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了?”
闻言,薇薇安站起来,愤怒地拍桌子,“太不是东西了!”
虐待美人,罪不可恕!
郑媗委屈地点头,然后猛地摇头,瓷白的小脸衬得她无辜极了。
嗓音细弱,仿佛受到了惊吓。
“他好可怕、好变态、脑子也不正常…非要我用鞭子抽他,还让我用力抽……”
确实够变态的。
薇薇安表情复杂极了。
“你真下手了?”
郑媗纠结地捂着脸,带着哭腔弱弱道,“我也不想的,可他威胁我,如果不听话,就要把我剁碎了做花肥,我年轻又漂亮,还没活够呢,我人再美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虽然有点自恋,但薇薇安非常认可。
美人做花肥是有点糟蹋了。
她那便宜外甥天生不会怜香惜玉,还确实有把人变成花肥和鱼食的癖好。
但受虐倾向不应该啊。
难不成伤了命根子真成变态了?
薇薇安还在头脑风暴,根本想不通,这边郑媗的小嘴还在不忿地抱怨。
“他太过分了,我越抽他越兴奋,跪在我脚边,边叫主人边学狗叫……”
“你不知道,我当时害怕极了!”
空气诡异的安静。
薇薇安不安的看看门的方向,表情都扭曲了,你他妈别太离谱,我也害怕极了!
怕听到秘辛,会被杀人灭口……
说实话,还有点小兴奋。
淡定淡定。
薇薇安忍住八卦之魂,想去捂那张淬毒的小嘴,免得被洪水猛兽无差别误伤。
可惜迟了。
大门砰的一下被踢开。
霍缙川黑着脸走进来,绿眸暗沉翻滚,下颌线紧绷,周身气压冰冷肃杀。
幽深的目光望向郑媗,危险诡谲。
薇薇安快速组织语言准备告状,自己这个狼灭外甥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高傲不可一世,眼里容不得沙子。
郑媗方才简直是踩在他的底线上蹦哒。
如此羞辱——
婶可忍叔可忍,Ken不能忍!
等Ken甩掉郑媗……
届时她再拿足够动人的利益交换,这个对她胃口的东方美人就是她的了。
薇薇安激动的苍蝇搓手,越想越觉得她薇薇安简直是绝顶聪明,太有远见了!
“Ken……”
“霍缙川!”
郑媗先发制人,委屈地朝霍缙川扑了过去,“呜呜……你怎么才来呀?”
下巴猛然被掐起。
霍缙川恶狠狠地瞪她,咬牙切齿,“我来的好像不凑巧,会不会耽误你发挥了?”
郑媗咬着下唇,可怜地摇头。
见状,薇薇安自信地勾了勾头发,走到霍缙川面前,一副接受无能的浮夸模样。
好似良家妇男被迫下海。
“Ken,小姨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Ken!下跪学狗叫?嘶……我那命苦的姐姐要是知道了,棺材板肯定压不住了!”
霍缙川冷眼扫过去。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薇薇安表示不服,“臭小子,我是你的长辈,尊老爱幼懂不懂啊?”
霍缙川面无表情。
“明年今天我给你多烧点纸钱。”
薇薇安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吃了大瘪,碍于霍缙川的淫威,用脚勾过一把椅子,气哄哄地坐下,冷眼看戏。
只见霍缙川粗鲁地捏住郑媗的下颌。
“说话!哑巴了?”
薇薇安这人最是怜香惜玉,忍不住心疼起来,这小畜生,也不知道轻点……
可怜她的美人了,受此罪过。
郑媗气愤地挣脱霍缙川的手,后退,想要离他远点,却被男人掐着腰扯了回去。
“犯了错就想跑?”
郑媗梗着脖子不认,理直气壮地怼他,“我没错,是她欺负我。”
霍缙川心如铁石,冷哼。
“她怎么欺负你了?”
薇薇安表情凝固,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郑媗眼眶瞬间红了,“她说我只是你拿来解闷的玩意儿,随时都会被你踹掉,然后杀了做花肥,霍缙川,你混蛋!”
霍缙川愣了下,狠狠瞪了薇薇安一眼,敢泼他脏水,活腻歪了!
“你信了?她分明是在挑拨是非!”
薇薇安 : “……”
完了。
这波冲我来的!
“她还骂我们的宝宝是孽种,还怂恿我对他们坏点,做个恶毒妈妈,他们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舍得虐待他们!”
霍缙川一听那还得了,他还愁着怎么拉近母子关系,早日让他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呢,谁拖他后腿,谁死!
绿眸阴恻恻的剐向薇薇安。
伤他家庭和睦。
不可原谅!
薇薇安被这一眼搞无语了,不是,大外甥,你还真信了?你恋爱脑吗?
这是污蔑!
赤裸裸的污蔑!
郑媗继续添油加醋地告黑状,“薇薇安小姐让我赶紧甩了你找下家,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脾气好比你爱我还比你会讨我欢心,两个太少了,一打也不嫌多。”
霍缙川的脸色越来越黑。
气压越来越低。
掐在郑媗腰间的力道也愈发大,疼的她直皱眉,呼吸感觉都不顺畅了。
“还说我跟你在一起是没吃过好的,委屈了自己,你身上老人味太重了,让我换个香喷喷的小奶狗,年轻体力好……”
“你胡说!我没说过!”
薇薇安彻底坐不住了,惊恐地摆手。
开玩笑,Ken的杀气都快凝成实质了,她就是再傻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苟命要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郑媗又是担惊受怕又是临场发挥即兴演戏的,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敢打她的主意,此仇不报非君子!
只见郑媗乖顺地窝进霍缙川怀里,嗓音恹恹的,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薇薇安小姐说的都对,是我胡说,她没让我和你分手,也没说过我们的宝宝是孽种,更没说过要我从了她……”
话是这么说,眼泪却潸然而下,浸透了霍缙川胸口的衣裳。
“呜呜……”
郑媗可怜巴巴地仰着头,红唇颤抖着,“霍缙川,我不喜欢女人……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