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嘛呀？说说怎么还脱上衣服了？”
荆山见娄燕不声不响的就要脱衣服。
似乎是要提前上牌桌的节奏。
赶忙抬手拦住了娄燕。
娄燕被荆山拦的很尴尬。
化着橘棕色粉彩的脸颊，一下就羞红了。
就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似的。
她脑子一乱，便混乱找起借口：
“我……我有点热。”
荆山看似很直男的讲说：“这大厅暖气不行，屋里连18度都没有，你还是穿着点羽绒服吧，别冻感冒了。”
“……哦。”
娄燕委屈的嘟了嘟嘴，羞着把手放下了，不好再脱衣服。
荆山当然不信娄燕是嫌热才脱羽绒服。
他知道娄燕是想诱惑他，才脱衣服的。
但现在，他还没想好是不是接受娄燕的诱惑。
和娄燕打牌很容易。
他上桌，都不用洗牌摸牌。
直接就可以推牌天胡。
娄燕敢说他炸胡吗？
他就算真炸胡了，娄燕也得顺着他来，赔钱任他宰割。
但问题是。
他宰娄燕有什么意义啊？
他现在又不缺娄燕这样的牌友。
娄燕要不是臻享创意菜的经理，是做别的和他不相干的行业。
那没说的。
他直接上牌桌，摸出二饼，往死里盘它。
不给它盘包浆了，都对不起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厕所秽气。
但现在，娄燕的身份不一样。
他要和娄燕搓麻，那基本上就代表着他要放弃这个可以当餐厅活招牌的大堂女经理。
虽然在人才市场上，不难招像娄燕这样的大堂女经理。
但再重新招一个经理。
和之前的员工再磨合，需要花时间，很麻烦，有可能耽误事。
把娄燕和餐厅原来那些颜值极高的店员们全都留下，有益于餐厅的发展。
到时改变一下臻享创意菜的经营思路。
这餐厅大概率能被盘活。
从餐厅的经营角度出发，荆山是真不想放弃娄燕这个现成的经理。
在内心深处，他也想拉娄燕一把。
他自己也有过落难无助的时候。
那时就是有陌生人对他伸出了援手，才让他度过难关。
就像当年开大车在高速上出车祸。
要不是有路过的好心司机，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已经撞烂的车头里给救出来。
并及时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抢救。
那他现在估计都站不起来了。
这个社会很现实。
世界也很冷酷。
但不可否认的是。
乌云背后的阳光永远存在。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照下来罢了。
荆山现在就想做这道乌云背后的光，把娄燕晦暗的生活给照亮。
就像当年把他从撞坏的车头里救出来的哆啦A梦那样，他也想伸出援手拉娄燕一把。
正所谓帮人就是帮己。
把娄燕从欠债的泥潭拉出来。
拯救的不仅仅是娄燕有可能因此而走上不归路的灵魂。
也算是帮他们餐厅重新起航稳帆正舵了。
荆山现在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他帮了娄燕，娄燕还是会堕落下去。
那他这忙帮的，就毫无意义了。
斟酌再三后。
荆山决定把他的担心挑明了和娄燕讲：
“是这样，小娄……哎，小娄这称呼太怪了，叫起来和叫‘楼小凤’似的。”
荆山想刻意拉近一些和娄燕的关系，便改了对娄燕的称谓。
然而“小娄”一出口，他就觉得贼别扭。
娄燕被荆山叫的也很别扭。
鉴于她现在这个打牌的身份。
她心里很抵触别人叫她楼什么凤。
她略带埋怨的纠正荆山：“我是娄燕，不是娄凤。”
“我知道，我没说你是娄凤，我说的是‘楼小凤’。”
荆山笑着解释。
“楼小凤？”
娄燕很懵圈，不知道这楼小凤是个什么玩意。
是小楼……凤的意思吗？
荆山见娄燕没懂，晕说：“你不知道楼小凤是谁？”
娄燕努力想了想，费解道：“我只知道那挺帅的混血男演员凤小月，没听说过楼小凤。”
荆山有些惊讶：“你没看过古龙的小说吗？楼小凤啊！”
问这话的同时，荆山有点受打击。
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娄燕有代沟。
难道是他太老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看古龙小说了么？
娄燕一听古龙，立刻想到了什么，问荆山：“你说的是陆小凤吧？”
“哦，对对对！是陆小凤，陆小凤！呵呵，还有花满楼，我把这俩人给和一块了。”
荆山这逼装的……好尴尬呀。
居然把小说的主角名给记错了。
娄燕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楼……凤这两个字，不要乱往她身上安呀，她真的很介意的！
“我还是管你叫燕子吧，更顺口，叫小娄太怪了，感觉像在叫小喽啰似的。”
荆山继续试图和娄燕拉近关系。
娄燕脑门落下三条黑杠，耐下性子来点了点头。
想看荆山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刚才说，如果有别的办法能帮你解决你现在的债务问题，你就不加入形体会了，对吧？”
不等娄燕回答，荆山一口气往下说着：“我相信你说的，我也希望你能照着你说的去做。”
娄燕微皱一侧眉毛，试探着问：“荆总，你的意思是……你能帮我是吗？”
“对，我能帮你。”
荆山给了娄燕很肯定的答案。
娄燕有点难以置信。
烈焰红唇就那么微微张着，水润的唇珠细微的颤动着。
也不知道是在激动，还是紧张。
“但现在我有一个问题——”
荆山直接抛出问题：“你这个钱，是投资数字币欠下的，对吧？我这次可以帮你，把你拉上岸了。但你未来要是憋不住，又去弄什么数字币，再欠这么多钱，要怎么办？到时你会不会又动加入形体会的心思？”
荆山这问题给娄燕砸的有点懵。
见娄燕脱口就要解释什么，完全不过脑子就要给他答案。
荆山立刻抬起手来，讲说：“你现在别着急回答我，我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再给我答复。”
荆山正色道：“如果我觉得你给我的答复，不是让我很信服，那我是不会帮你的。你需要向我证明，我这次帮了你以后，你不会再重蹈覆辙，这样我才有可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