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危险,霍缙川从心改口。
“宝宝,你误会了。”
“我现在才理解你当时看不见的痛苦,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不到一根浮木,拼命挣扎也只是让自己沉的更快。”
“我只是单纯的心疼你。”
霍缙川抱住面色复杂的郑媗,低冽的嗓音饱含着深情和愧疚。
“宝宝,你受苦了。”
突然这么煽情,郑媗还有点不适应。
虽然有人心疼她她挺感动的,可一想到这人是霍缙川,那种不真实感就上来了。
有种鳄鱼的眼泪是怎么回事?
霍缙川持续煽情,“我有错,没有在你脆弱无助的时候对你好点。”
这怎么还越来越起劲了?
犹豫过后,郑媗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你把我照顾的很好了。”
她只恨自己有道德。
霍缙川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抱的更紧了语气越发愧疚,“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郑媗瞪大眼睛,你没病吧?
“你总是哭,还哭的那么好看,我一边心疼得难受,一边又想你哭的更凶。”
“每次帮你洗澡,都是在考验我,我满脑子都琢磨着怎么把你往床上带。”
“我最喜欢你闹脾气不吃饭,这样我就有理由肆无忌惮地去亲你了。”
“……”
郑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男人却还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我想你开心,又不想你恢复,这样就可以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嗷!”
霍缙川捂住下身,露出痛苦面具。
“郑媗,你谋杀亲夫!”
音量稍微吼大一点就蛋…疼,他只得蹲下身缓解疼痛。
郑媗淡定地收回膝盖,“你现在还不是我老公呢,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狗东西,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起染坊。
亏她还觉着愧疚呢。
本想着和平相处完这段日子,陪他演一场风花雪月,然后一拍两散呢。
看来完全多此一举。
狗东西,就不配让她心软。
霍缙川半蹲在地上,还有心情开玩笑,“宝宝,你男人要真废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可就没了。”
郑媗冷冷一笑,踩上他的下腹。
“没了就没了吧,比你年轻还活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我犯的着给你守活寡吗?”
“再说了。”
“我看你三根不净,满脑污秽,好心帮你解决了祸根,你得感谢我呀!”
黑暗中,郑媗释放了真实的自己。
那笑意分明不达眼底,却妖艳冷漠,宛若一朵淬了毒的玫瑰。
可远观,不可亵玩。
更刺激了霍缙川心中的贪念。
他不仅要将玫瑰折在掌心,据为己有,还要困在怀里,日夜赏玩。
霍缙川捏住那只脚踝,欠揍地叹息。
“宝宝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保守估计,我还能让你爽到六十岁。”
一言不合就开黄腔。
郑媗瞬间气红了脸,恼的一脚踹翻他。
“等你能活到六十岁再说吧!”
然后也不想再理他,自顾自的寻找出口,边找边气急败坏地骂。
“贱人,贱人!”
身后霍缙川胸腔震荡,发出愉悦的笑,“宝宝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郑媗顿时脚下一个趔趄。
鬼他娘的不让她失望!
要是传到外人耳里,肯定误以为她是多纵欲淫荡的人呢。
可恶,又是风评被害的一天!
此刻的郑媗没有看到,霍缙川贪婪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眼神清明,目光如炬。
嘴角的笑越咧越大,牵扯到了某处,不可言喻的疼让他嘶了一声。
蠢女人,下脚真狠。
要不是他躲闪得及时,不废也得残。
这时,霍缙川左耳的耳钉忽然发出一道微光,紧接着,斯蒂文的声音响起。
“家主……你还好吧?”
语气关切又微妙。
斯蒂文是真的替家主疼,夫人那一下凶的咧,吓得他也夹紧了腿。
别真给家主弄废了啊!
霍缙川一听就知道斯蒂文在想什么,阴沉着脸,精准找到某处隐蔽的针孔摄像头,无声吐出一个字。
滚。
斯蒂文摸了摸鼻子,看来没啥事。
那就谈正事吧。
“家主,你这边需要抓紧时间了,不能耽搁了,再试探下去的话夫人会起疑的。”
霍缙川神色不明地切断联系。
与此同时,郑媗找到了出密室的门,就藏在床边的衣柜里,上面挂着一把锁,需要密码才能打开,只有三次机会。
旁边有提示信息。
郑媗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是盲文,这个她真不会,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于是,她幽幽回头。
“霍缙川。”
霍缙川还在原地坐着,“干嘛?”
“你……懂盲文吗?”
他伸了伸懒腰,“略懂。”
顷刻间,郑媗眸光微亮,她本没抱希望霍缙川会盲文,可当霍缙川真的懂时,她竟然又一点都不意外。
对他这个人的信任似乎成为了习惯。
潜移默化中的,才最可怕。
偏偏这些,她还没有意识到。
此时的郑媗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前脚才刚顶了人一脚,还是那种地方,现在风水轮流转,又不得不求到苦主头上……
“你过来,我找到出口了。”
声音都是木的。
霍缙川抬了抬腿,还拿乔上了。
“过不去,要你请我。”
这欠揍的语气,郑媗咬咬牙走过去,然后踹了霍缙川屁股一脚。
她现在是看这个死性不改的狗东西就来气,一秒都正经不了,不是在发情就是在发情的路上,好好的气氛都叫他给搅没了。
“站起来。”
霍缙川又摆谱,“起不来,要你扶我。”
郑媗没办法,又去扶他。
但她怀疑他又想故技重施,就留了个心眼,但凡他敢有多余的动作,再顶他一腿。
这一次,生死不论。
可是,霍缙川这回老实得很,竟然没作妖。
直到来到衣柜前,郑媗还在思索着,事情是不是顺利的有些过分。
难不成,真伤到根本了?
萌生这个想法后,郑媗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下滑,落在某个地方。
正在认真触摸盲文破译密码的霍缙川手一顿,呼吸乱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片刻后,他收回了手。
“密码是……”
郑媗不假思索地输入,下一秒,锁开了。
推开门,眼前是长长的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