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完了,就是不知这五张信笺里面可藏有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特殊联系方式中的哪一种暗语了。
周半夏将手上五张信笺递给顾文轩,想想还是表态吧,免得他误以为她不喜欢孩子连自己儿子也不稀罕了。
“你呢,不用拐着弯儿给我洗脑的,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能因烦透带大弟妹不待见自己生的孩子?
不可能的,我既然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就不可能不珍惜他,不重视他,那我和我那位妈有何区别。
管生不管养,算什么母亲。生而不养不如不生,何苦怀胎十月,还让孩子来世间遭罪,何苦害人害己。”
正解!
这么想就对了!
儿子是你我来之不易的生命延续,你我曾遭遇的那些遗憾和心酸,必然不能让儿子体验其中滋味。
顾文轩腾出一只手,搂过周半夏,既欣慰又心疼地拍了拍她后背,“你会是世上最称职的母亲,最好的母亲。”
周半夏被夸赞的忍不住偷偷翻了白眼,心想我可比不上你这个儿子奴,这就早早开始做思想工作了。
她是没有摊上好妈,也没有遇上一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好娘,但不代表着她对自己儿女心态也随母好不好?
况且,她那个妈和这个娘还是相当重男轻女的,若是她随她们,如今生的还不是闺女,又何须担忧她不重视儿子。
杞人忧天的。
想多了。
“知道了,你要不要先看一下叔父写了什么,后面三张纸你还没看呢,要不要我‘拿’哪本书给你查对一下(暗语)?”
说着,周半夏伸手指点了点在顾文轩手上五张信笺里摆在最上面的信笺,这张信笺刚好是最后一张结束语。
作为一封信里面最后一张纸,不知是她叔父有意,还是无意之间的,这张信笺上面的字迹里入墨点就浓多了。
墨浓了也罢,关键是一页信笺上面有几个字笔锋犀利的好激动,顶锋入纸啊,就是不知这几字是不是隐藏的暗语了。
“不用。”顾文轩一听便知周半夏何意,当即抓着她手,“前面我看了,是给你的家书,无须你拿哪本书出来。”
既然他说不用,周半夏便懒得多此一举了,虽说此时连二十四小时轮值看护儿子的奶娘也不在室内,但总归小心行事不会有错。
原本她还想着顾文轩要是急着找什么书籍出来查对暗语,她从里面拿出来自然会比他跑去书房方便很多。
看来,不是正如他所言只是叔父给她的家书而已,就是破解的暗语方式并不是她猜测中对上哪本书第一行第几个字了。
“这次要有什么吩咐的话,先生他基本上会在给我布置的作业里提醒我,不会在家书里面暗示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比起家书,是在给你的一堆作业里藏暗语会更妥当,懂,你接着看你的信吧。
静等顾文轩从头开始看完信,再等他歪着脑袋一脸深思许久又摇头而笑的之后,周半夏都懒得问他想什么了。
“我算了算日子,先生好像就是大江定亲那几天派人追上的钱师嫂,看来师公还在‘身子有恙’中。”
“咋说?”唉,还是没忍住,被他成功卖关子了,周半夏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你赢了,接着说。”
“我又突然不想说咋整?”顾文轩说笑着低头看信,“先生应该是二月中旬之前一直在师公那儿。”
然后?
“接下来等我们和你大哥大嫂那边喜讯到青山书院,师公差不多就好了,要一起从扬州府到姑苏了。
再等大江他们抵达扬州府,重回扬州府,刚好的,这期间还能陪师公外出访友,避开闲杂人员拜访。”
这个,我能说我都猜得到了?把你给能的,还避重就轻忽悠我了,周半夏严重怀疑他又没说实话。
最起码之前那神情就绝不可能只是这个答复而已,肯定和他说的叔父有提醒会在给他布置的作业里有关。
且,还就有这么一回事,他还在进来之前已经从叔父给他布置的作业里找到暗语。
百分百的错不了。
“这样也好,等大江到扬州府就能见到先生,我这里就不用担心顾大华他们到那边找不着先生了。”
随着顾文轩话落,周半夏促狭地双手一拍,“妥了,你可以不用再召集大华他们几个开小会议了。”
“对头!”
让他们照计划进行就行了,等他们这里忙好,无须等先生回复,他们可以陪大江下江南了。
刚好,先在扬州府一带置产,再照江南时局,也不耽误顾大华他们还能在回程途中到姑苏一带置产。
就是这时间安排,不知先生要查的案子会何时被掀开盖子,慢的话,顾大华他们几个在江南有的待了。
“银子还够吧?”既然不担心顾大华他们抵达扬州府时见不到叔父,周半夏就立马想到资金问题。
“够了。”
照原计划资金足够,再多就没必要了,有个十万两银子的预算还在情理之中,多了会招人眼了。
十万两银子的预算,刚好的,被查也是从赵三爷那里拿到货款的大头,加上那笔嫁妆里的庄子铺子租金收益,很合理。
想到这儿,又不得不提起一件事了!
“倒是祭田,我们之前不是打算等我中举再给族里置办祭田,昨天不光你二哥提醒我早日置办祭田,你二伯也和我说了。
这个倒不急一时置办,我也和他们解释了,只是我发现我犯糊涂了,祭田不是要挨着宗族居住地,可你看我们这一带还有什么田地可买?“
周半夏顿时一怔,可不,周边能买的土地可不就被我们买下了,图的就是能圈成一片,自己地盘自己做主,想设立第一道防线都无须征求他人同意。
若是要将这外围一圈里的哪片田地改成祭田,岂不是有违原意,即便是我们捐给族里的祭田,性质都变了,私产变公产,肯定不像如今自己地盘自己做主。
“那怎么办?”
“自然是交给大伯堂处理。“
“……你和大堂伯说了?”
“怎么可能,等乡试之后再说都不晚,反正到时出银子就是了,他是族长,理应处理这些问题。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不要答应把名下田地让出去。”