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峒是巫蛊十二峒内六峒的人,除了总峒主没人能指使!”
听到陈小凡的推断,苗苗咬牙切齿道。
“豪门上官家的一个弃徒,就能使唤这么多巫蛊师,说明上官家和落花女关系很密切。”
“当年落花女杀我全家,抢走巫蛊十二峒总峒主之位,肯定是豪门上官家在背后指使!”
苗苗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怨恨。
她手腕上缠绕的小黑色,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杀意,从袖口弹出半截身体疯狂吐信。
所谓本命蛊,人蛊命相连。
萱姨等人不由为之动容,她们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为她悲惨的身世而心痛。
可豪门上官家是九大豪门之一,更与苗疆巫蛊十二峒关系暧昧,她想要报仇难如登天。
谢珊忍不住安慰道:“苗苗,你别冲动,有小凡在,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血海深仇,我等不了!”
苗苗红着眼朝外冲去,突然手腕被陈小凡一把抓住。
她用力挣了几下,却发现陈小凡的手纹丝不动,当场大声哭喊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上官家报仇!”
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让人闻之不由得伤心同情。
“上官重楼只是豪门上官家的弃子,无论他身边有多少巫蛊师,理论上豪门上官家都可以撇干净。”
陈小凡柔声给苗苗解释:“如果贸然上门去找,豪门上官家肯定不会承认,相反打草惊蛇,以后很难找到当年指使落花女的幕后人。”
苗苗的哭声慢慢弱了下来,显然陈小凡这一番话起了作用。
她流着泪不甘心问道:“难道我就什么也不做吗?”
一旁的杜火淦开口安慰:“老板杀了上官重楼,以上官重楼母亲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咱们只需要等上官重楼的母亲出手,落下把柄,就可以顺藤摸瓜,弄清楚你的血仇和上官家是否有关系,到时候再有针对性的报仇。”
说完杜火淦赔着笑脸看向陈小凡:“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这几天杜火淦和苗苗相处,不知不觉喜欢上这个傲娇嘴毒的小姑娘,简直把她当成了亲孙女一样疼爱。
陈小凡沉吟了片刻:“你对上官重楼的母亲很了解?”
杜火淦得意地翘了翘胡子:“这在燕京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上官重楼的母亲极其强势,而且善妒,不能容忍自己男人寻花问柳,一怒之下剁了上官家主的二房。”
“一个豪门主母杀个二房不算什么吧?”
“关键是那个被杀的二房,是一流家族叶家的女人。”
陈小凡恍然大悟:“那确实是一个狠茬子。”
杜火淦感慨道:“叶家带人去上官家讨说法,愣是被上官琅琊打了回去,最后只把上官重楼母亲打入冷宫,这件事就此作罢。”
陈小凡好奇道:“上官重楼的母亲和上官琅琊是什么关系?”
杜火淦说道:“亲奶奶!上官琅琊父母死的早,从小被他奶奶带大。”
“原来是这样,孙子是少年宗师,难怪可以肆无忌惮。”
陈小凡若有所思道:“这样看来,当年苗疆发生巨变,很有可能和上官琅琊这一脉有关系。”
杜火淦语气复杂地说道:“上官琅琊可是三大少年宗师之一,据说未来有机会冲击宗师之上。”
这种麒麟子般的人物,肯定是家族的重点保护对象,倾尽豪门底蕴也说不定。
虽然陈小凡的修为很高,但又怎能和一个豪门抗衡?
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脸色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少年宗师算什么?”陈小凡却是淡然一笑,“哪怕大宗师见了我,都要老老实实的见礼。”
他揉了揉苗苗的脑袋笑道:“如果真是上官琅琊这一脉杀了你父母,我帮你杀了他就是。”
这种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要杀一只鸡一般。
如果被燕京豪门大族听到,恐怕会把他当成一个失心疯。
“你说的当真?”
苗苗罕见地没打掉头上陈小凡的手,抬起头又惊又喜地望着他:“只要你帮我报仇雪恨,我答应你进巫蛊洞找巫神蛊!”
杜火淦失声叫道:“传说中巫蛊洞里的巫神蛊,可能和突破宗师之上的秘密有关!”
“哦?”陈小凡似笑非笑望着他:“你倒是什么都懂一点。”
陈小凡先是一愣,没想到杜火淦竟然知道苗疆巫蛊十二峒的秘密。
他似笑非笑望着杜火道:“以前没看出来,你倒是什么都懂一点。”
“嘿嘿,我在龙虎山闲着无聊,就喜欢看一些旧书。”杜火淦嬉皮笑脸道。
陈小凡知道问不出他的来历,只有等萱姨查完才能确定。
他冲苗苗击笑道:“我帮你报仇,你带我进巫蛊洞!”
“成交!”苗苗破涕为笑,小脸终于恢复正常。
陈小凡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两个不是在装修药堂吗?怎么都过来了?”
“药堂已经装修好了,随时可以开业!”
陈小凡沉吟了片刻:“那就定在明天开业!”
“明天?这么着急?”
萱姨等人一头雾水。
陈小凡微笑道:“一网打尽比各个击破省事。”
萱姨瞬间明白过来:“你是想借着药堂开业,吸引他们主动来动手?”
“没错!”
陈小凡眯起眼睛笑道:“萱姨,你带着楚氏集团的人马上往外放风,孙无忌的回春堂对面,马上要开一家百草堂,堂主……就是我。”
他打算用自己当饵料,吸引那些魑魅魍魉出面。
在九玄门开山门开始前,最好将暗处的老鼠一网打尽!
不过在百草堂开业前,陈小凡还要炼制一些丹药,以备明天开业时使用。
……
当天傍晚,一则消息宛如风暴般席卷燕京东城区。
堂堂孙无忌孙神医的回春堂对面,竟然要开一个药堂。
而且还是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决定明天前去凑个热闹时。
陶景艳乔装打扮一番,悄悄进入豪门上官家的偏僻小院内。
她将一枚信物递给老尼姑,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上官夫人,那个陈小凡太嚣张了,刚杀了上官四爷,就张扬地开新店铺,您能咽下这口气吗?”
老尼姑打量着手中的信物,看向陶景艳的眼神认真了几分。
“咽下这口气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