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宿舍居然是这样的。”森夏惊讶的发现小春宿舍内部是她房子的模样。
她租下，徐惊鸿买下，她和森冬见面的那套房子。从书架的书籍、桌上的电脑，窗帘到窗口的植物，和她的房子分毫不差。
小春扯掉她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抱着她走进浴室。他关好浴室门，拿下一条浴巾铺在洗脸台上，放她坐在上面。
森夏低头看过脚和地面之间的差距，又看了看堵在身前的他，心中生起不妙的预感——她困在半空，逃无可逃。
“浴室里冷不冷。”小春俯身去摸她的脚踝，暖了一点。
森夏摇头。
“洗脸台凉么。”小春摸了摸浴巾的厚度。
森夏继续摇头。
小春拿起洗脸台边的发圈，把她的头发扎成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雪白的头发和裙子映着灯光，染上了米黄色。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他终于找回暖暖、甜甜的小软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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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看小春找发圈的熟练程度，心里十分不平衡。
“住着我的房间，不知道我的名字。”她哼了两声。
森冬说空间帮她作弊，现在看来空间帮小春才是作弊，并且作的明目张胆，丧心病狂。
“我翻遍了房间找不到任何线索。”小春十分委屈，“书、课本、笔记封面没有名字。你不写日记，不用社交软件。”
“你翻我东西。”森夏气结。
空间太过分了，送她的房间给他住不够，甚至一比一复制她的东西。虽然他说没找到线索，她仍然有种暴露隐私的羞耻感。
“脸红了。”小春用嘴唇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明明我见过各种模样的你，为什么治不好你的害羞。”
“不要转移话题，我住宿舍，你住我的房间，不公平。”森夏向后躲开他。
“我认为你希望我深入了解你，空间忠实的执行了你心底的期待，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小春搂紧她，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了解到什么了。”森夏拼命回忆有没有买过不该买的东西。
“书架上的书，夹着一张你们班去海边的合影。”小春没有说他把照片撕了，只留下了她。
“哦，班长洗好照片发下来，我直接夹进书里了。”森夏想起了照片的来历。
“衣柜里的衣服，有几套我不认识……”小春没能说完。
“和同学一起买的，我没穿过。”森夏牢牢捂住他的嘴巴，“跳过。”
小春眨了眨眼睛，森夏松开手。
“泳衣……”小春委屈的闭上嘴，“疼。”
森夏收回掐他腰的手，“跳过衣服。”
“漫展时说好一起游泳。”小春努力争取福利。
“游泳等天暖了。”森夏警告他，“再提衣服真的罚你睡地板了。”
“其余没有了。”小春收下游泳福利，适可而止的刹车了。
她脸颊的红晕蔓延到了锁骨，再逗小猫炸毛了不好哄。
森夏举起手背贴在脸上，给滚烫的脸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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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逗森夏逗的心满意足，准备说正事。
森夏盯着他亮闪闪的眼睛，总觉得他在酝酿大事。
小春靠近她掀开衣领，露出胸口的疤痕。
“有个人，长得很像你，把一片深紫色晶体塞进了我心里。”他点了点那道疤痕，“他是谁，晶体是什么，你肯定会告诉我，对不对。”
森夏头皮发麻。
洗脸台的镜子镶着一圈镜前灯，暖黄的光线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也落在他眼中。他比她思念中的样子更好看。
“我哥哥，森冬。”她被他注视着，忽然很渴。
“比我认识你早。”小春说出自己的判断。
“比你认识我早。”森夏跟着重复了一遍。
“真正的哥哥。”小春问。
“真正的哥哥。”森夏肯定的说。
“我每天头疼心疼，怕是治不好，活不久了。你要对我负责。”小春握起她的手按在胸口。
“会好的。”森夏蹦出干巴巴的三个字。
她该怎么告诉他，晶体是欲，他吃了欲不会有事。欲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正经东西。
“他塞给我东西是认可我的意思？”小春得到肯定答案，跳到下一个问题。
“是吧。”森夏回忆着森冬的话。
森冬说欲和小春融合，小春可以长长久久陪着她，等于认可他们在一起。
“吧？”小春挑眉。
“是。”森夏连忙去掉“吧”重新说了一次。
“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事情，好不好。”小春贴着她的额头。
不得不说她选的洗脸台高度极其完美，她下不去，逃不掉。她坐在上面的高度，特别方便他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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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犹豫了。
从救徐惊鸿开始坦白，好像纯属自找苦吃。不说救徐惊鸿，没办法解释他们出现在梦境中的原因。
再想到她和森冬分开的原因是她好奇蛋，妥妥的黑历史。
“建议你思考一下此时此刻骗我的后果。”小春亲了亲她，语气格外温柔。
“晶体是欲的碎片，和你融合之后可以保证你活得很久，非常久，久到无聊。”森夏试图转移话题。
“我非常喜欢这份礼物，陪你不会无聊。”小春抓住了重点。
森夏见他没有追问，松了口气。
小春整理着她透漏出来的信息。
首先她和森冬的寿命必定很长，森冬费心送他晶体的理由是为了让他能一直陪着她。森冬随手摸出的东西能给他长生，最少徐惊鸿拿不出这样的东西。
其次晶体是欲的碎片。欲，听起来不像取的名字，像类似风、雷的定义名。晶体散发出的奇异力量，直接触动了他的意识，放进他身体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考虑到她的白雾，欲大概是类似作用于意识的力量。
最后，他以为的绝境，经过森冬的手，轻易化解了危机。森冬更是可以送他进她的空间，她的空间逼真到是第二个世界。
综合以上三点，她和森冬的身份越发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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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外响起敲门声。
“夏夏。”森冬的声音。
“哥哥。”森夏应了一声。
“我去客厅等你。”森冬说着离开了浴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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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立刻低头检查衣服。
“我紧张。”小春抱着她小声说，没心情管衣服。
森夏呆了两秒，“和见徐惊鸿、空山差不多，不用紧张。”
“我紧张。”小春粘着她不肯放开。
森冬怎么可能和徐惊鸿、空山一样。他清楚徐家和她的血缘是假的，森冬真到不能再真。
“乖，不紧张。”森夏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作为鼓励。
“你脖子上留着一片红印。”小春更小声的承认错误。
“带其他衣服了吗，高领的。”森夏转身去照镜子。
“没。”小春后悔进门扔了外套。
森夏扯掉固定马尾的发圈，放下头发，指望头发能挡住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