杀、长送卷啸。
要知道有你这么不要脸的,本国公便不拘着他回京,直接留在边关了。他所求所愿宏大,比你这个女人都要敢作敢当,你说你拿了他亲手送的玉佩,殊不知他最讨厌情情爱爱的,你从哪里得到他送的玉佩。
比起他心悦你,他更喜欢和他的嫡长姐谈论边关的大好风光,凤衍的锦绣河山。”
白梓尘吸吸鼻子,对白焰的话不置可否。
原来他所想祖母都看出来了,家中做了解的竟然是祖母。
怪不得呢。
祖母怕家中无人,把他扭送回京了,原来只是他是除了长姐外的唯一。
但凡他下面还有个弟弟妹妹,祖母便遂了他的愿,练武学枪不负功夫,明媚亮眼的出现众人眼前。
白焰踩着秦萱说话,话里话外一个意思说她比不上凤衍的一土一木,甚至连敌军死人都比不上。
秦萱听的心惊,原来她要诬陷的白梓尘竟有不输女儿家的胆量本事,不过白焰的嘴毒叫脸色难看,黑如锅底,拳头硬了。
众人听在心里,对白家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将门世家,名不虚传。
上场杀敌,不拘女男。
可惜了白梓尘,他的嫡长姐已经在战场了,他的武学才华注定埋没了。
白焰瞧秦萱一副受不住打击的样儿嗤笑,“你说本国公手里玉佩假的,可谁不知干嘛本国公从不说假话,一块玉佩而已,本国公不至于骗人,既然你不相信,你看本国公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