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李建终于认出来了。
就是林鸿海派来的那些交易员中的一个。
“你叫程颖，对不对？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对不对？”
这个叫做程颖的女孩，笑盈盈道：“哪有什么计划？因缘际会之下，两情相悦而已。”
说着妩媚地笑着，从背后抱住李建。
“程颖小姐，别这样。”
程颖妩媚一笑，问道：“这样是哪样？”
李建推开程颖的怀抱，说道：“很抱歉，我得走了。”
开门出来，下楼。
韩琪已经等在大厅了。
李建匆忙下楼，一边走，一边不由得感慨：“诶，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李总，去学校还是回温泉酒店？”
“去学校。早上还有课。”
韩琪提醒道：“您的包。”
李建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包落在昨晚的宴会厅了。
正准备回去找，只见陈颖已经一身职业装，站在宴会厅的门口。
“你在找这个？”
程颖笑着，把包递给李建。
此时的程颖，已经把头发盘了上去，一身职业装，显得干练优雅。
李建道了声谢，接过包，急忙往门外赶。
程颖目送着李建离开，自信地笑了起来。
这是计划成功的第一步。
帝都的冬天，风大的时候，容易有沙尘暴。
不巧，韩琪开车到半路，遇到了。
“韩琪，能看得见吗？”
“还可以。”韩琪心想，别说一点点沙尘暴了，就算是被埋在沙里，照样能开。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学校，却发现平时上课的教室空荡荡的。
原来是记错了上课时间。
“咦，真的有点笨，今天早上没有课。”
拿出课程表，反复对照，终于确定是看错了时间。
“真是扫兴。”
李建捂着口鼻，从教学楼踱步出来。
此时，沙尘暴已经减弱了不少。
但是，大部分人都躲在室内。
行人很少。
偶尔有人路过，也都是急匆匆跑过去。
就在这时候，陈清扬打来电话。
“李总，韩琪说你在学校里，对不对？”
“嗯。”
“好像你今早上没有课。”
李建疑惑道：“清扬，你怎么知道的？”
陈清扬解释道：“我刚才打电话问了思思姐，她说你今早上没课。我就问你在哪。她也不知道。问了韩琪，才知道你来了学校。”
“清扬，你是不是想要我帮忙？”
“嗯。既然您在学校附近，距离我这边很近，而且今早上您没有课。所有，我斗胆请您过来给交易员们讲一下如何超短线交易的技巧。”
李建不想去。
因为他不想看到程颖。
见到程颖，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这程颖，估计就是林鸿海安排过来进行“报答”的。
这种事情，李建很不喜欢，毕竟，这很容易被人捏着把柄。
而且，一旦有人这么操作，就意味着以后还会有更多这种事情。
此时，风慢慢停了下来。
一层细细的沙子，覆盖在路上。
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虽然李建很不愿意见到程颖，但是既然答应了陈清扬，那只能过去了。
还好，陈清扬之前的培训工作，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效。
林鸿海派来的交易员们听得还算很认真。
李建看着台下的交易员，发现程颖和其他交易员一样，认真做着笔记。
提问和互动的时候，脸上保持着严肃，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一样。
李建讲完课，在众人的要求下，又带着他们进行了一次短线实盘交易。
临近中午的时候，这些交易员坚持要在酒店三楼的餐厅宴请李建和陈清扬。
看着一群年轻的交易员，李建心中感慨。
这跟自己当年毕业的时候，刚出校门，懵懂无知却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样子。
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什么原因，陈清扬坐在李建的右手边的位置，而左边坐着的是程颖。
带队的交易员说道：“感谢李总和陈老师的教导，来，我们一起敬两位一杯。”
众人一起举杯，纷纷敬酒。
李建虽然不想喝，但是又不想落了这帮年轻人的面子，只得喝了一点。
李建左边的程颖，笑盈盈地给李建倒酒，趁机增加身体接触的机会。然后，时不时地偷瞄李建。
只要一看到李建酒杯有点儿不满，就给倒满。
其他交易员也很热情，纷纷给李建和陈清扬敬酒。
还好说什么机会难得，以及各种对李建崇拜的话。
陈清扬看到众人都喝得有些多了，于是劝道：“大家悠着点。”
可是哪里劝得动？
看到这种情况，陈清扬不得不取消下午的培训，让这些交易员回去休息。
“下午培训取消，放你们半天假。”
众多交易员更加高兴，喝起酒来，就更加凶。
各种猜拳，各种游戏，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程颖也喝了不少，笑盈盈地假装喝醉，故意往李建身上靠，还抱着李建的胳膊。
“李总，您可真厉害，短线技术已经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你是怎么练成的？”
“先练习止损，然后练准确性，重复再重复，最后练成肌肉记忆。就成了。”李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臂抽回来。
“就这么简单？练就成了？”程颖笑盈盈地问道。
“当然。”李建说着，站起身，“诸位，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回去休息。今天沙尘暴，尽量不要外出。”
陈清扬似乎看得出了什么。
在回来的路上，陈清扬笑道：“李总，你左边的那个程颖，似乎很喜欢你。”
“清扬，你可能误会了。那女孩喝醉了酒而已。”
陈清扬笑了起来。
“我的直觉很准的。我观察到程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那是一种热烈的欲望。”
“清扬，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别多想了。我得提醒你，这些可都是林鸿海的交易员。林鸿海的为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陈清扬点点头。
“外界传闻林鸿海为人非常狠。属于蛇蝎心肠的那类人。”
“所以啊，清扬，好好培训完，让这批人学一点皮毛，打发他们回去就行了。对了，真东西，还是得留着，别漏了。”
陈清扬笑道：“放心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是非常清楚的。”
回到温泉酒店之后，风沙停了。
傍晚时分，李建忙完手头的事情，来到室内温泉区，找了个安静的温泉池，用湿毛巾敷住眼睛，半躺着，舒服地泡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鼻子好像有点痒，睁开眼睛一看，程颖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程颖，你怎么来了？”
“来泡温泉，不行啊？”程颖说着，缓缓地迈入温泉池。
李建吓了一跳。
赶紧从池里出来。
心想，这要是让别人看到，那可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